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傲娇:尤容似

096 不能忍

    
    他就那么任由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话。
    她凑近他的耳边,看着那耳尖微微泛红的色泽,“素描。”很轻很轻,轻到未掀起一缕发丝。
    心砰砰地跳,从未有过的乱,直到看到她退回原地的脸。
    “那你能告诉我,今夜的 天 空 盛 宴 ,有何不同吗?”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她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虽然还远,但方向正确。她到底,是如何在那云谲波诡中一丝丝猜出的…
    他仿佛在思重一个很涩的难题。
    她也不阻止,在眼尾微微上挑,没有表情的时候眼睛都充满没魅惑和笑意。
    “你确定,我们两人互相守着的秘密?”
    “我确定。”
    看来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如果能以自己的承诺和践行,得到这条消息,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屋内一闪,一层无形的隔离罩。
    “天空盛宴,是‘天宫’的缩影,天宫,至今未曾开启过,由来已久,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否存在过,而这个名字,也只是一个概称,具体名讳,恐怕无人知晓。”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古籍中,寻到了其一丝痕迹,其势力,远超我们想象,比帝朝的底蕴还要甚之,或许只是一个神话。”
    她没有无波,而是微微讶异,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话,他却把这则秘辛告诉了自己。
    阮丰玉看着她有些恍惚,似乎被震慑住了。
    “那些离我们太过遥远,所以你也只当听一个故事便罢。”
    “说得有道理。”
    她心中有些烦躁,那种感觉来了,她不知道是放纵,还是压抑…
    今时她的魅术不过恢复不到一成半,她是左右忙得天昏地暗,无暇专攻,上次自下媚毒以来,未解,便精进了一点点。偏要以此来捆绑她,只在一念之间,如果对其她人那是耗损,但对她只能激发啊。
    “刚想说她在我心里一直是前八张的样子,最后八张什么鬼?”他状似无意问道,岔开话题。
    翻着翻着,便出现一幅桃夭夭郡主的抽象画来,别人是那么的如花似玉,特别一舞,更是将自己的气质展现得风姿怡人。
    “嗤—”忍不住手作拳,半咳,他是看一次笑一次。因此,他足足不正常了一下午…
    已是素养极好了,若是落在别人手里,桃夭夭的那些爱慕者手中,定要揪着她的衣领兴师问罪。
    “那个女的是有多丑,还恐慌你这样的对手。”他不禁揶揄,止不住颤抖,手指又连轻轻纸页都难以承受之重。
    “这画怎么在你手里啊?”她轻问一声,因闭合的唇牵动,而扯出前不久隐约的一条红路。
    素来洒脱恣意的他,偏了偏头,看到了外面的星空璀璨和隔绝一切的热闹。
    正要游说。
    “我只是想体现画风突变的这个凌厉劲。”
    就在阮丰玉晃神之际。
    “阮丰玉,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我可是看着的啊!”地失的嗓音在外叫唤。从里追到外,却连一个巴掌脸都没见到。
    他的声音穿过隔离罩响起,可见已经跟一扇门卯上了。
    “有事吗?”阮丰玉开启一个小缝,阙忆染的声音传出去。
    地失的声音才渐渐响起,“我只是看看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
    “红色,那怎么好…”
    “你是说红色不好看吗?我认为任何一种颜色都是美的。”
    话落,转向他“今晚不夜天?那领我出去走走呗。”
    她不同,她是一个被“关禁闭”的人。
    呵呵,记这么清楚还犯。
    …
    一出去,地失便扯住阙忆染的手腕,瞥了阮丰玉一眼,往前走去。速度之快,转瞬就要人群熙攘。
    力气之大,可能也不仅仅他力气大的缘故,总之她是挣不出来。
    一道来自深渊的死神之影浮现,势大的威压蛮横地扫卷而来。
    “你不在屋里呆着,是要违令?”与生俱来的帅气外形,却挂着人不敢过视的峻峰。他的双目,自那握住的手臂睨开。
    半日不见,功力又有了进步,特别是在遇到她时。她难以直立的伏着身,像一个叛徒,接受他的审判。
    地失身边隐隐一圈能量波动,将威压尽数挡下,她顿时感觉好了很多。
    同时脑中隐隐感觉到异常,刚刚那一击威力,地失明明可以预前防范,依然“迟迟”才抗衡,看来也是想要罚一罚她。
    带过脑中的小心思。
    “主子,您不是想吃枣泥糕吗,我去做。”
    未移步,感觉那压抑的空气,虽然未直接冲击到身上,但也不好受了。
    “自作聪明。”他冷冷甩到,一步步走近。
    “我不聪明,可我会听啊。”
    好言相劝,只要有人,可是聆听。
    还不聪明…她竟然不觉得自己聪明吗,她到底把自己看成什么了。地失微撇了撇嘴。
    一道人影晃来。
    她辛辛苦苦,想要谋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吃吗?”她的声音,却是对着其后面的人,阴影后又一道不可忽视的存在。
    “我不吃甜的。”铭晰回道。
    铭殒拓、铭晰、地失阙忆染各立一处,宽敞的走廊登时变得狭小。
    个个表情完好无损的淡漠无澜,千帆过尽的睿智眼帘,显露她苦有自知之明、度德量力。
    “你心里一定很苦吧。”
    我们还在纠结上一个问题吗,问她有没苦过,或者置气到现在。
    她今晚,一定要让别人欠她的,全部吐出来。
    “是不是朋友?”
