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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 禹天枫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软软地问:“堂姐, 你还有什么事吗?”
克洛伊笑得灿烂:“没有呀~”
“那你......”
克洛伊把胳膊枕在脑袋下, 伸手勾住禹天枫包裹胸脯的兽皮衣:“今晚我在这睡。”
......
禹天枫故作羞怯,小心地摸到克洛伊勾在她兽皮衣上的手,扣住, 尝试着挪开:“堂姐, 你我兽智有别, 又是亲族, 相认第一晚便共处一帐......”说着, 她的视线落在克洛伊紧紧攥着兽皮衣不肯放松的手, 抽动嘴角:“这样,不太好吧?”
克洛伊敛着眸子嘻笑:“妹妹, 你说的话总是那么奇怪,看来你是在野外混的太久了,部落里的规矩一点都不懂,没事, 我这个做族长的就来好好教教你!”
“你干什么!”
克洛伊左手穿过禹天枫腋窝,抱住她的背,用力把她往下按, 禹天枫迅速反应过来,一只胳膊撑住石床, 一手护住兽皮衣, 看克洛伊的目光没了先前的顺从, 多了几分愤怒。
半个身子贴在克洛伊身上,禹天枫得以仔细地观察这个兽人的容貌,克洛伊与寻常追求刚强的兽人不同,眉眼间更多地展现出女人特有的阴柔之美,不过这份阴柔放在克洛伊身上便成了阴毒。
饶是禹天枫是部队里练出来的,也敌不过兽人先天的力量优势,被攥得紧紧的,一上一下横在床上,一时僵持不下。
克洛伊舔舔嘴唇,笑道:“这才对嘛,这个样子才像你!”
“无赖。”
“你不就喜欢我无赖样子?”
禹天枫挣扎了两下,想到肩上还担负解救乔伊斯等人的重任,暂时不宜跟乔伊斯撕破脸,于是采取迂回战术:“堂姐,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害怕?”克洛伊挑起她的下巴尖,“我看你胆子肥的很哪。”
禹天枫尽力维持不卑不亢的笑容:“堂姐,我尊敬的族长,你到底想要怎样惩罚莎莎刚才的无礼才算满意呢?”
克洛伊沿着她的下巴摸到耳朵根:“我怎么舍得对这么可爱的妹妹下重手呢,哎呀呀,越看越觉得心疼,这样吧,我就小小的罚你一下,怎么样?”
“堂姐想怎么罚莎莎?”
克洛伊的手在她耳根和下颔摩挲:“啧啧,这样细腻的皮肤,我还是头一次遇着,光看相貌你算不上最漂亮,但你身上那股不服气的倔,还有这么光滑的皮肤,足以让你成为珍宝。”
禹天枫动了动眉,忍住被陌生人触碰的不适感,谦卑地回道:“堂姐真是谬赞了,莎莎蒲柳之姿,怎可与堂姐身边那些美丽的阿努相比?再说了......”
“嗯?”
禹天枫松开护在胸前的手,从床边的骨盘里拿来一颗红色浆果,放入嘴里轻轻咬破,用拇指沾着殷红的果浆,摁在身下之人的嘴唇上,反复摩擦,直至把克洛伊的嘴唇染得鲜红艳丽:“我看能配得上珍宝之称的,当是堂姐才对。”
克洛伊沉眼:“我的莎莎,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禹天枫面容乖巧:“莎莎不怕,有堂姐在,莎莎什么都不害怕。”
克洛伊抱住她的脖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言罢,克洛伊蓦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禹天枫暗叫不好,立马屈腿抵挡,克洛伊张嘴在她肩胛咬了一口,禹天枫吃痛,面对施暴的敌人再也不客气,蹬腿就是一踢,把毫无防备的克洛伊给踹倒在地。
“嘶......”克洛伊捂着屁股站起来,“我的乖乖,你这小腿劲儿真大,有劲的腿摸着舒服,不错。”
禹天枫查看伤口,脖子下面赫然两个血色的圆孔,周围的肌肤全部红肿起来,酥软的麻醉感迅速扩展全身,禹天枫捂住伤口狠狠瞪向克洛伊:“你有毒?!”
克洛伊笑着躺回她身边:“莎莎哟,让我教给你基本的常识吧,百足部落的兽人都可以释放毒素,而且我掌握的毒不止一两种。”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克洛伊捧起她的脸颊,咬开一颗浆果,衔着浆果碰到她的嘴边:“我要你做我的帕姆。”
禹天枫神经紧绷,用力挣扎却浑身使不上力,怒道:“身为一族之长,怎可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卑鄙?下流?”克洛伊露出还沾着血迹的利齿笑道:“不论任何手段,只要能捕到猎物就是强者,不过说起卑鄙......”她略一停顿,意有所指地凝视禹天枫;“你到我身边,难道就没有见不得人的目的么?你真的是路易莎的遗崽吗?!”
“......”
克洛伊笑:“看来被我说中咯?呵,你以为我是怎么从阿母十几个孩子手里争到族长的位子的?那可不是耍几个卑鄙下流的手段就能赢来的。”
禹天枫神情冰冷:“放开我。”
“哈哈,你是真有胆子还是笨啊,你看看你现在连说话都喘气的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禹天枫在心里自责,她还是掉以轻心了,以为这个世界的原始人都很好糊弄,是她轻敌了。
见禹天枫安静下来,克洛伊以为她屈服了,态度缓和不少:“别看我刚才那么凶,对待智人可是很温柔的,放心,你是第一次吧,我不会弄疼你的——”
门帘被掀开,晚间的凉风混着瀑布的水汽窜进帐篷,克洛伊愤怒地转头:“没看到我正要办事吗!”
两个娇小的智人低下头,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智人穿着毛绒裙子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把克洛伊从床上拽开:“胡闹!要不是芬妮走之前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差点让你闯了祸!”
克洛伊讷讷站在一边,灰溜溜的,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气势:“阿娘......”
禹天枫看着中年智人:“您是艾达阿娘?”
“我是艾达。”艾达一眼就看到禹天枫穿着草茎的左耳垂,坐到她身边,抚摸她的耳朵:“看看你,长得真漂亮,来,先把解药吃了。”艾达喂给禹天枫两片沾着棕色浆液的苦涩药草,牵起她的手:“你的皮肤比你的阿娘还要好。”欣慰地抱住她:“孩子,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告诉我这些年你和贝拉都是怎么过的,我那苦命的朋友,我一直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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