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无法更新的小伙伴可以等等或者购足哟就可以看哟~~ 孙泠泠带着一个孩子回来的消息眨眼就传遍了村子。
孙泠泠在海龟村早就出名,小时候父母双亡, 靠着爷爷杀猪奶奶养家禽抚养长大并且还考上大学, 算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一把。
前年,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竟然回来给老两口修栋漂亮的大别墅搁那,那房子哟, 哎呦, 真真是村里的头一份。
在整个红山大队也是数得上数的。
何阿婆戴着一顶陈旧乌黑的草帽, 心里火热的思忖着,她颠着小脚走在青白水泥路上,隔着鞋垫子, 热度从地面传到脚底, 但这也阻止不了她蹿门子的热情。
她可是孙家老婆子的“闺蜜”呢。
“李妹子, 听说你家泠泠回来了是不?”何阿婆精神十足, 自顾自从院子外信步走进来,趴在大门口的来福抬起头来, 喉咙里才刚刚咕噜出声, 她黑着脸一搡:“死狗, 咬谁呢,没眼识了!”
来福怂怂地感紧从大门口走开, 给她让出来一条道来。从头至尾, 旺财看都没看她一眼。
何阿婆吔它一眼, 心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旺财可比来福凶多了。
孙奶奶昨晚也中了暑,她年龄大了,恢复能力没默默强,孙泠泠刚回来时她还恹恹地躺床上。孙泠泠见此,跑到厕所里进入空间舀了一碗河水出来硬让她喝了。这会儿正倚靠在床头拉着默默的手和孙泠泠说话。
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孙奶奶嘴一瘪,“老闺蜜”又来了。
孙泠泠站起来招呼,“何阿婆,快坐,我去给你倒点水!”
何阿婆精明的打量屋子一圈,目光在默默身上顿了一下,瞬间笑着客气道:“哎呀,泠泠啊,倒什么水啊,都不是外人。”
话虽如此,孙泠泠当然不会听到心里去,执意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到杯子里剩余的河水,想了想,还是混合到水里。
何阿婆接过水咂了一口,咧嘴一笑:“泠泠倒的水就是甜。”
她扭身问床上的孙奶奶:“妹子好点没?听说你昨晚中暑了,要我说啊,你老两口实在太省了,泠泠一栋大别墅都给你们修了,还差这点电费?”她继续咂两口水,呦,这水里放了什么?可真清甜。“我家儿子孙子打电话来一个劲儿嘱咐我和老头子开空调,听说城里好多人都热中暑了,医院里人都挤不转。”
“就是,奶奶,你和爷爷不听我的话。”孙泠泠虽然不太喜欢何阿婆一直在她奶奶面前把儿子孙子挂嘴上,但也劝道。
接下来几个小时,一直都是何阿婆在那儿说,默默一时半会儿听不懂江州话,如同听天书一样,目瞪口呆地瞪着噼里啪啦说话的何阿婆。
好厉害的奶奶呀!
农村老太太都这样,八卦起来几天几夜都讲不完,还不带重复的。据她说,这几天村里的温度也比前些日子高,特别是昨晚半夜,突然一下升高,要不是她家老头起夜发现,说不定她们一家也得中暑。
还说村里其他好几家的老人都被热中暑了,昨儿个半夜里就去敲村医生家的门,结果空跑了一趟,说是被人叫去看病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意外,村子里住老房子的那几家人,竟然一个也没事儿。
“泠泠啊,你说奇不奇怪,住烂房子的没事,住好房子的倒还中暑了。”
孙泠泠一怔,住老房子的人没事?后来一想,她们村里的老房子墙面都是泥墙或者石头墙,几辈人住过后,地面踩得光光滑滑的,冬暖夏凉,也就释然了。
“何阿婆,村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中暑的?”孙泠泠想起在城里医院看到的场景,问何阿婆。
“有,不过村里孩子皮实,当时中暑了家里人用白酒一阵搓,今早就好了。”突然,她凑过脑袋,神秘兮兮的说,“听说对门村的一个孩子昨晚被送到城里大医院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是大友家的孙子?”孙奶奶躺床上接过话茬,默默此刻正躺在她一旁,翻着小肚皮睡得喷香,听何阿婆吹天书吹得睡着了。孙奶奶捏着把蒲扇给他轻轻打扇。
“对头。听说是他家儿媳妇太瘦,连带着孙子一生出来就像只耗子。有人看到昨晚抱出去的时候,那孩子哟,满脸红斑,气都喘不过来,眼看就要那个啦。现在一家人都没人会来。”
何阿婆的消息总是非常灵通,村子里甚至大队上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她立马就知道。虽然说语言有点夸张,但孙泠泠根据以往的经验,知道这肯定是事实。
说着说着,何阿婆眼神终于耐不住往默默身上瞟。
“诶呀,泠泠啊,这孩子是……?”
