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产商生涯

    
    “好，我知道了。”周起飚听过我意见后挂下电话。我相信，周起飚一定会再去看李妍的，只是方式上一定不同于昨天晚上。他要慢慢的淡了他与李妍的感情，可见周起飚是不会允许李妍去三江市工作的，那样的话，李妍就会更粘他了。
    而李妍会怎么做呢？反正是两地分居，不能常在一起唧唧我我，李妍会继续呆在香江公司吗？如果换成是我，还不如拿点股份，当个独立董事，回到父母的身边去，等着项目竣工分成。百分之十的话，将来拿两千万不在话下，也够她花了。
    周起飚刚才说李妍欲壑难填，那就是周起飚昨晚和李妍还谈到了划给她股份的问题了，划多少？周起飚跟我晤聊时说他的底线不超百分之十。昨晚两人相欢了一个晚上，双方也许都更进一步了，不然，李妍上午陪我们度假的心情是不会那么好的。而她换到怡和度假村去再住一晚，李妍无疑是在试探周起飚对她的感情。
    我和林水桃回到高雷市内时，换到怡和度假村住宿的李妍拨了我电话，感谢我替她向周起飚传话。我说不用说，应该的，希望她明天午后就回市内，并没有问她是否又与周起飚见面了。原来周起飚只是给她送花了，并没有见面。
    第二天，五一小长假结束了，周颖昨晚八点也回到了市内。
    中午，我和林水桃、周颖、何灵三人在海涛湾小聚，我二嫂吕瑞华也来了。何昕给留在了学校，保姆林姨才有空过来掌勺。何灵上午上班带回一个工程结算报告，说北月村的五幢别墅楼净利二十万多一点，正好够得上我公司许诺划给北月村的二十万元排污赞助费。
    “白忙活了你们？没有第二期工程了吗？”吕瑞华问。
    “明天结账，续签二期工程二十二套，年底竣工的话，还是能赚点回来的。”何灵等于向我和林水桃汇报这个工程的利润预期了。新采纳公司接的我公司的全部工程，我要求她们按工程总额的百分之十计算利润，结果几乎没有一单工程的利润是超过百分之十的。
    吃饭时，林水桃讲了她在上海的项目计划，项目受让全款本月底就将付清，下月动工的话，八月底之前就有整幢酒店的空间图出来了，要求何灵七月底之前就派人去伦敦克拉大酒店参观，再回上海调查一下建材市场行情，看整幢酒店的装修费用要多少。
    听了林水桃的计划，周颖也要求新采纳提前完成龙润广场地下层到四楼技术层的装修设计，因为她七月之后，多半就在省城了，除非影视投资公司注册和投入运营延期了。
    何灵应下了林水桃和周颖的事，问：“酒店还叫克拉大酒店吗？没有新名字？”
    “小杨说叫‘佩兰?克拉大酒店’，这个名称应当有特殊意义吧？”林水桃转而问我。她不知道“佩兰”是杨柳亲生母亲郑佩兰的名字。
    “当然了，不过，佩兰就是佩兰，你们用就是了。”因为有吕瑞华在场，我不做解释。
    林水桃不再缠问名称的意义，她说：“项目后期费用总预算一个亿，装修占了大头，新采纳这边要派个人上去看看上海的家装市场才好。”
    “派个人？要常驻吗？”林水桃从我公司抽上去的人，都由我公司支付工资的，小炜的女朋友吕艳茹干了半年了，渐渐的也熟悉了那边的工作。
    “还是先常驻两、三个月看看吧！工资我那边出。”林水桃笑了笑，在她看来，不管从哪个账户划出去的钱，也都是我和杨柳的，甚至她和何灵也是有份的。
    饭后，何灵和周颖留在海涛湾午休，我送林水桃去机场回上海，在路上，林水桃拨了她助理李梅的电话，让李梅接机。佩兰?克拉大酒店年底投入运营后，林水桃明年就轻松多了。半路接别人的半拉子项目，省掉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但是想拿到这样的项目不容易。
    林水桃回到上海上班的第三天，她将莱克西给市政府的一个催办回复函转发给了我，要我尽快准备湿地公园旁的地块招投标文件。杨柳的要求是按行规办，当然，为了保证我公司获得开发权，要求和条件要定得严厉一些。
