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索婚:厉先生,请动心!

268.人家是单身女人

    
    厉荆深不是有事就向人倾诉的性格,很多事情,周应楚都是发现一些端倪,然后顺着问下去,厉荆深才会多说两句。
    二人也不是每天聚,尤其是年底,各忙各的,有些日子没见,周应楚并不知道厉荆深和孟蕴闹到分道扬镳的事。
    周应楚问完话之后,厉荆深的眉心立刻皱了起来,透着一股明显的躁郁。
    周应楚看他还是很准的,知道他和孟蕴可能有事。
    “怎么,闹矛盾了?”
    “分了。”厉荆深拿起烟盒往上抖了两下,半支烟卷冒出来,他拇指和食指捻起来放在唇间。
    周应楚愣了,“分了?”
    车子停在酒店附近的路上等红绿灯,厉荆深降下车窗散烟雾,周应楚也降下窗子。顿时间,外面的噪音灌进两人的谈话中。
    “就因为这事跟我闹。”厉荆深看着外面,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好像在这之前就有事了。
    他松了松领带,说:“她还觉得跟了我委屈。”
    厉荆深没把孟蕴的原话抖出来,没兴趣让外人知道自己有关床事隐私的问题。
    都说男人分手借口多,女人分手能找的借口更多,只要想分,上床都能变成他的错,她怎么不说他长了男性生.殖.器也是错?
    孟蕴那张嘴有时候真的欠,清声细语就能把人气得冒烟。从前就知道她有那本事,经年过去,本事愈发见长。
    “你怎么委屈她了?”
    孟蕴不像是物质的人,自己也不缺钱,厉荆深对她也慷慨,所以可以排除金钱因素。那么就只剩下感情方面。
    “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回的?”
    厉荆深回想了一下,沉默。
    周应楚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了。
    他拍拍厉荆深的肩,“于你而言,跟她是重逢,但对于她来讲,认识你不过几个月。你们两的思想和感情出发点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地方,产生分歧是早晚的事。”
    厉荆深没接话,抽着烟看着拥堵的车道,回想起孟蕴说的一些话。
    钟卫的事,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孟临州其实早就知道钟卫有问题,仍然把这项目交给孟蕴,并不是想为难她,是想彻底将她搞垮。如果孟蕴真的跟钟卫合作成功了,到时候钟卫被证监会查处,孟氏将面临巨额亏损,孟临州势必会将责任推到她身上,结局显而易见。
    孟临州一直暗中盯着孟蕴和钟卫,厉荆深中途插一脚,孟临州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如果厉荆深让孟蕴知道了这是个陷阱,孟临州一旦察觉,可能立刻就会放弃钟卫这个计划,采取其他动作针对孟蕴。孟蕴又需得重新应对,更加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顺其自然的发展:孟蕴以为厉荆深抢走她的项目,二人闹翻,孟蕴最后再拼一把,无果。
    那时,即便孟临州知道厉荆深是想替孟蕴挡下这一道,他也阻止不了厉荆深对付钟卫,只能认栽。
    但在钟卫的事情揭发出来之前,孟蕴不知真相,孟临州依然能够以孟蕴拿不下钟卫为由,给孟蕴施压。
    孟礼渊如果真的想留孟蕴在孟氏,肯定会出手帮一把,撑到年后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孟礼渊不帮,那孟氏对孟蕴来说的确就是龙潭虎穴,她留不得。
    因为通不过钟卫这关考验而离开,至少不会有什么损失。要是真上了套,出了事被推卸责任,孟蕴恐怕所有身家都要赔进去。
    但是厉荆深的整个计划,在那场寿宴上开始,出了岔子。
    本想跟她亲热,结果孟蕴突然变脸。
    两次被她一激,厉荆深也没了理智,口不择言。尤其是提到以前的事,孟蕴还孜孜不倦地往火上添油。
    除了他抢钟卫这笔生意是假,他和她之间,其余的对话,其余的情绪倒都是真的。
    就如周应楚所说,和她的分歧,是必然。
    旁边一辆车里,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探头探脑的盯着他看。
    厉荆深也看着他。
    对方的车窗渐渐升上去了,那男孩儿急了,稚语道:“爸爸,你把窗打开!”
    车窗升了一半停下了,驾驶室开着窗,清晰传来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威胁:“是不是想挨揍?”
    男孩儿捂着脑袋上的帽子朝后座的女人撒娇:“妈妈,给我开窗。”
    女人声音温柔如水,亲亲他的脸说:“希承,乖乖听爸爸的话,吹冷风会着凉。”
    “不嘛,我要看那个叔叔,他比爸爸还凶嘞。”
    那孩子又短又肉的手朝厉荆深一指,厉荆深斜他一眼,掐灭烟,将车窗关上。
    他想起了自家那个熊孩子,最近应酬多,一天自己家,一天顾家,来回怕孩子折腾,索性让他最近都住在顾家,一天打一次电话变成了两天一次,后来变成了三天打一次都不耐烦。
    去看他,让他回家,不回。
    厉姝说,他们家来了个漂亮姑娘,是顾家亲戚的女儿,过来住一段日子。
    他问,他给孟蕴打电话吗?
    厉姝说,没事想起就会打,昨天打了没接。
    厉荆深想起刚才母子两的对话,偏头往窗外去看,那辆车已经开到前面去了。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有孟蕴陪着厉胤齐长大,会有什么不同?孟蕴会有什么不同,厉胤齐又有什么不同?
    但通常这些念头刚生出来,他便觉得不切实际,强行掐断,毕竟往事不能倒回。
    周应楚突然拍了拍他,往车外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看。”
    厉荆深顺着看过去,脸顿时黑了下来。
    隔着人行道酒店门前的白色人像雕塑,孟蕴站在酒店的台阶上,身旁是柳恒。夜色低垂,灯光各异,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这人叫柳恒吧,”周应楚瞥了眼厉荆深后,笑笑说:“人挺不错的。”
    厉荆深脸色更黑,柳恒看孟蕴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爽。同为男人,他分辨得出,看女人的时候,什么眼神是正常的,什么眼神是不正常的。
    孟蕴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把手机扔进包里,动作很粗鲁,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孟蕴抬脚就走,一脚踩空台阶,柳恒急忙将她扶稳。
    周应楚要笑不笑的添油加醋,冲厉荆深说:“喂,不是分了吗,还一副要吞了人家的表情做什么?人家是单身女人,恋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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