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震惊不已地看着她。
“是你?”张妈瘫软在地,抱住布桐,防备地看着江咏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迷倒我们想干什么?”
江咏仪面无表情的道,“外面的保镖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桐桐,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滚开!你不许碰我们家小姐!”钱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去推她,却被那几个外国保镖按住,手脚很快被他们捆住,扔在了地上。
随后,外国保镖又把几个人口袋里的手机翻了出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防止他们对外联系。
“妈妈,您究竟在干什么?”林澈无力地靠在墙上,艰难地开口问道。
江咏仪没有理会他,直接望向地上的布桐,“桐桐,我的儿子生病了,需要匹配一个肾,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的肾一定会合适的。”
布桐震惊地瞪大了一双眼睛,“你说什么?你要我的肾?”
江咏仪抬抬手,楼上很快走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上前推开张妈,按住布桐,从她手臂上抽了一针管的血。
“江咏仪,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会遭报应的!”张妈趴在地上,恨得大哭出声。
“桐桐,你别怕,现在只是抽点血去检查而已,只要你和卢卡斯的移植条件能匹配得上,立刻给你们做移植手术,我都准备好,我花重金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条件设备很好,手术会很顺利,不会出事的。”
林澈踉跄着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护在布桐身前,“妈妈,求您别伤害桐桐,你不就是要肾吗?抽我的血去化验,没准我的也能匹配得上,你摘我的。”
“小澈,卢卡斯太小了,对捐献者的要求极高,医生说,最好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更有把握。”
“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能伤害桐桐!”林澈怒吼出声,“今天除非是我死,否则你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澈哥,你别说了,”身后的女孩突然无比冷静地开口道,“她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啊?”
“桐桐,”林澈扭头看着脸色苍白而平静的女孩,“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布桐的嘴角牵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抬头望向江咏仪,“我一直以为,血缘是世界上最不可分割的东西,哪怕是死亡,都不能把我和我的亲人分开,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你却要摘掉我的肾,从这一刻起,你,没救了。”
江咏仪咬了咬牙,道,“桐桐,你居然不哭,说明我这个母亲在你心里的分量其实也没那么重,不是吗?”
布桐眼底迸射出一抹冷厉,“原本我还想跟你一别两宽再无牵扯,可是现在,你这么对我,等我老公回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也绝对不会为你求情。”
江咏仪忽的笑出声,“桐桐,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我一直以为,你被你爸爸溺爱,每天做着公主梦,是个漂亮脆弱的花瓶,可原来不是,你临危不乱,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很高兴,真的。
你放心,正常人少一个肾,是不会影响生活的,而且你养尊处优,这辈子都不需要干体力活,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江咏仪,你还是人吗?我们家小姐不愿意!不愿意把肾给你!你敢动她,等我们家姑爷回来,一定把你碎尸万段!”钱进无力地挣扎着,却是毫无办法。
“我既然做了,自然有办法能全身而退,等手术成功后,我会向媒体公开我没死的事情,并且让所有人知道,桐桐主动给弟弟捐了肾,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会活在公众视野下,安全得很,一旦厉景琛对我们不利,就会被大众知道,我看他敢不敢。”
“你卑鄙!”钱进咬着牙道,“你活在公众视野下又能怎么样?我一定会赔上我这条命去杀了你!”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也不是你们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江咏仪淡笑一声,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冷漠,“桐桐,你放心,我知道你最怕疼了,手术是打全身麻醉的,不会疼。”
张妈已经哭得悲痛欲绝,“老首长,您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布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当儿媳妇”
布桐没说话,按住手臂上刚刚被抽过血的针眼,娇美明艳的巴掌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情绪。
不到半个小时,医生那边便有了匹配结果,“匹配点极高,可以立刻手术。”
“太好了!”江咏仪长松了一口气,“快去叫里奥把卢卡斯抱下来,马上去医院。”
“妈咪”一个带着哭腔的嗓音弱弱地传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楼梯口,一个中年女人正一手抱着一个小男孩,一手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谁!放开我的卢卡斯!里奥,里奥呢!”江咏仪大惊失色。
中年女人道,“别叫了,你那个不争气的老公已经被我打晕了。”
江咏仪惊恐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中年女人望向布桐,“我是来找你的,布桐,好久不见了。”
布桐看见杨怀英,着实吃了一惊,自从厉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就没关注过杨怀英了,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显然不是追问她是怎么进来的时候,布桐敛住思绪,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怀英道,“我来跟你做一个交易,我帮你制伏这些人,你让厉景琛把思源从监狱里放出来。”
布桐笑了下,“亏你想得出来,厉思源在监狱里服刑,是我们说能放就能放的?而且就算我们做得了主,我也不放,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否则这个社会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杨怀英瞬间恼羞成怒,“布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难道宁愿被摘掉一个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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