    我将三个月前准备的一个项目招投标文件调了出来，看了两遍，又改了一遍，感觉还未必能保证我公司获得这个项目的开发权，我拨了周琼的电话，问他是否有空？周琼问我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要跟他说。我说我没听到什么，是想跟他聊聊湿地公园的地块。
    “外商准备招投标了？”周琼只有听到这个消息才会来精神。
    “没听说呢。”我只想知道周琼对这块地的评估，有多大的利润预期，他才会奋不顾身。
    “没有？那有什么好聊的，是不是林总回上海了，你又自由了一点？”周琼哈哈一笑。
    “呃，有点吧！”林水桃回上海了，我还有何灵在身边，周琼岂会不知情？
    “有点？你家伙，你还缺个女朋友。”周琼号准了我有脉搏似的。
    我也哈哈一笑问：“还缺个女朋友？何以见得？”男女搭配，合双不合单的“理论”就是周琼说的。他有四个女人，却不让我知道他的第三个女朋友是谁。
    “一个在外为你黎老板打拼，另外两个不方便，那你还不得有第四个呀？”周琼并不知道我和周颖的关系，他只是怀疑周颖在皇家公寓出入有些异常。
    “三句不离你的四象理论，你自己真有四个了吗？别哄我打了头炮，你却退了回去。”我去年有了周颖，跟周琼的四像“理论”毫不相干，是因了我和杨柳的生活、事业需要，哪一天周颖也真成了杨柳的左膀中臂，事业如日中天，也跟周琼的四像“理论”毫不相干。
    “我什么时候退回去了？你现在还没有第四个，等你有了第四个，你就知道有四个的好了。不说了，我忙点事，你晚上有空间的话，我九点半之后在浴足城等你。”
    我应下周琼后，他挂电话了。周琼在忙什么呢？在市内没有新的开发项目，就跟在我背后搞建筑，这种合作关系也许还会让他等来湿地公园旁的项目。
    下午快下班时，我拨了周颖的手机，周颖在龙润广场招商部，她说她今晚和杨森、洪楚女招待几个来自台湾和香港的加盟商，晚上不会那么快回皇家公寓的，我今晚该回何灵那边去。我说我跟何灵过了两个晚上了，一个晚上在海涛湾，昨晚回了龙泉湾。
    周颖要我也随她和杨柳见一见来自台湾和香港的加盟商。
    我说我晚上九点半之后回皇家浴足城和周琼喝茶浴足，所以就不回龙泉湾了，想去一下大哥那里，说说公司的事。周颖说她知道了，让我回来先睡。
    龙润广场四层楼的首批大商户都是周颖和杨柳、洪楚女两人谈下的，周颖最近是忙得性事也没了兴趣，但是何灵昨晚就不方便了。我没有第四个女朋友还真不行，最主要是因为林水桃和杨柳都在外面，晚餐在哪里不是吃呢？
    我拨了黎绍林的手机，黎绍林今晚没有饭局，让我去他家里吃饭，也好聊聊事。
    晚上六点半来到黎绍林家，魏红英笑我有几头家都没谁招呼。我说我这些天都在何灵那边，周颖见客谈招商，林水桃又回了上海。魏红英说我表达有误，林水桃是去上海，不是回上海，并问小炜的女朋友吕艳茹最近如何了？
    我说吕艳茹在上海的工作很出色，酒店项目不久开工，也就两个月就办竣工了，装修得快的话，年底开业可期，要是公司选中吕艳茹派驻克拉大酒店学习，她的未来儿媳也就有点洋气了，魏红英说我的嘴欠揍。
    正说着，小炜也回来了，他是去交易市场收账才回这么迟的，公司就他一个管现金的，有时比我还忙，但是他与吕艳茹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吕艳茹在上海工作就减弱。
    看到我过来吃晚饭，小炜洗了手，走到餐厅说他要陪我喝一杯，试试借酒消愁。
    “你消什么愁？你妈现在又没反对你们，真是。”黎绍林不许小炜喝酒。
    “不反对就代表支持吗？冷漠成性。”小炜抗议魏红英吊着他和吕艳茹的感情关系。
