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清流被雨水和春分押着,先楚璃鸢一步到了女帝府的地牢。
见地牢内冷冷清清,好似一个犯人都没有,他不免有点心疼自己。
嗯,这要关上几日得多无聊啊!
刚这么想完,他就看到被铁链锁着的陆庭州。
陆庭州也看到了他,只一眼他便猛地挣扎起来,道:“清流…清流,是你吗?”
听到陆庭州喊自己的名字,清流面上有些惊讶。
下意识顿住脚步,细看了陆庭州一眼,试图想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
无奈陆庭州在女帝府的地牢里关了三年,又长期受刑,早就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
清流细看了一会儿,只能确定对方是名中年男子。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脸上刹那间再无一丝一毫的血色。
眼前这名见到他就激动无比,又能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的中年男子,不会就是他要找的生身父亲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爹。清流,我是你爹。”说这话时,陆庭州险些老泪纵横。
清流蹙眉,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生在南秦,我爹怎么会跑到西凉来?”这个问题,清流想问很久了。
当初叶宁告诉他,他的生身父亲很有可能在西凉的时候,他就在纳闷自己明明生在南秦,生身父亲怎么会跑到西凉来。
想到过往的事,陆庭州的脸色沉重了几分,缓缓道:“二十几年前,我随父从军。在一场战役中身受重伤,幸得你娘所救。养伤期间,我与你娘朝夕相处,互生情愫,最终结为夫妻,有了你。”
“本想与你母子二人平凡度过一生,不料边关突然告急,朝廷下了征兵文书,不得不重返战场。只因地域原因,我从西凉的兵变成了南秦的兵。”
“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在战场上遇到了你爷爷,被他强行带回了西凉。从此跟你母子二人,分在两地相隔万里。若干年后,你爷爷病逝,我再次回到你和你娘所在的村落找你们时,你们母子二人早已不知所踪。”
清流听完他的话,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只到底没有笑出来!
他是忍下来了,可楚璃鸢没忍下来。
因此在陆庭州的话说完后,地牢内骤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笑声。
清流本来还想问陆庭州因何被楚璃鸢囚禁,见楚璃鸢也来了,便乖乖站在一旁当哑巴。
陆庭州对楚璃鸢深恶痛绝,听到她的笑声,当即就骂了句“妖女”。
清流见不得楚璃鸢被骂,又碍于陆庭州是他的生身父亲,一下就陷入两难的地径。
沉吟片刻,他最终将目光落在楚璃鸢身上,问道:“璃鸢,我…他怎么会被你关在地牢里的?”比起陆庭州这个素未蒙面,亦或者说早已忘却的爹,他显然是更信任楚璃鸢的。
不怪他凉薄,他只是单纯的为了爱情六亲不认!
楚璃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面部扭曲的陆庭州道:“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告诉你儿子你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当年的事那么不光彩,陆庭州自然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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