“我朋友的儿子,拜我当干妈,她有事让我帮忙带些日子。”想从大嘴巴里套出消息也是需要代价的,孙泠泠还是用干妈的说辞来堵她的嘴。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是你的孩子呢,哈哈,我就说嘛!”何阿婆嘴上说着,眼神却死死盯着默默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和孙泠泠相似的地方来推翻她的说辞。
“死婆子,说什么呢,坏我家孙女的名声小心我和你拼命!”孙奶奶见不得何阿婆诋毁她家孙女,神色严肃的笑骂。
“诶诶,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最恨造谣的人。”何阿婆说道。
她看来看去,发现孩子白胖胖的,和孙家这闺女的肤色天壤之别,一个比那棉花还白,一个就像土里的黑泥巴,最后不得不死心。
“这孩子父母应该挺有钱的吧,瞧孩子养得多好,白白胖胖的。”
“……”
送走奶奶的“老闺蜜”,孙泠泠舒了一口气。这些老太太,啥时候都爱八卦探听人家的私密。
等人走之后,孙泠泠出去把院子里的大门关上,又把坐在堂屋的孙爷爷喊进屋子里。
“爷爷,奶奶,我这次回来住几个月,现在天气实在太怪,城里比家里还像一个大火炉,出个门就像洗个澡,热得很。好多人都热中暑,医院人满为患。”孙泠泠没有把末世的消息告诉两个老人,他们年纪大了,要是告诉他们末日的消息,天天担惊受怕的到时候末日没来人就先垮掉。
至于回来时路上遇到的大巴车爆/炸燃烧事件她更是只字不提。
“要得,身体要紧,既然城里这么热就在家里呆着,又不是没饭吃。”孙爷爷说。
“泠泠在家好,家里没那么热,晚上还有凉风。”孙奶奶也赞同道,“那现在说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老人一同把目光移到睡得香喷喷的默默身上,孩子五官长得非常精致,白嫩嫩的,任谁一看到,就忍不住抱起来亲两口。
孙泠泠沉默了。
孙先林和孙奶奶见孙泠泠沉默,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孩子他爸是谁?”
“……”什么孩子他爸?
孙泠泠最终老实说:“我在机场捡的。他说他不记得家里人……”
*
被默默“忘记”的家里人此刻正陷入两难之际。
“部长,这事您怎么看?”秘书一脸忧色,如果信中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人类的灾难,地球的灾难。
曹元麟盯着他私人信箱,眸色幽深,墨色的眼眸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浓雾。
到底是谁?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他心里默默筛选排除人选,知道他这个信箱的人根本没几个,除了几个亲人朋友和最信任的助手。
“部长,我还发现这上面提到关于南极秘密发现事件,上面说这是灾难的导火线,还说今晚南极上的人全部会——”助理猛吸了一口气,“死亡。”
曹元麟手一顿,猛地抬起头,眸光犀利地盯着助理:“你相信?”
助理不自然的避开曹元麟的视线,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其实,他相信。因为信中的内容实在太惊悚,很多事件与现实惊人的重合。
如果他没记错,南极探秘组目前已经失去消息十个小时。包括科技最发达的A国,都没捕捉到有关他们的任何踪影。
曹元麟深深凝视了助理几秒,他转过身眺望着黑色透明的窗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面前的玻璃窗户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不是一般普通的玻璃,从这个视角望出去,正好是机场大道,道路一旁种植了一排低矮的景观树。
景观树在玻璃窗的映照下,变成一排清晰的颜色奇怪的树。从根部开始,一直到树的顶端,犹如一棵干枯的树,竟感受不到生命气息。
时间在这个小空间仿佛静止凝固了。
“刘助理!”
忽然,曹元麟动了:“时刻关注南极考古团消息,关注心中所提及的消息,并将信息重新整理成册发送到最高机密部门。”
“好。”
曹元麟重新回到监控室,表情和出去时几乎没有变化,而助理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道。
“鹰鸽,怎么样?”
