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产商生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琼与他的“奶三”一定也有了孩子，才捂得这么严，不让翟怡和季玉知道，不然，他就是替别人“养”老婆，不便在他的三个女人中公开了。
    两人正说着，杨柳那边过中午一点了，她拨了我手机，问我说在省城注册影视投资公司叫什么名字更好？我说都是她投资的，由她定名字好一些。
    杨柳说：“你是我的老爷，你替我想想。要大气，响亮点。”
    “不做文化传播吗？”我想知道杨柳计划了这么久，她如何定位这一间公司。
    “当然要做了，但是不能叫某某文化传播公司，太小了。”杨柳讲了一下她的设想，主要还是项目投资，包括投资类似于横店那样的影视城都要考虑，文化传播自然也少不了。主打院线电影和大电影投资。只要项目有亮点、卖点，合适市场都可以考虑的。周颖做的方案，是用于运营的，公司将来将按周颖的想法去运营。
    “叫佩兰怎么样？”杨柳用她母亲的名字做上海的酒店项目的名字，她或许还会用的。
    “不好，会让某人想到与我有关的。”杨柳下半年注册投资机构的话，她将会用她的中文名，因为她要与他人合作，才能满足投资机构的必要注册条件。
    “跟你公司有关行吗？”当着周琼的面接电话，我避免说到伦敦里杨投资公司的名字。
    “这是可以考虑的。你先想想，明天晚上再联系。”杨柳说完挂下电话。
    周琼一会问：“你又要注册公司了？是改集团公司吧？”
    “有这个打算，有什么好建议？”我跨腿换了个姿势。
    “龙润广场的商城都快竣工了，你公司改集团公司跟厉以东改叫集团公司完全不同了呀！是时候了，在原基础上加上集团两字不行吗？”周琼不说他的建议。
    “我想保留原来的公司当子公司，专做商业地产和物流，另外注册一个集团公司，包括荣华建筑、新采纳广告装饰策划和桐江物业。就是一拖四。”杨柳以她为中心的投资机构，引领她在国内外的四个独资实体，进度比我慢了一些。
    周琼与梅通明、柳如花的合作也有三家实业，但是周琼的娱乐酒店餐饮生意和梅通明的家装生意并不有融进他们仨人的合作当中，是独立于仨人的合作之外。皇家投资公司的建筑生意跨出去了，但是房地产开发并没有跨出去，在外地偶而有了个些开发项目，都是找当地有资质的企业合作的，梅通明、柳如花主外，周琼留守在市内。
    如果算上他们在外地的建筑项目，周琼的皇家投资公司的业绩并不比我公司差的。
    周琼跟我一样，都不喜欢当出头鸟，他说：“我公司如果也能跟你一样一拖四，那我们也立马改叫集团公司，但是叫了集团公司，自己就真长大了吗？我看未必，厉以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很快就树大招风，不过，兄弟，我看好你，不看好我自己。”
    “为什么？”我就奇怪这一点，过去多年，皇家投资公司的业绩一直稳居前十名之内的，前年还窜到第六名，高于四通和四海公司，仅次于鼎铭集团。
    “因为我现在的确不如你了呀！连四通、四海都不如，我哪一天稳居前六三年，我也改集团。你看你现在，不仅有桐湾都会这样的项目，还有与铁路集团的合作，我从来都没听说你和铁路集团有什么不和的消息，光这一点也比别的企业口啤好，龙润广场竣工之后，你明、后年的成绩就铁定超过鼎铭集团，成为市内五强企业了。我们呢？前年的业绩最好，才压着四海公司得到第六，去年呢，马上掉下去了，让你也给压着了，明年你公司会超过四通和鼎铭集团，不久就超过南方集团，成为市内四强企业，你不叫集团公司，天理不容。”