    “她在上海工作是上海公司需要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就冷漠了？”魏红英得意地笑了，似乎赢了小炜和吕艳茹似的。
    “还不够冷漠呀！一套一套的。”小炜直戮魏红英的招数。因为小炜没有实施他的奉子成亲的想法，魏红英抽准了这个机会，表示她不反对小炜谈恋爱，但是现在不能结婚。
    “你们俩再说这事，我回去了哟！”我坐到餐桌边，接过保姆的汤碗。刚从珠三角回来给厉以东打工时，我多半在黎绍林家搭伙吃饭，不久，厉鹰集团搬到现枫景新都花园二期，我就极少回来了，当时还没买车，坐公交车不方便。
    “还是多点说说公司的事嘛！交易市场要怎么升级？是优先配套，还是全部改建了？”黎绍林也坐了过来。小炜闷头喝汤吃饭，听我跟黎绍林聊公司的事。
    “商户大都想留下来的话，我看还是按资金回笼情况做分步实施准备，两步不行，就三步，反正年底之前就行动。”我讲了我的计划，从十一月中旬起，先将肉菜部分搬出来，用一个星期左右时间打掉原先的铺位，接着改建成一座五层半的独体楼，五楼做项目办公室和工商结算中心。这个部分工程完成后，回迁肉菜行，保证新春期间的肉菜供给，运行两月后，明年清时节过后再改建农、海产品行，总层数为四层，最迟国庆节之前也就完成了。
    “肉菜行两个月能建好吗？你不打算要电梯？”黎绍林问。
    “项目总层数才五层半，要电梯不浪费了？当然，商务和餐饮部分会有直梯的。”我也想再做一个龙润广场那样的设计，但是五楼之上其实是技术层，是供物业管理用的，包括安防人员的宿舍，三、四楼为餐饮，一、二楼才是市场。
    “有直梯的话，多盖十层商务公寓不行吗？那怕盖个五、六层，只要你盖，就能卖出去。”魏红英没考虑商户的回迁需要，只想多赚建公寓的收益。
    “盖公寓卖是不难，甚至是最好卖的，但是我不想夹了住户在市场里面，除了解决管理人员的住宿问题，我要卖这几十套住宅干吗？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大都不会选择再在这里居住，选择在这里居住的人多半是刚到城市创业的人，这里跟龙润广场不可同日而语。多盖十层，会延迟一到两个月，今年春节也就过去了，商户会骂娘的。”我决意不盖公寓，懂行的人都知道商务楼的楼龄比纯住宅楼少了二十年，说不定买的人不多也难说。
    “我看绍棠的意见是可以的，不要想鱼与熊掌同得的事，纯点也好，总原则是快，不要拖泥带水，剩下的大部分的外形要设计得漂亮点，也要考虑银行和商务需要。”黎绍林之所以同意我的意见，是因为这里的总占地面积不够龙润广场的一半，又受限于周边交通环境和物态固化，再加盖住宅其实是成本负耗，是做不出龙润广场那样的档次商厦的。
    “要不，我们将它一分为二设计，跟香江花园和龙润大厦那样，设计上会少点钱的。”
    “少多少？”魏红英问。
    “按面积算，会少一百来万。”肉菜行的设计会简单点，与低层写字楼的设计无异，划给李侃设计的话，就将剩下的部分交给沈闻的公司，项目不算大，沈闻是不会亲自过问的。
    “少一百来万你还不考虑这么做？”魏红英赞成此事。
    “我这不是告诉你，我的想法吗？香江花园和龙润广场就是这么办的。但是这次是同一个项目，而不是两个项目同时进行。”此事我还没征询马莉的意见。马莉前不久替我咨询她老板娘梁玉芳的想法，梁玉芳不想按原价给我的市场商户供冰，协议延期还没签下来。
    “一百来万也是钱呀！”黎绍林是同意的，想当初，为了这个项目能多贷一百万，我们是跑断了腿求人家金融单位，相当多卖一套小户型了，何灵干两、三个项目还没有这么多利润呢，黎绍林、魏红英这里算是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