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彩霞默默爬起,眼中却少了几分光泽。
张三丰冷眼看着,若有所思。
“彩霞,你没事了?”赵灵儿见到彩霞醒来,喜得一下子从地上弹起,猛地抱住彩霞。
可彩霞却默默地将赵灵儿推开,脚步僵硬地走进自己房间。
赵灵儿懵了片刻,急忙准备去彩霞房间问问情况,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她大力拍打着门,不停地呼喊彩霞的名字。
这时她的一只手却被一人从后背猛地抓住,回头一看,竟是那张三丰张仙师。
张三丰看着眼前清纯淡雅的女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赵灵儿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于是停下拍门的动作,转而用眼神询问张三丰的意图。
张三丰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赵灵儿拉至偏僻处,这才放开赵灵儿的手。
“赵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张三丰撇开头,向赵灵儿道歉。
赵灵儿却还在状况外,“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咳咳,方才你见那姑娘行为举止可觉有怪异之处。”张三丰轻咳了一下,而后解释道。
赵灵儿点了点头。
“看她这种情况多半是被鬼物附身了,此时我如果贸然出手,不仅抓不到妖怪,你还要承担“亲人”死亡的风险,明白吗?”张三丰看着赵灵儿似懂非懂的样子,补充道。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看着彩霞一个人身陷囹圄之中,而不去救她吗?”赵灵儿急忙道。
“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那姑娘的事,我会处理,安心吧。”说罢,张三丰转身离去。
另一边。
孙道云离开客栈后,自身无处可去,而此时宗门大比尚未开始,于他来讲实在无聊透顶。
故蔽在暗处,静观事态发展。
可那白袍青年进了客栈之后久未出来,孙道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好先沿街边逛逛,寻些乐子。
“卖糖葫芦咯!”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路过。
孙道云此时还是书生模样,故便大摇大摆地探过去,拦住小贩便问,“先生,这个糖什么葫芦可怎么卖?”
“你叫我先生?我可不敢当,我不过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怎当得起先生的名号?”那小贩听见孙道云叫他做先生,急忙摆手道。
孙道云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么说赵小姐倒一直叫俺做先生,难道俺就当得起这称谓了?”
心下狐疑间,小贩又道了:“这位先生,糖葫芦是2文钱一串,您看您要几串?”
孙道云看看小贩,挠腮道:“你这人忒怪也,怎么俺当得起先生,你便当不起了?”
“先生您这不是在消遣小人嘛,先生一看就是读书人,自然当得起先生的称谓,我区区一介贱民,又怎的能被人称作先生呢?”小贩笑道。
“大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大道有情,亦一视万物而同仁,万物如此,人亦如此,如此观之,人岂有高低贵贱之分,昂?”孙道云想到老仙的教诲,不禁反驳道。
“先生有大智慧,我不懂,我只知我生来就是做小贩的料,和先生您是不能比的,不过先生一言令我受益匪浅,这串糖葫芦就送给先生了。
他日若先生有出头之日,只希望勿忘了小人这串糖葫芦就行。”说完,小贩摘下一串糖葫芦塞到孙道云手里,忙扛着糖葫芦跑了,仿佛是怕他付钱似的。
孙道云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手里拿着糖葫芦摇头晃脑地走了。
才没走多久,却见到有个老乞丐横在他面前。
“俺说老人家,这路就这么宽,你把路都占了,教别人还怎么走?”孙道云将老乞丐扶起,蹲在一旁对他道。
“我错了我错了,老夫真的是饿得不行了,实在没有力气自己起开,老夫这就走,这就走。”那老乞丐颤颤巍巍地挣扎着起身,眼睛还一直盯着眼前的糖葫芦。
看着老乞丐眼中渴望的样子,孙道云心中了然,曾经他也在山中过过饿肚子的生活。
猴总是自己受过苦就见不得别人受苦,孙道云摇了摇头后对老乞丐道:
“俺说多大事儿,这串糖葫芦就送你了,你在此地稍等片刻,俺去给你整两个馒头来。”说罢,孙道云就撸起袖子火急火燎的走了。
只留下原地的老乞丐在那微笑着点着头。
孙道云朝着客栈方向走去,那赵林生前在那替他交了房费,不愁没吃的。
行至半路,忽地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将他眼睛灼地直流泪,随即一阵巨大的疼痛便接踵而来。
说也奇也。
孙道云双眼被那金光一灼,他体内妖气便由丹田处翻涌上来,汇入了那双眼之中。
可妖气很快枯竭,孙道云感到眼睛肿胀难忍,似是要爆裂开来。
“啊。”
他轻喝一声,捂着双眼,几乎要跪倒在地。
“不好,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现出原形。”孙道云心道。
他凭着记忆躲进附近的巷子里,终于维持不住人形,噗地一声,变成一只猴子。
孙道云闭着眼睛,眼缝流出几条血痕,滴在地上,蒸腾起薄薄的血雾。
“看来对他来说,现在还是早了些。”暗处的一位虚影摇头道。
只见他指尖金光微微闪烁,一道精纯的能量就被送至孙道云体内。
好舒服啊。
孙道云感到自己好像沐浴在温泉中一般,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滋养。
源源不断的能量汇集在丹田处而后自行运转周天转化为妖力,再不停的涌向双目处。
眼睛依旧是火辣辣的,只是没有先前那般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孙道云猛地眨了眨眼,一道金光猛地从他眼里射出,直通云霄。
可周围人仿佛看不见似的,完全无视了那道金光。
他放眼像街道望去,又眨了眨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只见街道正中央,官吏们押送着一行人去往衙门,而队伍中央,赫然一只九尾白狐一脸惬意地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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