    “你承认了。”地失转过来。
    她的脑袋一横,艳而不妖,过目难忘。
    这样的她,的确拥有鬼使神差的本事。
    外面一道苗条人影,渐渐晃晃悠悠地走进。
    余光纳尽,熟悉的黎欢愉。
    看着她七晕八素的脚程,七成可能要拐入这条走廊,落入某位怀中,说几排醉话,吐几升水,再辗转醒过来。
    她也瞬间明白了一点,这里面,有一位她的心上人。
    虽然依几位身手,即便背对,方圆也逃不过法眼,但,也不知看未看见自己,但自己是看到她了,就绝不会让其得逞。
    地失带着她,就要碾过这廊尾。
    “啊,好黑好黑——”她看不清前面的路,赶紧也抓上了地失的手臂,其身躯不可察觉一僵。
    那道正偏进的烂泥身影一个踉跄,刚好在阙忆染地失靠近墙角前的位置,倒向了铭殒拓——
    “啊——”应声而摔,几乎是原地从一人高的高度,给硬摔了一记!
    瞬间酒醒。“好痛——啊,我的…腿…”本来想要说屁股,却生生变了词。
    千琢磨万思量,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偶遇、一个眼眸,都是她准备了好久,好久,才鼓起勇气的一次机会。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此时不因为别的,只是为了真的颓丧而伤心。
    地失朝阙忆染看,“你没事吧?”
    她却是感受到了另外两道注目,说不上好。
    果然不负所望,敢往铭殒拓身上扑,那是往地狱里钻啊。所以敢动他这把刀的,她还是赶紧远离现场,虽然只是一个从罪嫌疑。
    地上的黎欢愉一时爬不起来。
    “欢愉,你怎么了——”一道惊呼,几道人影出现在廊尾,灯光一下照亮夜的美。
    “呼——”不仅有黎欢愉,还有铭殒拓、铭晰、地失,三尊大神哪。顿时呼吸一敛。
    黎欢颜将她扶起来,“呃——嘶——”伴随着她不可抑制地痛呼,是真正的痛啊,不带假的。她的身份,自然在府中从未挨过板子的,只比处境滋润,何曾如此凄惨。
    “欢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地上?”桃夭夭问道。
    这明显不是自己去撞的吧,她们也看不出具体状况,但看样子伤得不轻就是了。
    “我…是我自己喝醉了酒,不小心走了进来。”她摇了摇不太清楚的脑袋。
    喝醉了?也有墙可以扶,她现在没有醒,但也存在几分意识,怎么可能自己以头抢地尔?看几位矗立,再看看旁边的阙忆染。
    女人的嫉妒心最是可怕,特别是在优秀的女子出现,便会有强烈的排斥,又是在其最虚弱的时候,便更加心痒难耐,处之而后快…
    “欢愉,你别怕,告诉我,这种事不能忍的…”桃夭夭轻声道。
    “对啊,如果你忍了一次还有下一次,有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欢愉。”夏甜道。几人都看向她。
    黎欢愉轻轻按了按脑袋,犹豫不决,“我,我当时也不是很清楚…”在众多鼓励的眼眸下,“只感觉一股强力击来,将我重重坠地。”她说完。
    因为她的迟疑和勉强,更是让人确定。
    依地失几位的身份,怎会作出此事,几乎是想也不必想。
    又是阙忆染,又是她!最近接二连三的,就数她最跳跃,别的高朝女子,或是帝朝庶女,哪一位不是安安静静地努力,谦虚认真地前行,做好自己的事,尽力而为,而她偏偏闹上了瘾,好像总有人要害她似的。
    “染姑娘,此事你可有话说?”桃夭夭走出来,不顾三位的气势,问道。
    算是好言好语相劝,明明已经昭然若揭,还顾全她的面子。也是知道她的伶俐,她不服输的态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或许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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