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将军府,去了女帝府。
尽管他没有听完宋时雨的话,但从她说话的样子就能猜到,楚璃鸢此时应该很不好。
至于有多不好,他想都不敢想。
从离开将军府到抵达女帝府,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楚璃鸢。
终于他见到了楚璃鸢,在她房间内的床上。
进楚璃鸢的房间之前,楚璃鸢的护卫有试图拦截过他。
只到底还是放了水,让他进了楚璃鸢的房间。
楚璃鸢没想到他会过来,见到他的时候,面上有过一瞬失神,只很快便荡漾无存。
“陆清流,你还敢…咳…”
清流见她话到一半就咳了起来,连忙跑到她身边去,手足无措道:“璃鸢,你没事吧?”
楚璃鸢止住了咳,甩开他试图伸过来的手,喝道:“滚,滚开!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别生气!”清流讪讪的收回手,一脸担忧安抚道。
可惜回答他的又是一声“滚”。
清流微微启唇,很想再说些什么。
只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喉咙更是哽咽得半个字也不出来。
楚璃鸢看他不说话也不走,还在重复着叫他滚,仿佛只会说这个字一般。
因为生气她的脸涨得通红,紧紧盯着清流的双眼,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和憎恨。
如果是往常看到她这个样子,清流肯定早就麻利的滚了。
可是现在他不想滚,也不能滚。
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还是哽咽得厉害。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不顾楚璃鸢的意愿,将她强行搂在怀里。
楚璃鸢已经到了卧病在床的地步,自然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只能一边挣扎,一边拿手锤他。
“放开我。陆清流,我放你放开我!”
“不放,死都不放。”清流的声音沙哑无比,带着不安和恐惧,甚至是绝望。
楚璃鸢听了后,心好像被什么揪着一般,带着窒息的疼。
默了一会儿,她才冷冷的问了句,“陆清流,到底怎样你才能彻底的从我的眼前消失?”
“很简单,你可以杀了我。像杀了那个人一样,只需要一剑。”清流不假思索的应道。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惊,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楚璃鸢不愿杀他,也不会杀他,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事。
“你既然记得我是怎么杀了陆庭州的,应该没忘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吧!”
“我的记忆里从未有过那个人的存在,就算他是我父亲又怎样?我不会为他的死难过,也不会为了他报仇。更何况,他害死你的母妃,本来就死有余辜。你杀了他,没有错。”清流语气坚定道。
楚璃鸢没想到他竟然把和陆庭州的父子关系看得这么淡,面上的神情不禁怔了怔。
只转念一想也是,对于一个抛弃妻子又素未蒙面的父亲,确实没有必要放太多的感情。
“放开我!”
清流听她的声音平静了很多,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开手。
“安安说,你身染顽疾。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楚璃鸢就开口打断了他。
“安安说的没错,我确实身染顽疾。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去,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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