岬明乃算是明白了,估计真的像某位同学说的那样,这个从石棺里出来的男人是一个色鬼,因为总是在调戏她。
虽然只是语言上的。
但对于纯情的少女而言,语言上的调戏也是很过分的事情,要换成副舰长的话,说不定早就赏他几个耳光了。
所以她无视钟初的话,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询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在石棺里的?做坏事被别人关起来了吗?”
“哈?我像是做那种会坏事的人吗?”
“不像。”岬明乃摇摇头,脸上依旧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眸中有些许羞涩,“你就是那种会做坏事的人。”
初吻……
这个就不说了。
反正看了她的胖(bi)次,又三番两次的调戏她,对于舰长岬明乃同学来说,这就是坏事,所以钟初就是坏人。
钟初没有那么纯洁,所以听到她的话之后,有些郁闷地摸摸自己的脸,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眉清目秀的,长得像是一个好人来着。
只不过……
“我还真的不算是好人来着。”
“诶?真的?”
“真的,因为我是一个……哦,是半个邪神,和好人不是一个阵营的,不过和那些魔头也不是一个阵营的。”
正、邪、魔。
正道基本都是道士、和尚,有许多清规戒律;魔道一般指的不是人,因为它们已经放弃了身为人应该有的一切。
规矩、道德、情义等等,魔的身上是没有的,并不是某些小说中的那样,是什么真性情、真男人那样的存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修行者也是。
毕竟他们还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有各自的利益需要,争斗不可避免,但争斗不会波及其他人,特别是普通人。
这是正道的行为准则。
魔就不同了。
它们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为了成为“魔神”这样的存在,甚至会杀死许多普通人,用他们血肉灵魂来献祭。
也会做其他的没有道德的事情。
所以正魔不两立。
邪不同。
处于两者中间,虽然也会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还有着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不会乱来。
正魔之别,并不是因为立场进行区分的,而是因为行为进行的区分。
“邪神?”
岬明乃对于这些也不了解,也搞不懂半神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反正和有一个“神”字,应该是很厉害的存在。
不过邪神的话……
“可怕。”
霓虹也有邪神的说法。
准确地说,各地都有类似的传说,知道那是一些可怕的生物,但她们还真的不知道,人类也可以变成邪神。
这也正常。
除了华夏以及少数地方之外,大部分的传说中,神就是神、人就是人,不管是多强大的人,都不可能变成神。
那是天生的。
而在华夏的传说中,由人变成神的不在少数,东西方的神话传说有着本质的区别,华夏的传说大多是与天地相斗、和命运抗争。
比如精卫填海、比如夸父逐日、比如大羿射日、比如女娲补天、比如盘古开天、比如刑天舞干戚、大禹治水等等。
而其他地方的传说……
好吧。
这个不做评价。
“放心,在是邪神之前,我还是一个人,只会做人做的事情,不会乱来的。”
钟初摆摆手,又直接躺回病床上。
不过……
人做的事情是什么?
不好说。
反正各自有各自的定义,有些事你自己觉得正常但别人觉得不正常,有些事你觉得不正常但别人觉得很正常。
岬明乃对这个世界还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所以就很愉快地相信了,然后继续询问一些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么……”
“……”
……
镝木美波一直在做研究,注意力全都放在试管中的病菌上面,变大后的病菌能让她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东西。
等有了成果之后,研究才告一段落。
“啊!”
伸伸懒腰。
站起来,准备在房间里活动活动身体,但一转身,就看到两个人躺在病床上,钟初和岬明乃,这让她愣住了。
原来舰长昨晚没有离开的么?不过怎么就睡在一起了呢?
“什么情况?”
镝木美波有点想不通。
但她并没有打扰“卡密桑麻”的睡眠,也没有继续活动,轻手轻脚地离开保健室,她也打算回宿舍休息一下。
关上门。
走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还在思考“舰长会不会成为侍奉卡密桑麻的巫女”这样的问题,这是很有可能的。
“这也不错。”她咧嘴一笑,“这样的话就能让卡密桑麻留下来,可以帮助我进行更多的这样那样的实验了。”
镝木美波。
“医生”这个职业只是暂时的,迟早会回归到科研人员的体系中,而每一个科学家,都有可能是疯狂科学家。
“说不定还能拜托卡密桑麻,让他给我小小地解剖研究一下呢,嘿嘿嘿嘿……”
一阵阴风莫名地吹过。
这晚过后,晴风号上开始流传“半夜的过道中有一个恶鬼”这样的传说。
……
别看岬明乃表面上很镇定,其实她也是有些心慌的,第一次出航就迟到、被教官舰炮击、然后被宣布为叛乱。
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对这种情况,不慌才怪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是舰长、因为晴风号上的大家都指望着她的领导,所以她必须要保持镇定,不能在同学们眼前表现出软弱。
不过这除了能让同学们稍微放松心情之外,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问题不会因为她的镇定就能够得到解决。
她需要有人帮忙。
而这个人也正好出现在她的面前:钟初。
一个半神。
和“神”有关的,一般都是很厉害的存在,她来和钟初聊天,询问那么多问题,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他的能力。
结果是好的。
至少岬明乃就因为钟初的答案感到安心,到了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可以让钟初这个“卡密桑麻”帮帮她们。
心情变得轻松。
然后,积压的疲惫让她头脑变得迟钝,然后在钟初的邀请下,迷迷糊糊地就爬到病床上,缩在钟初的怀中休息。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早上。
良好的作息习惯让她从梦中回到现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人正是钟初。
他依旧叼着没点燃的香烟,眼神有些忧郁,似乎进入了传说中的贤者模式,简单地说就是事后,大家都懂的。
“……”
岬明乃眨眨眼。
然后……
“啊!”
一声惊叫。
但也不知道为何,并没有叫得很大声,像是娇羞的轻呼,或许是害怕被别人听到吧,虽然这里也没有别人。
外面……
估计也没有人,现在还早着呢。
“醒了?”
钟初看向她,嘴里的香烟突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个看起来还挺不错的笑容,这个笑容距离她还很近。
很近。
仿佛近在咫尺。
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被他抱着,自从父母出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像这样抱着她了,这是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怀抱。
“好像、也挺不错的。”
她这么想着。
然后,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想要爬起来,但钟初依旧抱着她,似乎还没打算放她离开,不知道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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