    周琼和梅通明前年一超四通投资公司就想改集团了，结果，合伙人中的两人的各自生意融不到一块，为避免内耗，两人都放弃了这个想法，事实上，进入前十名的企业老板，或多或少都有改集团公司的冲动，周琼也一样，可业绩没能保持连续增长，其实是因为项目有收成就增长，没收成就停滞，或掉队之故。
    “什么天理不容？如果我公司能拿下湿地公园那块地，我不升级企业，那才叫天理不容。”我得扯回我今晚要谈的内容，不能不着边际。
    “这块地皮的开发要招投标了？”周琼坐近问，“林总五一放假带回的消息？”
    “我听说市里在催她们出招投标计划，肯定不久就有回复的，再迟也不会超过元旦吧，十月之前也许就公开标的，也好让大家进场。”我在评估会有谁进场。
    “让大家进场？要是外商的条件很苛刻，那它们只能自己玩了。当然，老桂到处凑热闹习惯了，肯定会进场的，东风集团和鼎铭集团去年底都得到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皮，加上他们在其他地方的资金需要，他们会接单吗？以我估计，外商就知道按它们的想法走，本地企业，怕是只有老桂和你才买它们的账，这样话，只有你们两家呀！你和外商合作过，加上林总，你比老桂更有优势的，老桂早起也没有用，只要你参加，别的企业肯定没戏。”周琼细说市内企业会有哪一家对湿地公园的地块感兴趣。
    周琼吃了一块水果，进一步分析说：“除了它们，还有四海公司和刘氏集团呀！加上你和老桂的话，也有四家了，这是最小的竞价单位数，我吧！我争不过你们了，是不会去的，当然，开发条件适当的话，我公司去凑个热闹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样一来，进去竞标的企业就超过六家之多，以此来推，我公司是没有希望得到这个项目的开发权的，反观你公司现在咄咄逼人，又有与外商合作的关系在？谁敢跟你争这个项目？”
    “按我的想法，如果这块地皮允许分三期开发，必然有不少企业感兴趣的，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门坎的设置也得往这方面想。
    “分三期开发？不可能了，最多分两期，我刚才就是按两期评估的，如果是一期，那投资商只能自己玩了，或者花点钱委托开发。如果是这样，你还跟他们合作吗？”周琼笑着问我。在他看来，接受委托开发就是拿气受的，所以他对周起飚过去的委托一概惋然相拒。
    “是要考虑考虑的，外商不比市内企业的委托。”我与铁路集团的合作关系就是这样，公司中层管理人员也都有过埋怨，说自己辛苦，别人都喝汤，我们只啃点骨头。
    因为周颖还没回皇家公寓，周琼叫来两个女浴足技师，我们边浴边聊杨家的事。
    据周琼最近所知，鼎铭集团与我公司桐湾都会相隔不远的新拍下的地皮，鼎铭集团正在做规划设计，杨旭和杨瑛这段时间都先后找了规划局新局长刘威，另据知情人透露，鼎铭集团拟分两期开发，一如我的桐江花园，显然，这是杨旭和杨瑛兄弟相争的结果。
    “分两期开发，兄弟俩一人一期，那谁打头炮呢？”真这样的话，先干的必定是杨旭。
    “杨瑛呀！杨瑛最后加价才得到的项目地皮，加价的钱是杨瑛出的，要是她开发二期，她岂会甘心？”周琼笑开了，说杨瑛要是还保持女儿身，她搞公关更有优势的。
    “怎么定的这事呢？有内幕吗？”我笑问周琼。在我看来，杨家的这事这么干，兄弟俩岂不是等于分了家了？这个分法有什么不好吗？杨柳回伦的这几个月，还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杨家的事，看来，她与杨家的联系是真不多。
    “嘿，听说是抓阉的呢，杨铭亲自主持。”周琼最喜欢看业界的热闹。
    “抓阉？那就没有悬念了呀！”我也有点为杨旭可惜。
