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季柔气得涨红着脸,“你,有你这么说风凉话的吗?我才不要当什么寨主夫人,想到这事儿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你还说。”
说着,她把手伸到关押柏瑞鸿的笼子里,使劲的拧着他胳膊上的肉,疼得柏瑞鸿直叫唤,“哎呦,真是彪悍,你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了,可真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话更加的激怒了聂季柔,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还真敢说了。”
柏瑞鸿捂着自己被掐的胳膊,紧咬着牙关道,“你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本王可是瑞昌国十王爷,人见了都得低头行礼,谁像你一样目中无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
聂季柔咧着嘴瞪了柏瑞鸿一眼,“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柏瑞鸿摸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肩膀。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一同抬头朝左边方向望去,从那边走过来四个十一队八宝飞虎祥林寨的人,前面站一个后面跟着三个,站在前面的正是抓他们回来的陈二虎。
他走近牢笼,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把这两人抓出来。”
“你要抓我们去哪儿”,聂季柔问道。
“当然是去见我们寨主,若是寨主满意,你就跟了他,若是他不满意你,你就跟了我如何?”,陈二虎的语气中含有污秽之意。
要不是被人控制住,聂季柔真恨不得踢爆这张油腻腻的脸。
几人往屋子里走去是,夜色渐暗,天空灰蒙蒙一片。
屋内点上了六盏油灯,暖黄色的光线将屋里照的通亮,四周的墙壁由木头建成,站在门口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上位,正是寨主的宝座,建在一级台阶上,此刻正空着,那宝座上铺满了动物的皮毛,将整个椅子都包裹住了。
台阶下是两排对立排列的座位,一边三个,桌上摆着一罐罐用红布封住的女儿红,一碟牛肉,还有其它一些小菜。
那六个座位上此刻已经坐满了人,领他们进来的陈二虎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也就是靠近寨主的位置,其余的人都十分陌生,聂季柔和柏瑞鸿不认识。
他们俩被麻绳绑着手,站在靠门边的角落里。
屋子里十分吵闹,坐在位置上的六人交头接耳,说得正在兴头上。
忽听见暗蓝的夜空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座位上的六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一同转头朝门口望去,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聂季柔和柏瑞鸿也朝门外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形魁梧的男性,年纪偏大,一张长长的马脸上镶着双细小的眼睛,皮肤粗糙黝黑。
见众人面露畏惧之色,聂季柔猜想那人应该就是陈二虎口中的寨主刘春生了。
“他就是你要嫁的人呢,怎么样,还不错吧?”,柏瑞鸿小声挖苦道。
聂季柔斜眼瞪着他道,“谁说我要嫁了,信不信我掐死你。”
众人见到刘春生走进来后,都纷纷站起身,抱拳道,“寨主。”
“都坐吧。”刘春生独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左手靠在椅背上,右脚蹬在椅子边缘处,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丝毫不讲究。
“今天可有什么收获?”,他对着底下的人问道。
“寨主,我今天在镇上收缴了一批武器,有刀有枪的。”
“寨主,刀和枪我们多的是,我给您搜刮了一些美玉古玩。”
“寨主又不是文人墨客,这些要着有什么用,寨主,我今天派人埋伏在香林山脚下,收了五百多两银子,够我们全寨主几天的开销了。”
刘春生点了点头,“恩,还算实际,二虎,你今天有什么收获?”
听到刘春生叫自己,陈二虎起身走到刘春生面前,道,“寨主,我虽然没搜刮到什么新奇玩意,也没弄到武器,更没抢到金银财宝,但是我也有收获,我为寨主抓了两人。”
“什么人?”,刘春生多少有些好奇。
陈二虎示意身后站着的二人把柏瑞鸿和聂季柔推到了大厅中央,继续谄媚的对刘春生说道,“寨主,这男的就不说了,直接拔了衣服当奴才使唤就行,这女的,您看看这姿色,和您是正好登对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聂季柔瞪大了双眼望着陈二虎,居然说她和刘春生般配,她又看了眼刘春生,见着那张粗糙的脸,十分嫌恶的低下了头,他连给她搓脚都不配,鉴定完毕!
刘春生拿色眯眯的眼睛细细打量起聂季柔来,“这姿色的确不错,正好配我。”
“嗤”
听到这从鼻腔里发出的轻蔑的声响后,刘春生发问道,“是谁?”,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寻。
柏瑞鸿抬起头,仰视着前方,这样的姿态看起来十分傲慢,只见他将聂季柔拉到身后,“她是我的女人。”
站到柏瑞鸿身后的聂季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主权宣誓震惊到了,她张着能塞下两个咸鸭蛋的嘴,吃惊盯着柏瑞鸿,小声嘀咕了句,“喂,柏瑞鸿,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那你想嫁他?”,柏瑞鸿指着刘春生道。
聂季柔急忙摇了摇头,“不——”
“那你就别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他回头望着她,眼神十分坚定而真诚。有那么一瞬间,聂季柔觉得,这也许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已非处子之身,寨主若是想娶妻,还是另寻她人吧!”
这话落入聂季柔耳边虽然难以接受,但是为了能自保,她也只能暂且由着柏瑞鸿毁胡说了。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我可不信”,陈二虎抢先发言,转头看向刘春生,“寨主,这二人走路都隔着一段距离,一看就生分的很,而且我抓他两人回来之前,他们是各自骑着马,试问,若是夫妻,难道不该同骑一匹吗?”
“这位兄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律法可没规定夫妻必须同骑。”
陈二虎指着柏瑞鸿,气得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好,你若是说她是你的女人,那你就当着我们众人的面,证明给我们看!”
这可难倒了两人,柏瑞鸿原以为他们好糊弄,却没想到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他有些无奈的看向聂季柔,正巧这时聂季柔也正抬着眼望向了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那眼神似在告诉柏瑞鸿,‘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所有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二人身上,有好奇的,也有看好戏的。
“哼,一看就知道,你二人绝不是夫妻。”,陈二虎继续添油加醋道。
柏瑞鸿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朝聂季柔走了过去。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也只好拿出真凭实据了。”
他抓着聂季柔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怀中,两个人忽然靠得这么近,都有些紧张。
在无数双打探的目光注视下,隔着几层锦缎料子的距离,聂季柔听见了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也听见了自己紊乱的气息。
“你干嘛啊”,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干净利落,还带着数落的意味。
“得罪了”
柏瑞鸿低下了头,他的唇触碰到她的柔软,只一瞬间就离开了。
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送了她一记定时炸弹,聂季柔抬起手,凭着本能,一巴掌拍到柏瑞鸿的脸上。
“不要脸,谁让你亲我的。”
柏瑞鸿捂着自己受伤的脸,“我不亲你,他们怎么认为我们是夫妻。”
“那你也不能亲我。”
前一秒还站统一阵营的两人,没想到下一秒就起了内讧。
坐在上座的刘春生发觉自己被耍后,更加的气愤,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居然敢戏弄我,真当本寨主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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