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呢”,她低头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想你留下来陪我”,暮仟仟抬高了音量,连屋外的人都能听清。
“什么?”,对方依旧一副没听太明白的表情,把耳朵凑近她嘴边,顺手揽着她的腰道,“再说一边”
“你走吧”,暮仟仟变换了语调,故意说道。
“刚刚明明说的不是这句”,他靠近她的脸,“不听话,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我想听,不然,我现在就——”,他的唇紧贴在她的唇上,将阵阵热气传递至她周身,令她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暮仟仟把头向后,躲开了他的靠近,脸蛋红扑扑的,她调整呼吸道,“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在他的强势逼迫之下,她选择了妥协,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却还是把原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那,陪你干什么?”
咦,对方居然又抛出了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暮仟仟的思考范围,对啊,让他留下了干啥,总不能,总不能让他……
不不不,她在心底摇了摇头,后悔自己没经过大脑过滤而说出口的话,简直羞耻至极……
“额,好久没看天空了,那你陪我看星星呗”
“噗”,对方竟然笑出了声。
暮仟仟也觉得自己的话十分牵强且好笑,她也跟着笑出了声。
不经意低头间,两人的额头摩擦碰撞到了一起,又是相视一笑,她觉得笑起来的柏修贤特别好看,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还让她有种贪恋的感觉,想要这笑永远只为自己。
夜幕降临,他拉着她的手,踩着圆滑的石头,走到小溪的对面,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边,这里算是观望天空的视野绝佳位置,远处是悬崖,可以看见对面的山丘上生长的茂密植被,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周围是长至脚踝处的野草,每走一步,都会刮着皮肤,痒痒的却挺舒服。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月光下,此刻的天空看前来很低,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暮仟仟不禁抬起了手。
柏修贤走到大石头边坐下,抬头刚好望见她伸手的姿势,他也伸出了手,小拇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小拇指,两人目光交汇。
“好多星星,真美,感觉伸手就可以抓住”,她说道。
“是啊,不过星星再美,也及不上你三分姿色”,柏修贤突然一本正经的说着。
她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以及自己傻乎乎的表情,她有这么美吗?她也认证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柏修贤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小傻瓜”
暮仟仟缩回了小脑袋,眼睛里闪烁着星光,一笑就如月牙儿弯弯,再配上她那双樱桃红的小嘴,美得不可方物,那一笑令星星都黯然失色,可她自己却全然不知,这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你看那颗是织女星,而隔着长长银河对面的这颗就是牛郎星”,柏修贤抬头指着天空上的星星说道。
“恩恩”,暮仟仟点了点头,仔细听着。
“每逢农历七月初七那天,这两颗星星就会隔得很近很近,通过鹊桥相会”
“那他们下次再相遇呢?”
“那得等到下一年”
这个故事她当然听说过,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她只想静静的听他讲,告诉她关于爱情的风月事,然后她就靠在他的肩上,内心被一个接一个的美梦填满。
“那如果没有了鹊桥,她们就不用再见面了,与其煎熬着等待着相遇的一天,还不如直接断个干净,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
柏修贤低头看向她,对她这没由来的伤感语调感到十分惊讶,“我不许你这么说,什么放过别人,放过自己,都是些什么歪理,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胡话”
“不说就不说呗,发什么脾气”,暮仟仟小声嘀咕道。
本来很开心的观星之旅,最后却在两人心中都留下了复杂的种子。
柏修贤突然变得很严肃,他捧起她的脸,使她与自己对视,“暮仟仟,好好的,永远陪在我身边”
她觉得心脏有些刺痛,永远这个词显得太虚无缥缈,尽管她也想和他永远再一起,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来奢望这些,她如今以非完璧,她不能让这样的自己陪在他身边,她没有资格……
牙齿咬着下嘴唇的力道越来越大,思考犹豫间,她已经把自己的嘴角咬出了血。
“你的嘴角”,柏修贤伸手蹭掉她嘴上的血迹,伸手给她看,她才发现咬破了嘴角。
下一秒,他的动作令她更加吃惊,他竟然轻吻着她带血的嘴唇,慢慢啃噬着,轻吻着属于她的血液,脑袋突然短了路,她傻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面对着他咬嘴唇,这对他来说极具诱惑力,令他疯狂,着魔,痴迷,他忍不住了,忍不住要轻吻她,忍不住要一尝她的芬芳。
他像留恋于万花丛中的蜜蜂,而只有她的芳香才会令他快乐!
“以后,没人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柏修贤坚定着目光,望着暮仟仟说道。
这样的话,仿佛在哪里听过,她点了点头,“好”
对方对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搂着她的肩,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回家,然后等到合适的机会出现,你就嫁给我好吗?”,柏修贤很自然的流露出真情,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暮仟仟问道。
他没有明确回答,这个答案他给不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娶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
清晨,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山路十分难走,处处积累着小水坑,马踏之处溅起点点泥泞,马蹄上,脚上,裙摆上都沾染了污点,暮仟仟挥起皮鞭,抽打了下马背,希望能够加快速度赶往都城。
屋里柏修贤还在熟睡,趁他不注意,她决定默默离开他,不留任何痕迹的离开,她不能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她有自己要做的事,她要回到都城,去解决和柏文山之间还未了结之事。
“驾”
马跑得更快了,直奔都城而去。
她选择了一家离皇宫较远的客栈,小斯见她一个弱女子牵着马站在门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暮仟仟把缰绳递到小斯手中,“住店,给我准备一间客房”
“好嘞”,小斯笑着,灵活的接过来缰绳,叫人将马牵着去了客栈边上的马厩里。
“姑娘,客房在楼上,随我来”
上了楼,小斯带着她进了左面第三间客房住下,她把包袱放在桌上,把已经湿透了的衣裙脱下,打上热水洗了个澡,又换了件新衣裳。
刚开门出了屋子,就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她俯身望去,只见楼下站了许多兵大爷,一个个壮如牦牛,正抓着刚刚带他进房的小斯问话,那小斯在兵大爷眼中,就如同一直蝼蚁。
小斯被掐着脖子,整个人几乎快要悬空,他求饶着,呼喊着,“爷,爷,爷,您消消气儿,我刚刚多有得罪,不该对您不敬,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是小的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兵大爷只是轻轻一挥手,那小斯就被丢开了一丈多远,他的身体碰撞到桌椅边,迸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在场的其余人等都吓得不敢吱声,定格在原来的位置上,不敢走动。
“哼,不知好歹的田舍奴”,他拿出捆绑在腰间的画,展开来问道,“这个人你见过没”
暮仟仟望着那画像,那不是她是谁,没想到柏修贤居然动作这么快,发现她离开了的短短时间内就能派人收遍全城的客栈酒家,他这又是为了什么,何必如此,就不能默许她的离开吗?
暮仟仟准备进屋子收拾东西想办法离开,就听见楼下的小斯说道:“,这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哎呦,一下子突然想不起来了,对了对了,我的确是见过,这不是今儿早上刚来住店的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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