    “悬念在乐山村那块地呢？杨旭迟迟不动迁，杨铭火了，杨瑛也坐不住了，派人去收临租户的账，仅收回三家的钱，年底不动迁，杨家必定出大事，你信不信？”周琼判定说。
    “地到期了，再赖也不过半年，杨瑛派人去收账，岂不是让乐山村的人有话说？”对比起来，是杨瑛心急了呢？还是杨旭有意拖延了这事？
    “就是呀！杨旭因这事对杨瑛极为不满，说杨瑛就是个搅屎棍，这个项目要是动不了迁，杨瑛后果自负，他是不管这个项目开发上的事的。”周琼又吃了一块水果，抽上烟，包房内一时烟缭绕。
    “杨家会不会陷在这么一个小项目上？”杨铭是出了名的抠门货，他这次不花大价，很难摆平乐山村的新旧势力的，耗在这种事上，企业就难有时间专门管理。
    “难说这事呀！速战速决才是上策，杨铭这回怕是要了血了，不出血，他难以解脱，可杨铭是个肯出血的人吗？乐山村那些人都放不了杨铭的血，估计市内也没有谁能放他的血了。杨瑛高价拿地，算是先出了血，他再出血，肯定不干，那么杨旭当初不愿意拿地，他愿意出血吗？肯定也不干，杨铭呢？就看他了，父子仨相互算计下去的话，这项目必定久拖不决的，明年这个时候能开起来就算不错了。”周琼一时乐不可支，说：“所以，我认为你公司赶超鼎铭集团的最好时机就在这一、两年。”
    “他们乱跟我公司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父子三人的事，是他们自己乱，又不是我叫他们乱的，我也没这个本事。”我想杨家最近发生的事，杨旭肯定会跟杨柳说的，杨旭在杨家没有别的同盟者，但是这事杨柳必定不会出手，这样一来，只能由杨铭自己出面收拾残局了，一个不算大的项目，只要杨铭舍得出血，哪有摆不平的？可杨铭是这样的人吗？
    “但是这种内耗耗下去，对他们父子三方都没有好处，只会肥了乐山村那些人。杨瑛和刘芝兰、杨宇联合更是昏招？杨家的这些人都是废人了。想当初，陈明在搞完南方市场之后，陈新不也这么闹过陈明？结果才一分为二，可是分了家又怎么样？不善经营的人，始终是长不大的，陈新跟柯老七现在在狱中还狗咬狗。也许杨铭真老了。”周琼忽然感慨道。
    “老人？泡不动了？”杨铭二婚娶了刘芝兰后少在外面泡了，但是生了女儿杨楠之后，杨铭还是在外面泡。一个男人不能泡了，那可能是身体走下坡路了。
    “难说呀！你再过十年，你也会有这种大江东去的感觉的，人嘛！不过几十年，除头、除尾，也就年轻、年盛之年才是牙齿坚锐了。”周琼话题忽然一转问：“你不打算找第四个吗？”
    “不找。”我不好说我有三个了，还找什么找。
    “我五一之前去过你的香江花园了，要不是看到林经理和厉以蓓坐镇在那里，我还不知道是你公司的项目。”周琼终于发现了我的“秘密”似的，让他意外的是，他还发现了李妍的美貌，说销售经理还不如开发经理，问我是怎么找到香江公司的？
    我说是林水桃的关系户，不好说别的，问他对李妍的印象如何？周琼先是大赞，继而建议我“收编”了，可惜是个外地女孩，不容易养熟。我说李妍也许合适周琼。
    周琼说：“我有四个了，真要不起人家了，只能瞧瞧养眼。”
    “那你可以多一点去香江花园呀！我也要不起。”我推却说。
    “你才三个，又比我年轻，怎么要不起？是何总要得勤吧？”周琼笑开了。
    “哪里是要得勤，是管得严，再说了，我也有老的时候，你想要李经理，我不反对的。”
    几天前，我在三江市和周起飚秘密见面，周起飚不仅再次问了我能不能“收编”了李妍，还问及了周琼是否真有四个女人？我如实说了。难不成，周起飚让周琼来游说我？不、不、不，今晚是我约的周琼，他只是随口说了他在香江花园的发现而己，决不是给周起飚当说客的，周起飚岂会让周琼知道李妍是他的秘密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