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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砌好了, 这还不算, 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打井队, 在院子里给她爷奶老两口打了一口十多米的地下水井, 就让我二弟他们喝井水,不让喝自来水,说是白矾多。”
谭阳不知道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单看这一些列动作, 就好像很久以前预料到现在的天灾一样。可是想想, 这怎么可能?即使女人所谓的五感再怎么强大, 也不可能提前那么久预感到今天的事吧?
“这房子起了多久啊?”
“三年了。所以啊,老二老两口享了泠泠的老来福啊, 可惜我那命不好的侄子没享到。”
前头孙先林根本没注意到他大哥和人聊起他家的八卦,现在他一门心思暗暗祈祷泠泠赶快出来。
进院子的时候,屋檐下的来福和旺财本来趴在石阶上眯睡, 陡然见到这么多人进来, 立刻警惕地站起身来,浑身弓成了虾子状, 盯着一行人低声呜鸣。
“来福、旺财,一边去!”
狗主人吼了两句, 来福和旺财乖乖地躲到一边去,可那眼珠子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队伍中那几个格外陌生的气味。
孙奶奶在堂屋中间坐着个小板凳劈柴火, 见有人进来, 站起身“涛子们回来了?村长、大哥。”
“诶, 弟妹。”孙先树指着谭阳、罗虎几人对她说,“这是送涛子们回来的军官,家里房子塌得不成样子了,所以带来家里歇息歇息。”
“要得,你们坐,”孙奶奶慢吞吞的从堂屋靠后的八仙桌旁移过来几根长板凳,请几人坐下。孙涛几个大男人哪好让一个老人服侍伺候他们,赶紧上前自主搬出来长条高凳。
坐下来一人面前倒了一碗糖水,孙先树四周张望,没看到孙泠泠和默默的身影,问道“泠泠去哪里了?又出去捡柴火了?”
孙奶奶一顿,和老伴对视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说道“哪里?孩子早上起来太早,现在正在楼上休息呢,要不我上去喊她?”
“别别,孩子累就让她休息。这几日咱们两家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劳,孝顺得很,现在涛子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去砍柴火。”孙先树连忙拒绝道。
话说罗虎直到进门,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四处打量,首先看屋子里的摆设,都是简单的农村常见的物件、大八仙木桌,长条凳,一张竹制躺椅,还有一地的柚子枝丫、枯草,最常见不过的农家。
倒是墙角的小黄鸭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假装干咳清清嗓子,“老人家,你家有几口人?”
“啊?”孙先林一愣,显然被军官同志突如其来的问话问蒙了。
孙先树不知道是孙子儿子回来了还是其他原因,神采奕奕,精神十足“以前我二弟家三个人,不过有一个朋友的孩子暂时住他们家里。”
正在这时候,楼梯传来噔噔噔的声音,一重一浅,罗虎想应该就是那个叫孙泠泠的和朋友家的小孩两人的脚步声。
或者说应该是曹家小少爷。
“是泠泠醒了吗?你涛子哥他们回来了,赶紧下来看看。”孙先林大声对着楼梯方向喊。
楼梯上的脚步声突然停滞了。
罗虎坐在板凳上,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恨不得直奔楼梯口看清楚人。
当孙泠泠牵着默默从楼梯口转过来时,一屋子人全都看了过去。
女子拥有蜜色肤色,半长发卷在头顶,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眼睛非常亮,占了眼眶三分之二,使得眼睛更加明亮有神。不惊艳,但也不难看。
她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整整齐齐的小短发软软的盖在额前,露出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子像装满星空中的星星,笑得一汪星子波光粼粼的。
忽然,小孩想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从孙泠泠手中挣开,抱着警长就想往回跑。
罗虎三步并作两步,惊喜大喊:“小少爷!”
然后默默像是没听见,噔噔噔往楼上冲,罗虎擦过孙泠泠追上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屋内的人都懵了。
孙泠泠回身过来,下意识反手一拽,拉住了罗虎的腰带:“你做什么?”
“孙小姐,我做什么我想你应该最清楚!”罗虎别有意味的瞟了一眼孙泠泠,从腰上丢开孙泠泠的手。
什么意思?孙泠泠眉头一皱。
不过也从后面追上去。
另一边,默默小腿儿相互倒腾,噔噔噔几分钟冲到楼上,嘭的一声关上门。罗虎落后了一步,鼻子脸差点儿撞门上。
“小少爷,开门!二少非常担心你,为了你还找到了江州。”
“不开不开,我现在只要妈妈。你回去和小叔叔说,我以后会回去看他和爷爷。”
罗虎顿时苦笑不已,小孩一旦任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噫?不对!!!
刚刚小少爷说话了?
