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倾盆而下,闪电劈开了寂静的黑暗,咔嚓一声,树被大风刮得倏倏作响,小白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得透亮,盯着漆黑的门口,然后看向身后淡定喝茶的安,开口道,“她来了。”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安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被大雨打湿的女孩更显单薄,苍白的小脸,焦急的眼神,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安一把拉过她温柔的擦拭着她头上的雨水,“你父亲竟然是连一把雨伞都没有给你准备吗?这么大的雨,一路上不好走吧。”
“你愿意救我的母亲吗?”看着跪在地上的孩子,安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的喝了口茶,“你是真心的吗?要救他们。”
一脸震惊的看着还在优雅喝茶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这么陌生,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怎么会这般……
“冷漠?”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拉起跪在地上的孩子往门外走,直到雨水冰凉的拍在自己脸上才想起了挣扎,执拗地跪在雨中任雨水在脸上身上拍打,“求求你,救救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越过跪在雨中的人,“你再不跟上,可别后悔。”
清楚的听到身后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跟上来,安放慢了脚步,很快地就来到了那日来过的木屋,那个汉子焦急的守在门口,不停的张望着屋里,屋里一个妇人痛苦的惨叫声让门外的汉子频频皱眉,在看到安来的一刹那眼中亮起了名叫希望的光,急匆匆的迎上来,“安大夫,你可来了,你快看看我那婆娘怎么样了,这都折腾大半夜了。”
默默地推开那汉子的手,向一旁的花儿招招手,“你去把我当日给你的匣子拿到屋去,”看着花儿跑远看着雨中焦急的汉子,“你可想好了。”
眼中闪过挣扎,但也只是一瞬,“想好了,保大人。”
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屋里,花儿已经守在了她母亲的身边。安只是自顾自的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匣子,满意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合上。来到床边,看到那个妇人苍白着脸,温柔的摸着花儿的发,“虽然不合规矩,”花儿听到安温柔却没有温度的声音,“如你所愿。”
花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却缓缓放开了握着她母亲的手。
一时间,婴儿的啼哭声在两人耳边响起,满脸悲戚的看着生命渐渐消失的的母亲,寂明砂,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摇摇头,看着破门而入的汉子,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也不看那一对新生儿。静静地握着妻子的手,泪流满面,“苏溪,你坚持住啊。”转身跪在我面前不住的磕头,“先生,你答应过我的的,为什么要食言。你救救我的妻子吧,救救她。”
我默不作声的看向一旁的花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她低着头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无法揣测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必然不是感激之情。
汉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女儿,再看看已经没有气息的妻子,一阵悲从心来,无力的摊到在地上,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也许是在问我,是花儿,也许是在问他自己。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花儿俯身拽着男人胸前的衣襟,目露恨意,“你不是就想留住这两个孩子吗?这不是你所想的吗?关于这个女人,”一手指向床上躺着的女人,不屑地说,“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你根本不在乎不是吗?有着两个孩子就够了,既然孩子已经诞生了还要这个女人干什么。”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凤凰之子,假以时日他俩必定翱翔九天。”我看向床上两个小小的身影,真是乖巧的两个孩子。
“你想要什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儿,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发,“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把甩开他的手,站到床边,“我想要什么,你不是知道吗?”转向我,“安?大人。”恭恭敬敬的作偮,“我可是很感谢你能来这一趟,毕竟作为老情人,你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我很感动。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再有任何情感了,你可能是来错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转身走到窗边,打开窗任雨水飘进来,“不过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尽我该尽的义务。”
抱起床上其中一个孩子,走到我身边。看也不看我一眼,对身后的男人说道,“郁先生,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我知道,自己也该走了。拍了拍袖口,一顿,失笑,忘了,外面还在下雨。
“郁先生,凡事不可强求。”头也不会的走出门外,这雨下得还挺大的,这么黑,难得那寂明砂竟然不害怕了,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还是那个丫头可爱。
捧起一杯热茶,看着眼前闪亮的双眼,鲜艳的红色,“那寂明砂倒是比谁都看得通透。是个奇女子。那那个安呢?你为什么没有把他带回来,那倒也是个人才有机会叫来这里吧。”看着她向往的看着窗外,我知道她在想念小白。眼前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
“回去了就不要再来了,就让安这个身份和我一起留在这吧,至于寂明砂,你放心吧,她是离不开这的。只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那个小朋友,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要伤害她,保护他……’’
回过头,提起茶壶将茶杯斟满,“那那两个孩子呢?”
“你是说六月?”磨挲着茶杯边沿,笑笑,“说来也是缘分,你们竟然是老朋友了,那个孩子很优秀,郁先生很是苦恼吧。”
手一顿,“呵呵呵,”笑弯了眼睛,“那个调皮鬼啊,不过现在不会苦恼了,郁先生也是个做大事的人,懂得轻重。至于,苏溪,我们确实是老友了,不过,”话锋一转,好笑的看着我,“我没有想到寂明砂竟然是她的女儿,咱俩这辈分是不是得好好理一理了。”
“咳咳,”躲闪着不去看她戏谑的目光,“寂明砂并不是苏溪的女儿。是领养的。没错,是领养的。”
听到她爽朗的笑,自己只是默默地喝着茶,笑了。
------题外话------
这故事就结束了,咋没有人呢?我就知道,没有人吗?嘤嘤嘤,好凄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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