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质疑我问你要别墅的钥匙,到底想干什么吗?跟我进来,你就明白了。”
顾槿妍说完,率先进到了卧室里,徐千娴原地愣了几秒,拢紧气势跟了进去。
所有人都一同进到了里面。
“看到这里没有,你顺着这个秘密入口进去,说不定就能找到我被你弄丢的孩子。”
徐千娴定睛一瞧,瞳孔赫然睁大:“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我是来偷情的吗?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贺夫人,请带头下去吧。”
“贺坤,这、这咋回事?”
徐千娴惊恐的望向老公,简直不可思议。
贺坤一脸严肃的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个入口,嘴里嘀咕:“这是哪儿来的……”
顾槿妍冷哼一声:“贺董事长,你不会怀疑这是我临时挖出来的吧?我一介弱女子,可没有这个本事。”s3();
徐千娴面子上有些磨不开,仍然强势的指控:“你半夜三更带一个陌生男人到这里来,你怎么也洗不清你们苟合的嫌疑!”
“半夜三更?”
顾槿妍指向窗外:“贺夫人,天都亮了你是看不到吗?还有,这位黄先生是一位建筑师,他是我特地请来帮我勘察地形的,是我也是贺南齐的朋友,并不是陌生人,你若不信,可以跟你的儿子核实一下。”
徐千娴面红耳赤的瞅了眼儿子。
贺南齐至始至终未发表一言,当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恍若未见的径直走到床边,一脚将那沉甸甸的黄花梨木床踢到了一旁,露出那道狭小的出入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气定神闲的迈了下去。
“南齐……”
徐千娴紧张的喊住他,想说什么,可儿子已经下去了。
“贺南佑,你还不赶紧跟下去,假如你二弟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她气急败坏的冲大儿子吼。
贺南佑赶紧跟了下去。
“怎么,贺夫人不打算下去吗?”
顾槿妍嘲讽她:“说不定我们刚才是在密道里苟合呢,你不下去找找证据吗?”
徐千娴铁青着脸,已然没了刚才的气场。
顾槿妍第三个跟下去,黄启禾随后下去,贺董事长犹豫了几秒,也下去了。
一行人在并不宽敞的密道里前行,密道没有想象的复杂和兀长,就是一条宽约二米,长约十来米的隧道,走了大约几分钟后,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是被什么东西挡住的,贺南齐又是一脚踢开,外面晨曦露出来。
他们一个个上来。
挡住出口的是一块铁盖,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土,长着茂密的青草,跟其它青草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来嫁接的痕迹。
顾槿妍仔细观察,这个位置是在别墅的后方,一块极不起眼的角落,甚至因为位置太过偏僻,显得有些荒秃。
这一切,都似曾相似。
从刚才踏出密道的一瞬间,她就觉得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跟她在古堡的经历如出一辙。
真是难以想象,两个相距遥远的城市,为何会有如此神似的布局。
“爸,咱家房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入口,你知道么?”
贺南佑诺诺的询问父亲。
贺坤阴沉着脸回答:“我怎么会知道!”
他视线睨向二儿子:“南齐,这个事你得查一查……”
贺南齐看也不看父亲,直接抬步走人,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望着黄启禾说了句:“辛苦了。”
到了此时此刻,他方长终于明白,顾槿妍那日为何来找他打听富开建筑。
但凡贺家人都明白,这个房子当初是老太太找人建造的,那么也只有老太太知道这个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老太太如今已经不在了,那么唯一能查到线索的,便是当时造这个房子的人。
富开建筑。
贺南齐现在困惑的是,顾槿妍是怎么脑洞大开,想到别墅里会有秘密通道的?
这实在是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顾槿妍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否则她也不可能想得到。s3();
贺南齐回去的路上,就让纪官杰立刻对这个富开建筑展开调查,但他有一种预感,他很可能已经见不到这个公司的法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纪官杰当天下午就将查到的结果向他汇报了。
“贺总,富开建筑十年前是一家比较有名的建筑公司,但在几年前,这个公司已经破产了。”
“公司的执行法人呢?”