罗虎脸色一变,小少爷自从两岁时发高烧后就说不出话来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一想到要是二少和曹家老爷子知道小少爷会说话了,那不知道该得多高兴,说不定连这次他们照看不周的事也会既往不咎。
于是,罗虎拍门拍得更起劲了。
“小少爷,既然您会说了,就更应该回去让二少和老爷子看看哪,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孙泠泠一直站在罗虎身后,两人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脸色顿时难看无比。果然,小家伙骗了她,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
“泠泠,这是怎么回事?”孙先林十分不解,默默不是孙女朋友的孩子吗?可现在这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
村长、孙涛,孙耀军,另外谭阳等三个军人全都围了上来,狭小的楼道挤满了人。
“泠泠……”
“孙小姐,那孩子和罗虎到底什么关系?”谭阳好奇的看着使劲砸门的罗虎,将疑惑落到孙泠泠身上。
“等下再说吧。”孙泠泠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将罗虎从门框上扯开,敲门,“默默,你先出来,和阿姨说清楚。”声音中一点情绪也没有。
屋内,默默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一听到孙泠泠的声音,手下意识贴到门把上,下一刻,又跳离了几步。
怎么办?妈妈好像知道他骗了她。可他其实不想骗妈妈的,当时在机场猛然看到孙泠泠,他心里好像一直有个小人人告诉他,跟上去,那是妈妈!
默默紧紧抱着警长,眼泪簌簌往下掉,从警长背上一直滚落到地板上,“吧嗒吧嗒”!
他无助地呜咽,泪眼朦胧把抱着警长的猫头,小声哭:“警长,呜呜,妈妈生气了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吸!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妈妈,如果当时我不抱住妈妈的腿,以后肯定再也见不到她,也不会见到你。”
“喵~”
警长抖抖嘴角两边的胡须,无语的看着这个和它抢铲屎官的家伙一直打湿它漂亮的毛毛,不开心!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我就知道,你嫌我抢了妈妈,可妈妈也喜欢你啊,我家的猫猫狗狗都是一个人睡,只有你还和妈妈一起睡。”
“喵喵~”
“坏猫!坏警长!”
一场哭诉渐渐变了味,变成了讨论孙泠泠更喜欢谁的争宠大赛。
等孙泠泠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顿时哭笑不得。
“小少爷!”
罗虎一直注意着孙泠泠的动作,门一开,他抢先一步进门,一下捉住正和一直黑猫争论的默默。
—
“二少,小少爷找了,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好消息!”
“说。”声音简短沉着。
“小少爷会说话了!”
三江县海龟村。
一夜眨眼过去。
天空刚蒙蒙亮,东方那颗启明星稳稳当当地嵌在蔚蓝天幕上。它是那么亮,却不刺眼,闪烁着淡淡的星辉,和愈渐明亮的天空渐渐融化在一起。周围飘着几缕橘黄色的红云,显示着新一天的太阳即将在那儿冉冉升起。
四周黢黢睃睃的黑影若影若现,难得的短暂的晨风轻轻抚慰着饱受高温煎熬的万物,似乎在轻轻喃喃,鼓励着它们。
远处,金黄的稻田蒙上了一层墨色,在清凉的晨风里散发着淡淡的谷香。好一派恬淡闲适的丰收景象!
孙先林因为孙女回来,心情十分愉悦,晚上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天没亮他就起来了。他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末日,但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农民,看天吃饭的本事还是有的。
地里的稻谷早已变得沉甸甸的,金色的色泽甚是喜庆。其实,说起来,今年算得上一个喜年,六七月时老天爷厚道,雨水下得充足,之后温度也喜人,稻秧喜热,上浆上得非常好,所以稻谷竟然是这几年结的最好的一次。
眼看着就要到割稻的时节,可这气温居高不下,还继续上升,着实诡异得很!他心里琢磨着,干脆把稻谷割回来不蓄了,心头也踏实些,免得到时突来一场大雨,田里的稻穗儿准得全发芽。
趁着天没亮凉快,孙先林先把拌桶扛地里头,又回来挑脱粒机、箩筐等杂七杂八的打谷工具。脱粒机是他前几年咬牙买的,以前他和老婆子年轻,两人一割一打,基本持平。这两年老婆子体力不如从前,他还算好,干脆买了脱粒机一个人割稻谷、脱稻粒,也忙得过来。
海龟村这一带处于丘陵地带,地势起伏,机器化农业种植轮不到他们这儿。好在国家政策好,人民荷包鼓起来,对于生活物质不仅限于粮食蔬菜,好的蔬果供不应求。于是他们队上的村长一上台,便大刀阔斧地组织当地村民种柚子。
柚子树便于管理,每年冬春季堆堆肥,夏季缺水食用水管抽水到地里,到了秋季,就可以打下黄橙橙的几斤大柚子来卖。买柚子的收入随随便便就能超过一年到头辛苦种田的收入,还轻松。所以整个红山大队很多村民都种上了柚子树。
不过也有那种脑筋长得比较传统的人,总觉得种柚子不放心,庄稼人嘛,就要有一个庄稼人的样子,不种稻种玉米,吃穿都上街买,那还叫什么老农民?因此,孙先林也是这一批人中的一员,海龟村的其他人家也有类似的想法,柚子树,栽!田,也照样种!
孙奶奶看到老伴忙里忙外把打谷工具搬出来,就知道要割稻谷了。虽然知道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可也还是担心。这两天天气诡异,她去地里头搭把手顺便看着老头,免得人中暑了倒在田里都没得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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