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慌地喘叫。
白皙的细指死死地抓住皮革,随着冲撞无措地抓挠着, 她额上尽是汗, 还穿着长袖坐在他的怀里起伏,恐怖的快感堆积膨胀的几欲要爆裂, 已经无数次了, 直到攀升到顶端,异常痛楚, 异常的快慰颤栗着, 她一下子软塌下来,被撞得瑟瑟发颤,浑身都要碎了。
黏腻的吻在颈窝里,辗转啃咬。
她眼角的湿意更深了一层, 被绑的双手虚虚地搂着他脖子,在他后面抠紧了椅背,直不起腰来,沙哑吃力的唤“阿晏……”
有指腹钳住她的脸, 逼她抬起,贴着汗水湿濡的胸膛,就见他眸里狂炙的骇光,忽然就凑近, 覆上她红肿的唇亲吻, 深深研磨, 滚烫的呼吸轻扑过来, 细细麻麻地啄上她的脸, 含住耳垂,满是迷恋。
腰窝处也被他啃过。
濛濛的热意里,艾笙终于意识到,他是太想她。
生怕她会感冒,两人相缠着不留出一丝缝隙,蒸腾的热意源源上涌,她浑身好烫,热气熏进了眼里,泛着湿泽,亲亲他“我错了。”
这是一次名副其实的惩罚。
捆住她双手,让她陷进极致的感受里无法挣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承受,她说完,那攻掠依然有条不紊,甚至慢了下来,更加的磨人,实在不行了,她咬住唇,憋闷着断断续续的小声说“我以后……会避着他,但你总不能让我做得那么绝。”
“毕竟是同学……”
尽管她心知肚明,问题的根本来自他的偏执。
“笙笙。”
耳畔咬着阴森的气息。
她一愣。
双臂强势地禁锢着她的娇软,锁进自己的气息里,一手缓缓抚着她背脊,细吻着她的脸蛋,又嫩又软,当怀中的女孩睁大眼睛,泪光莹然,如同一只小鹿,他垂着眸,胸口才绷紧的怒意怦然地一动,不能自制的,随即抽得更紧,重重地又吻过去,喘息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知道。”
偌大的包厢,正是人声沸腾。
天花板的水晶灯耀眼,照在白色的桌布上折着璀璨,服务生相继端来热菜,圆桌前大部分都是男性,互相问候,个别的女人则眉开眼笑,时不时瞥向一个方位,发出惊叹声。
“他变化还挺大的……”
“以前就长得好看啊……”
纯白色的毛衣,圆领衬出纤白的颈项,下颔线微柔,那人就静静地端坐着,单手按动着手机屏幕,没过一会,他起身道“各位。”
原先的热闹霎那消失,纷纷地看了过来,他唇线弯的很浅“临时有工作要处理,饭钱我已经付了,你们随意。”
说着拉开座椅,直接走出了包厢。
身后的包厢里顿时沸腾,窃窃私语起来,温钰置若罔闻,乘电梯到达地下车库,拿出手机看,邮箱最新的信件中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她被梁晏深拽着手走在街头,然后是她坐在副驾驶座,脸儿雪白,压的低低的。
每看见一次,他的心不觉一搐,钝钝地发紧。
小笙……
不开心了……
他目光暗了暗,好半天收了手机,拿出车钥匙。
其实是真的忙,为了来见她,以及见到她后他设想出的一系列计划,他推迟了所有事务,现在小笙不在,才要赶回家加急处理,他上了车,看到副驾驶座时微愣,便是春冰消融,眼里浮起绵柔的思恋,将眼帘一低。
夜色黑透了。
客厅接近露台的那片地板上,横着一片月霜,静无声息,空旷的只响着他的动静,温钰弯腰换鞋,慢慢地走到卧室,打开一旁的落地灯。
室内霍然明亮。
而他的第一眼,望见的是墙上她的照片,一张张多是在对他笑。
只是看着,他体内的寒意消融得柔软下来,满漾起暖意,站定在墙前伸手去摸,脑中便回想起女孩轻轻的话——
“我跟你一起。”
每说一个字,都焕然出浓浓甜蜜,将他包裹,不可抗拒。
终于高兴了,温钰连忙拿出书柜上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封袋,透明的塑料袋里是细长的发丝,他一根一根从副驾驶座上收集来的,用指腹摸了摸,放到资料边,拆开饼干盒,坐着开始边吃边看资料。
偶尔看得眼睛酸了,摸一摸装着她头发的小袋子。
夜晚漫起白雾。
淡淡薄薄的雾气淹没过床脚。
原本以为按照梁晏深的脾气,会过来找他算账,可是没有,直到深夜里,他关掉床头灯,脸陷在软枕间蹭了蹭,握着那个小袋子,临睡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她的头像还是黑白的。
温钰只好放弃,合起双眼,平躺着安安静静地入睡。
夜色越来越深,卧室里的夜光渐渐明亮了点。
恍惚间,身站在不见底的走廊里,面前是房门轻掩的缝隙,他看见自己的手,很小的,还没长开,握住了金属门柄,刺骨的凉,他却坚定地推开了房门。
斧刃恰好从血肉里拔出,随意地一甩,尤带着温度的血水洒到脸上。
虽然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还是沾到睫毛,覆着视线变得湿糊,味道腥甜,他茫然的站在那儿,血流渐渐蜿蜒向他的脚边,在夜色里形成墨色,目光迟滞地上移,却是没有看清楚,陡然一下惊醒过来。
涔涔的冷汗黏腻着后背,他额角覆满了汗,惊惧地喘息着,手死死地攥着床单,掌心里传来异物感,被尖锐的塑料角戳着,他僵硬地低下头,手心摊开,是装着她头发丝的袋子,求救似地捧到唇上双手拢紧,可是没有她的味道,他急切地拉开口子,凑到里面闻了闻,还是没有。
心脏破裂出空洞。
不够!
这一点接触远远不够!
他收紧那只小袋子,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白光,明晃晃的光芒照进他眼底有一秒刺痛。
他拿起手机,当看清屏幕里蹦出她的聊天框时,他眼中先是欣喜,又逐渐静了下来。
不是她,是梁晏深。
“出来谈谈,我在三澄公园。”
他眉棱几不可微地动了动,起身下床,去衣柜那拿衣服。
车子一路驶出小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马路上的人极少,他便放肆地加快行驶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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