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

    
    无伤大雅的玩笑，不吃亏……听着很想揍她。
    左珍珍继续哀求茅小雨：“姐姐，你劝劝未来姐夫嘛。我们都知道，未来姐夫最听你的话对不对？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哦对，没有下次。”
    她又向在场众人保证：“我，我以后跟郭润划清界线，我今后几天都宅在家里，哪也不去，我跟一切朋友断绝来往，我就安心读书准备考研。行吗，曾祖父。”
    左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她，目光转向骆波和茅小雨，似要求情。
    左大爷在情感上，当然是站在左珍珍这边的，毕竟这么多年的祖孙情，况且也没出人命啊，多大个事。稍微罚一下就得了。
    左宏明心情很复杂。
    一面气左珍珍无耻歹毒，一面又恼自己教女无方。
    魏千千更是纠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论起来，她欠大女儿的更多。可小女儿自小养的身边，乖巧聪明，感情不可同日而语。
    “小骆……”左老爷子叹气，不得不开口：“珍珍这孩子的确是做错了，这没得说。可是，产生的后果，不算多严重。你看，这事……”
    骆波笑的很假问：“如果我没察觉，跟那个姓郭的女人睡一起还被拍下视频呢？”
    左老爷子很为难：“如果是这样，我们左家不会让视频扩散出去，会把事态影响降低到最大限度。小骆，还是小雨，我也不偏袒珍珍，你们说吧，怎么罚珍珍？”
    骆波抱臂：“按我脾气呢。肯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看在我家小雨的面上，暂时先把这个年过了再说吧。”
    “啊？”魏千千有点急：“这是，过年再算账？”
    骆波正色：“是的。”
    “可是，小骆啊。要不，就罚珍珍闭门思过吧？还是那位郭小姐，我们也会赔偿的。”
    骆波缓缓摇头：“漏。”看一眼胆气壮的左珍珍，冷冷：“你的梦想这辈子也别想实现。”
    左珍珍看清了长辈的纵容，想拽了下，被左宏明严厉瞪回去：“珍珍？”
    她就缩缩脖子：“好吧，那我不做演员行了吧。”
    这可是她最大的梦想啊。算了，反正凭左家，还怕自己不出名吗？
    骆波嗤笑一声。
    “那就这样吧，太晚了，长辈们请回吧。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
    左珍珍差点要欢呼一声了，生生憋住，去扶着魏千千：“妈，我送回房间。”
    魏千千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茅小雨，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茅小雨早就扭头看墙上画，谁的眼神都不接触。
    “小骆，小雨留下。你们先回吧。”左老爷子发话了。
    “好的，爸，你也早点休息。”左大爷早就想打哈欠了。
    左宏明想留下来陪左老爷子，让他瞪走了。
    书房一下空旷，安静的落针可闻。
    左老爷子一脸严肃的盯着骆波，半晌才问：“小骆，手机上的视频录音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老，又没到老糊涂的地步。
    那可是郭润的手机，怎么会有这么完整的录音视频？他不相信那个郭润会这么蠢。把这么重要的视频和录音只保存在手机里而不删？
    茅小雨看一眼骆波。
    骆波使个眼色示意她去检查门锁。
    茅小雨走过去把门锁好，皱眉忖：难道骆波打算讲实话？
    “老爷子。这个视频录音，可能是姓郭的暗中录下来的，打算以后用来敲诈左珍珍吧？”骆波提供了一种可能性。
    左老爷子却一秒嗤之以鼻：“小骆，你还想糊弄到什么时候？有几个视频的角度我看的清楚，手机是拍不出来这种效果的。”
    像是偷拍，但高度不对，拍出左珍珍和郭润的全身照了，并且音质很清楚，而且他保证在左珍珍房间里，并没有装摄像头。
    有一个视频是在左珍珍的房间密谋的，太清晰了。
    “老爷子目光如炬啊。”骆波还夸奖。
    左老爷子厉眼瞪着他：“说吧。”
    “说，可以。不过我想先问一下，老爷子，你有心脏病吗？”骆波很认真问的。
    左老爷子气的抖动了面皮。
    茅小雨忙安抚：“老爷子，骆波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没有。”左老爷子冷冷：“我是老了但身体很健康。”
    这话就诛心了，以他的高龄，身体不可能没病。
    骆波对茅小雨勾手指：“小雨来，跟你商量一下。”
    “哦。”
    骆波拉她到一边，小声：“你说，要不要跟老爷子说实话？”
    “说你是，妖的实话？”
    “嗯。”
    茅小雨想了想，转头看看左老爷子：“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没听过。也许真的能扛过。不过，我担心他会守口如瓶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骆波很赞同：“主要怕他不小心说出来，别的我还不担心。”
    “那就另外编个理由？”茅小雨开始思索：“就说，早在她们密谋前察觉，所以才左珍珍房间装了偷录设备？”
    骆波竖个大拇指，却笑：“谎言就像雪球，会越滚越大。还不如一开始说实话呢。”
    茅小雨震惊脸：“你确定要说实话？”
    “对。”骆波觉得，左老爷子应该不会大惊小怪，另外，他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信吧？
    “你考虑好了，那就随你吧。”
    骆波拉着她手，走到左老爷子面前，严肃：“老爷子，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不过，你得保密啊。”
    “行。”左老爷子不太高兴，认为他们在故弄玄虚。
    骆波放开茅小雨，随手在四周划个结界。
    他小心惯了，确保不会隔墙有耳有眼。
    左老爷子平静看着。
    骆波的手伸到他面前，慢慢变幻，一点一点的变成绿色，然后小臂像树枝，长出翠绿的枝叶……
    “啊！”左老爷子多大的风浪都闯过了，却是失声惊呼。
    茅小雨赶紧跑到他身边，稳稳扶住他。
    当然，左老爷子没有倒下，也没吓晕，而是老眼死死盯着手变成树枝的骆波，大喘气：“你，你是……”
    骆波淡定无比：“我是柏树，最古老的柏村。至今好几千年。”
    茅小雨一怔，旋喜：可算知道他的本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