“公司的执行法人也是当时的总工程师,据说前不久生了场重病死了。”
“这么巧?”
贺南齐眸光骤然变冷,联想到之前鬼楼轰炸一事,再加上小团子神秘失踪,再加上如今这个富开建筑的执行法人巧合死亡的时间,贺南齐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在他的身边,潜伏着一个危险的敌人。
而这个敌人,一直再被他忽视。
“就算执行法人死了,我不信这个公司所有人都死了,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打听,当时建那幢别墅时,关于那个密道的信息?”
“我试着找了几个包工头打听,他们一致表示,图纸是总工程师画的,他们只参与建造,对于其它的并不十分了解。”
“那就难办了。”
贺南齐靠在大班椅上,手里旋转着一支精致的钢笔,头微微上仰,凝视着顶上的天花板。
贺家的别墅只有贺家人最为了解。
老太太是最初要建造这个别墅的人。
连自己的父母对这个别墅的结构都不清楚。
那么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未卜先知这一切?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建那个密道时,都有哪些人知道?”
“参与的工人肯定是了解的,但这跟偷小团子怕是扯不上关系。”
“贺家人呢?有谁知道?”
“我问过那几个包工头了,他们中其它几个人表示没怎么来过工地,只有一个包工头经常到现场,但也只有一次偶遇过老太太,贺家其它人,他一个也没见过。”
“这只是包工头的说辞,当时参与的工人呢?他们有没有见过?”
“因为时间比较久,牵扯的人数也比较多,这个我还要花时间再查一下。”
“尽快。”
晚上,贺南齐正在参加一场酒席时,放在桌边的手机轻微的嘀了一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久违的号码发来的短讯。
“富开建筑查到了吗?”
修长的手指放在按键上,他停顿了几秒才回过去:“正在查。”
顾槿妍是坐在基地的窗边发的信息,看到他回过来的三个字,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月亮,她低头编辑了一条:“晚饭吃了没有?”
发送键迟迟按不下去,最后还是点了删除键,将这条未发出去的信息给删除了。
贺南齐目光平静的盯着手机,等了许久,确定手机不会再有声音响起,他端起桌边的酒杯,将一杯烈酒一口饮尽。
这一晚,贺南齐喝了很多酒。
他脑袋很疼,有一种无名压抑的怒火积压在胸口,纪官杰送他回去的路上,正巧天边有一轮明月,亮的刺眼,亮的他胸口的火焰更甚。
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发的朋友圈,自己p了一个月亮勾引他过去,然后那晚,他们有了激情四射的初次体验。s3();
这些回忆想起来的时候,会让人难受,会让人愤怒,也会让人无力。
“去枫园。”
他单手抵着额头,沉沉的吩咐了一声。
纪官杰透过后视镜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方向盘打了个弯。
江瑜都已经睡下了,听到女保姆来敲门汇报,她披了件外套下楼。
仿佛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她下楼时,将自己的吉他也带下去了。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江瑜轻声吩咐保姆:“去冲杯蜂蜜水过来。”
“南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南齐微睁眼看了看她,揉着头痛欲裂的额头说:“唱首歌给我听。”
江瑜唱了那首他最喜欢的歌,那首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的歌。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放下吉他,她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面前。
“开心?早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开心了。”
江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住在这个童话城堡里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
“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南齐醉意朦胧的说:“是个特别会撩的人,是个撩完了就跑的人,是个能随意拨动你心弦的人,是个完全让你控制不住情绪的人……”
“你们在这里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是吗?”
江瑜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这个话,贺南齐满脑子都是他跟妍妍做的那些疯狂的事。
楼上楼下,卧室,厨房,浴室,包括外面那片枫林,全是他们绻缱的身影。
回忆的闸门一旦被拉开,便如滔滔江水泛滥,他想到了他们在毛里求斯水下接吻的刺激,他想到了他们在公众场合用嘴喂对方喝红酒的浪漫,他想到了他们那一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别出心裁的跨年坐爱……
这些曾经都多么令人动容,却一去都不再复返。
回忆完这些忧伤的回忆,贺南齐讲出了一句,之后令江瑜彻夜难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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