“二少,情况有些不好。”鹰鸽一根脑筋说话,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我刚刚查到这位小姐昨晚似乎去过一趟医院,今早一早就到中区车站买了一张到三江的大巴车票,上车的时候一直抱着一个小男孩。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小少爷。”
“但是,刚刚最新消息,这辆大巴车在快到三江的高速公路上发生爆/炸事故。所以小少爷有可能已经……走了。”
屋子瞬间静默,安静得有点可怕,里面的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了那个面色黑如铁的男子。
机场负责人更是汗如雨下,西装外套上油沁沁的,似乎能拧出水来。
“无人生还?”
鹰鸽立即道:“有。”
还没等其他人感到庆幸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没有一个孩子生还。”
没有一个孩子生还!
“既然有生还,就要找找那位小姐有没有下车,一切都不能过早下结论。”他哑着嗓子说道,侄子不会说话,更不会呼救,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一个半陌生的女子先保护自己可以说是情有可原。慢慢收拢拳头,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侄子没事,肯定没事。
“鹰鸽,这事先不要和老曹说。”曹元麟深深地望了一眼机场负责人,说道,“先离开这里。”一行人退出监控室,径直出了机场。
到达预先定好的酒店,曹元麟一刻也不停,他先是让负责默默安全的几个保镖立刻出发去三江县。另一方面,他又吩咐京都的人把近几个月甚至近几年的有关气候、自然灾害、各种不了了之的神秘消息汇集起来打包发给他,同一时间他又拨通南极探险组负责部。
三江县海龟村。
一夜眨眼过去。
天空刚蒙蒙亮,东方那颗启明星稳稳当当地嵌在蔚蓝天幕上。它是那么亮,却不刺眼,闪烁着淡淡的星辉,和愈渐明亮的天空渐渐融化在一起。周围飘着几缕橘黄色的红云,显示着新一天的太阳即将在那儿冉冉升起。
四周黢黢睃睃的黑影若影若现,难得的短暂的晨风轻轻抚慰着饱受高温煎熬的万物,似乎在轻轻喃喃,鼓励着它们。
远处,金黄的稻田蒙上了一层墨色,在清凉的晨风里散发着淡淡的谷香。好一派恬淡闲适的丰收景象!
孙先林因为孙女回来,心情十分愉悦,晚上早早睡下,第二天一早天没亮他就起来了。他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末日,但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农民,看天吃饭的本事还是有的。
地里的稻谷早已变得沉甸甸的,金色的色泽甚是喜庆。其实,说起来,今年算得上一个喜年,六七月时老天爷厚道,雨水下得充足,之后温度也喜人,稻秧喜热,上浆上得非常好,所以稻谷竟然是这几年结的最好的一次。
眼看着就要到割稻的时节,可这气温居高不下,还继续上升,着实诡异得很!他心里琢磨着,干脆把稻谷割回来不蓄了,心头也踏实些,免得到时突来一场大雨,田里的稻穗儿准得全发芽。
趁着天没亮凉快,孙先林先把拌桶扛地里头,又回来挑脱粒机、箩筐等杂七杂八的打谷工具。脱粒机是他前几年咬牙买的,以前他和老婆子年轻,两人一割一打,基本持平。这两年老婆子体力不如从前,他还算好,干脆买了脱粒机一个人割稻谷、脱稻粒,也忙得过来。
海龟村这一带处于丘陵地带,地势起伏,机器化农业种植轮不到他们这儿。好在国家政策好,人民荷包鼓起来,对于生活物质不仅限于粮食蔬菜,好的蔬果供不应求。于是他们队上的村长一上台,便大刀阔斧地组织当地村民种柚子。
柚子树便于管理,每年冬春季堆堆肥,夏季缺水食用水管抽水到地里,到了秋季,就可以打下黄橙橙的几斤大柚子来卖。买柚子的收入随随便便就能超过一年到头辛苦种田的收入,还轻松。所以整个红山大队很多村民都种上了柚子树。
不过也有那种脑筋长得比较传统的人,总觉得种柚子不放心,庄稼人嘛,就要有一个庄稼人的样子,不种稻种玉米,吃穿都上街买,那还叫什么老农民?因此,孙先林也是这一批人中的一员,海龟村的其他人家也有类似的想法,柚子树,栽!田,也照样种!
孙奶奶看到老伴忙里忙外把打谷工具搬出来,就知道要割稻谷了。虽然知道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可也还是担心。这两天天气诡异,她去地里头搭把手顺便看着老头,免得人中暑了倒在田里都没得人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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