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柏瑞鸿有些不耐烦了。
“我让察尔东替我找了件适合他穿的衣裳,我又不方便送给他,所以只好麻烦你了!”
原来,原因竟然是这个。
“那你为什么不让察尔东帮你去送。”,柏瑞鸿的语气中带着些烦躁,所以她是喜欢上了驹阳,越想他越觉得气愤,他难道就比不上一个侍卫?
“这样不好吧!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聂季柔一改平日里嚣张的模样,变得有些忸怩,她也想过让察尔东替她去送东西,但是若是被他发现了她对驹阳的特别关心,岂不是要遭他笑话,她可是堂堂云伏国五公主,怎么能让人发现对一个侍卫特别!
柏瑞鸿瞪着双眼,指着自己冒气的鼻孔,“那我就不会误会了,你就不怕我嘲笑你?”
“你敢嘲笑我吗?”,聂季柔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会误会这一层面,她望着他那病殃殃的表情,似带着轻浮和不削,“你若是敢嘲笑我,小心我的鞭子抽得你下不来床”,她恶狠狠的威胁着,双手交叠放置于胸前,“再说了,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若是欺负我的话,我就把你我之间那档子事说出去,让那些想嫁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轻薄浪荡子弟,看谁还敢嫁你,我被人误会了,你也别想好过。”
听到这话,柏瑞鸿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他这是惹到个什么祖宗活菩萨,真恨不得摆三根香给供起来,“我现在已经被你整得下不来床了,你非得把我逼急了不成,就算是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
这话勾起了聂季柔的兴致,她拿着鞭子在柏瑞鸿眼边晃荡,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那你跳一个我看看,啧啧啧,这可是刚上的药,万一又闪了腰,怕是真好不了了”,说完她还无比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简直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奈何有火却发不出,有气却撒不了!
两人对视着,谁也肯先败下阵来。
“衣服在哪,我明儿个替你去送!”,就在鞭子离的他脸只差几毫米的距离时,柏瑞鸿选择了妥协。
*
透过重叠遮蔽的枝叶,依旧可见雾雨山庄内明亮的灯火,汉白玉雕砌的拱桥边夜风阵阵,水波澜澜。过了拱桥,就是宴席所在地,受邀之人皆以入座,包括荷倩儿,也在受邀之列,这次救下了柏瑞鸿和聂季柔,她也算是立了大功。
特别是柏修贤,听说这次是是荷倩儿救了柏瑞鸿和聂季柔,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变了,以前是厌恶,可现在更多的是感激。
见他有要喝酒之意,暮仟仟顺势递了杯酒到他面前。
柏修贤接过酒,看着荷倩儿道,“这次多亏了你,朕敬你一杯。”
荷倩儿勾着嘴角,笑得荡漾,眼角带着浓浓的情意,她今日特意挑了件桃红色亮丽的衣裳,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雪白,樱桃红小嘴尤为显眼,弯弯的弧度带着三分羞涩七分明艳。
脸上早以无了原先的伤痕,犹如脱胎换骨般,像是暗夜里悄然盛放的野蔷薇,初见并未觉得有多惊艳,可若是看多了规规矩矩的娇弱姿态,再见之,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独特韵味。
那种野蛮的生长之力,俗媚中夹杂着惬意,却让人有放松之感。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着柏修贤继续说话,“朕一向赏罚分明,你救了十弟和五公主,算是立了大功,应当受赏,朕就赐你一对碧彩钰珠耳坠,再赏赐些金条,你看如何?”
“皇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荷姑娘,不然我和十王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聂季柔替着帮了句腔。
“谢过皇上,只要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倩儿便觉得是好的。”,荷倩儿只是笑着,欣然接受了这份薄礼。
暮仟仟瞧着那亮丽的桃红色衣裳,却是格外的刺眼,“说来也是凑巧,倩儿妹妹怎么就突然想着去雾雨寺祈福?”
“最近时运不济,对于过去做过的有失本分的事,也感到十分愧疚,希望能够通过庙宇,洗涤自己的灵魂,重新做人。”,荷倩儿暗指之前红参的事,面上充满了悔意之情。
“你能这样想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柏修贤接话道。
暮仟仟看着荷倩儿,和颜悦色的说道,“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一曲琵琶音渐渐消去,穿着绿罗裙的歌女抱着琵琶往后方退去,宴会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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