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个人可能在帮助自己的事情后, 虞怜整个人都有点郁闷了, 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对那家伙有什么印象, 她暂时保留了这一份心情,将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这具身体特有的体质是冷感体质,对那方面一点都不会有, 虞怜又不愿意花费点数去改变这个体质, 于是那种热忱就少了大半,对谢照也开始避而不见。
阮玲和秦臻的婚约作废之后, 秦臻也开始有了动作,他在阮氏集团一路披荆斩棘爬到了从前从未想过的位置, 明明能靠和阮玲的婚姻更近一步,现在却被拦在了门外,本该对他死心塌地的阮玲不但对他冷面以对, 甚至态度也和从前截然相反, 这让他很迷惑, 但更多的是愤怒。
秦臻一厢情愿地以为阮玲是欲擒故纵,所以在陈灵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她是阮东私生女和阮东暗示之后,头脑一热就和陈灵发生了关系。
本身他也没有打算对阮玲忠诚, 所以事后也没有后悔。
秦臻这时候也没有急着凑上去, 阮东也许是有补偿的意思,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休假,这两父女, 让人不爽的方法倒是一模一样。
既然一时之间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么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秦臻阴沉着脸,将自己在阮氏集团拿到的资料全都发给了谢照。
谢照这个人秦臻在酒会上碰见过,当他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有着同样的野心,甚至同样拥有可以为这份野心不择手段的狠厉,秦臻知道阮玲选定的那个新未婚夫谢重星是谢家的人,也同样猜到谢照对谢重星手里的那些东西有兴趣,只要他们合作,他们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臻这个算盘打得好,谢照也的确如他所想的那般,但这个人比秦臻好的地方就是,他虽然的确可以不择手段,但在某些方面上比秦臻单纯多了,他看到秦臻发来的邮件,当即就笑了,直接打电话给阮玲,也说不准是打着什么目的来打通这个电话。
起初电话被接通的时候,谢照听见的就是阮玲温温柔柔哄谢重星睡觉的声音,他唇边的冷笑都消失了个干净,变成了面沉如水的阴沉,“重星还没睡觉?”和他脸色不同的是他故作轻柔的声音,仿佛对谢重星有什么关爱似的。
阮玲说:“是啊,他要听睡前故事。”
谢重星轻声说:“我想听海的女儿,姐姐再讲一遍吧?”
阮玲摸摸他的脑袋,问谢照:“你有什么事吗?”声音里的不耐透过电话线烧着了谢重星的耳朵,他冷声道:“看来我打扰你了。”
阮玲:“你知道就好,没事就挂了。”
谢照顿了一下,说:“你把电话给重星。”
阮玲说:“你有什么话和他说吗?跟我说就好,我可以代为转达。”
谢照冷笑道:“你怕我吃了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把电话给他,他不是要听睡前故事吗?我给他讲,让他睡觉。”
阮玲半信半疑地说:“你看过海的女儿?”
谢照敷衍地应了一声,阮玲将手机放到了谢重星耳边,说:“你叔叔要给你讲故事。”
谢重星眼里的茫然散去了大半,手扶着电话,乖乖地喊了一声“叔叔”。
“好侄儿,叔叔给你讲一个晚上不睡觉的故事......”谢照用阴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明显不是睡前故事的血腥惊悚的故事,“......精灵把这个不听话不睡觉的小孩粉碎成粉末,做成了红色的雪糕.......”
因为系统的原因,阮玲也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本来打算抢过谢重星手里的手机,没想到他微张着嘴巴,脸上也没有惧怕的神色,仿佛听入了迷,在听见谢照说主人公三姐妹彻夜不睡觉只为了抓那只恐怖的精灵的时候,他用好奇的声音说:“他们最后死了吗?”
到这里谢照已经不耐烦了,他诧异于谢重星没有被吓哭,听到他这个问题,冷冷回道:“不要插嘴。”听到对方静下来后才继续讲这个故事。
“......后来三姐妹齐心协力将邪恶的精灵塞入了雪糕机里绞成了肉泥,做成了绿色的雪糕,手拉手回到家疲惫地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邪恶的精灵不止一只,最后他们因为没有及时睡觉而被精灵抓走做成了血红的雪糕。”谢照说到这里,不禁怀疑谢重星这一病,连血的颜色可能都不知道,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做无用功,他舔了舔嘴唇,冷声道:“现在睡觉,不准说话。”
然而他没有听见谢重星的声音,反而是阮玲的笑声清晰地入耳,好像是在他耳边笑一样,“他早就睡着了,你这个故事哪里看的?挺有意思的。”
“......”谢照有一瞬间的不悦,稍纵即逝,他冷冷道:“编的。”
阮玲说:“那你还挺有童心的,男孩子就喜欢这种鬼怪故事,你以后不经营你家公司,可以考虑去写儿童故事。”
谢照手指敲了敲桌面,看着眼前的资料,说:“我这里有一些东西你也许会感兴趣。”
阮玲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她说:“不感兴趣。”
谢照微挑眉,“不感兴趣?你不知道是什么就说不感兴趣?”
阮玲说:“是秦臻给你的资料是吗?”
谢照没有说话,阮玲说:“看样子是了,我没猜错吧?他手里那些东西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真的不重要,假的就是假的,也没什么关系,经营公司这块我不懂,但做假我有一手。”
谢照关掉了页面,“你的眼光,不怎么样。”
阮玲用诧异的口气说:“什么不怎么样,我眼光还行的吧?第一次睡就把谢家叔叔睡到了手,你这么还说不怎么样呢?”
谢照:“......”
阮玲笑了起来,“是吧?谢家叔叔?”
谢照冷笑道:“那是你蠢。”
阮玲大概猜得出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不骗你,其实以前我也不会这般行事,但不知怎地,见了叔叔就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我改过自新,迷途知返,我还当你是叔叔,那一次咱两个都忘了行吗?”
谢照听了冷笑起来,“要睡的人是你,要忘的人也是你,你以为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吗?我会答应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而已,要当做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最好识相一点,整个谢家只有我是他的监护人,不用等你们结婚,等明天我会过去接他。”
阮玲:“哦。”
谢照说:“就这样。”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阮玲挠挠腮帮子,对已经熟睡的谢重星说:“你叔叔好凶,说明天要过来接你,不过没事,我有办法应付他。”
她的任务从始至终都和谢重星还有谢照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她不懂的东西很多,比如怎样将秦臻弄进监狱,即使懂,可操作性也不高,因而她需要一个盟友,这个盟友的角色由谢照来充当似乎尤为合适,所以谢照是有必要去拉拢的,但他想要谢重星的遗产,这也是阮玲为难的地方,她虽然不够正义,但还是看不惯谋夺别人财产的事情,而且谢重星也算是她亲近的人了,至少比谢照亲多了,她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谢重星的事情呢?
阮玲没有太纠结于这个事情,她离开的时候,本该睡着的谢重星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清明,不似之前那般充满天真幼稚,他眼珠子转到了门口的方向,随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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