李霆听了萧青玉的话,忙问道:“贤弟,我离开京城后,太子有没有派曹闻来找过你?”
萧青玉摇头道:“没有。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太子一事,皇上伤感了好一阵子,当时接连三天都没有上朝。在太子出事的当天,皇上一听到太子出事,当即调派了皇宫的一百多御林军去天齐山找人。”
李霆道:“皇上仁善,对兄弟情义是没有说的。但是孝祥现在出事,真是意外还是确实有这么巧?太子的父亲被刺杀,过去才六七年,我皇嫂年纪轻轻故去,现在太子又出事。那孝节呢?就是太子的那个弟弟?”
萧青玉道:“我听张相说,王皇后故去前曾经求过皇上,让人送孝节去少林寺学艺去了。我还听说,其实王皇后还求过皇上,说让太子辞去太子之位,可是皇上没有答应。”
李霆听了,顿时想起梅妃曾经的交代,只好叹道:“贤弟,现在太晚了,改日我们好好聊聊。你放心,我已经改主意了,我明天进宫,先不急于问那块绫罗和太子之事,到时我再想主意。你回去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萧青玉听了,点头道:“大哥,今日太晚,你好好歇息,也不用想这么多,一切顺变!我回去了!”
萧青玉说罢,飞身上马,告辞而去。
李霆返回,这才去准备衣物去洗漱后歇下。
次日巳时,李霆收拾了一番,带了朱卫进宫面见李梧。李梧见李霆已经回来,笑道:“康王弟,朕还以为你不舍得回来了。漠北现在一切可好?”
李霆忙道:“皇上亲自来信,臣弟肯定会回来,况且去漠北时皇上交代过,臣弟一直记着呢。不知道皇上现在一切可好?”
李梧叹道:“康王弟,你知道吗?孝祥竟然出事走了,朕心里觉得对不起皇兄皇嫂!”
李霆忙道:“皇上,我回来已经听说了,这不怪皇上,也许孝祥这次真是意外。”
李梧道:“康王弟,你不知道,太子坚持要去天齐山为皇兄皇嫂祭拜,说得这么恳切,朕所以就同意了,谁知道竟然会出这样的祸事。”
李霆道:“皇上,都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这么自责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皇上要保重身子!”
李梧道:“八月中秋,天上月圆,我们皇家宗亲也该好好聚聚。康王弟,你觉得选哪天聚最妥?”
李霆道:“皇上觉得哪天好就哪天,反正我九月才返回漠北。”
李梧笑道:“康王弟刚从漠北回来,就想着要回漠北了,看来康王弟对漠北是情有独钟。朕想问你,如今你已经定亲,怎么一点不急于将王妃娶回康王府?”
李霆忙道:“皇上,张相和云召将军都说张碧姑娘还小呢,说要等到十六岁。”
李霆笑道:“那不过是女方家的托词罢了,康王弟怎么能当真呢?张家姑娘现在十四岁,虽然有些小,但也未必要等到十六岁。朕看至多明年你就成亲得了。”
李霆忙道:“皇上关心臣弟,臣弟知道。但是臣弟已经和张云召将军说好了,只要张碧姑娘满了十六岁,臣弟就娶亲,再不愿意反悔的。”
李梧笑道:“这样的话康王弟还有要等一年多呢,你倒真这么耐得住!也罢,朕自然听你自己的主意。三儿,你去把朕准备的那几本书拿来,朕送给康王弟回去看看。”
李霆听了,忙问道:“皇上要赐书给臣弟?是什么好书?还是皇上自己留作罢。”
李梧笑道:“康王弟,朕知道你从小喜欢看书习武,这些书朕翻过,送给你回去看看。朕告诉你,现在皇宫在四月底进了一批江南美人,如果康王弟喜欢,朕可以送给你两个带回去,先学些闺阁情趣,以后才好和新娶的王妃好好享受夫妻情趣。”
李霆答道:“皇上,臣弟现在在漠北,对那里觉得有如故土。这次回来也不过就一个月,皇上就是送再多美人给我,不过是白耽误她们。臣弟只喜欢看书学武,皇上觉得那些美人好,就留在皇宫好了。”
李梧道:“康王弟,你还要一年多才成亲,我们皇家,自然要多子多孙才好。眼下我们兄弟几个,也就你还没有孩子。你要娶的王妃还小,多有几个美人,自然更容易开枝散叶。难道康王弟就不喜欢你的康王府增加一些人气热闹些?”
李霆忙道:“皇上,我们李家有皇上和这么些兄弟,何愁子孙不盛。”
此时李三拿了几本书过来,递给李霆道:“康王,这是皇上专门让帮你挑的书。”
李梧笑道:“康王弟,你有空时不妨看看。若你想提前成亲,可以告知朕一声,朕会让礼部帮你筹办。”
李霆接过书回道:“臣弟多谢皇上关心。臣弟若成亲,一定先告诉皇上!”
李霆说罢,就要告辞出来,谁知道李梧又突然问道:“康王弟,你说,太子一事,会不会是人为的意外呢?”
李霆听了,忙问道:“皇上为什么有这样的疑惑?莫非皇上认为太子不是坠崖?”
李梧道:“太子早上还好好的,午后随他一起去的侍卫就说他坠崖了,还说曹闻公公愧疚不已,随即跳崖殉主。那崖下是悬崖峭壁不说,下面是涛涛急流,根本无法寻找,可是朕就是有些不相信,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李霆听了,想了想道:“皇上,臣弟这次回来,有好些天在京城,改天臣弟亲自去天齐山看看,是不是意外可以查看一下,只希望皇上保重身子。”
李梧点头道:“朕虽然派了很多御林军去查看,但没有结果。康王弟若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回来告诉朕。”
李霆点头道:“皇上放心,臣弟若去了天齐山,不管有没有结果,都会告知皇上。”
从昭阳殿出来,李霆望着那个偌大的皇宫,心里一阵悲凉:都说皇子皇孙是金枝玉叶,皇上是九五之尊,可是,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会被人刺杀,皇子皇孙也命难保朝夕。如果孝祥的意外是人为的,是不是也是当年刺杀李棋的人所为呢?
想到李棋被杀,李霆突然想到那块绫罗,想到当年和洛王李光一起杀死的那两个凶手。这两个凶手,会不会就是焦长弓的儿子和老六呢?
想到这里,李霆对身后的朱卫道:“朱卫,我们去向阳山看看。”
李霆说罢,带了朱卫就往向阳山而去。
向阳山位于大明宫后面,左边是御花园,右边是冷宫和那些太监们住的地方。李霆从大明宫后面上山,顺着当年陪李棋上山的石阶路往上,来到当年李棋被刺杀的地方,见路边那几块大石头依旧在。就是在这里,李棋被那两个凶手刺杀了几刀,自己和李光也在拼杀中受伤。
站在这里,昔日的血腥情景历历在目。李霆道:“朱卫,你知道吗,当年在这里,若不是我和洛王兄有武艺,我和洛王兄一样性命难保。当时虽然那两个人刺杀的是皇兄,可是对我和洛王兄也一点不留情。”
朱卫道:“爷是不是今天想到了什么?”
李霆道:“一直没有去过这里山顶,我今天就这里好好看看。我就奇怪,那两个凶手怎么就知道我皇兄的行踪这么清楚?也有这么大胆刺杀天子和我们兄弟。”
朱卫道:“爷,依我看,这皇宫一定有对少帝恨透的人,而且有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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