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阿娜见她神情恍惚,“惜妃,你怎么了?好似终日心神不定一般。”有些担心的问着。
“都说了,无人时不要唤我惜妃,我还是想像以前,听你叫我冰清。”一切都不要改变就好。
“我当然知道惜妃你不介意,但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是正式册封的后妃,有些规矩阿娜必须要遵守。虽然每个人的选择与境遇不尽相同,但既然已成事实,就必须要作出选择或者接受。”
“是啊,今日岂可同往时一样,想要岁月静好,谈何容易。”
“惜妃,你~是不是有心事?”疑惑不已,皱眉不解。
恢复自若,微笑,“燕哥了?”岔开话题。
“公主去了南院府,恐还需几日才能回来,这您不是知道吗?”南院王妃生辰,可汗安排的。
见对方莞尔一笑,并未解释过多,阿娜也耸耸肩没再多问。
突然。走廊一阵骚动,看着前面急色匆匆而过的人群,脸色惊恐,一副大事发生的模样。
李清惜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想要上前问清,但始终不敢动声色,一丝黯然,内心一丝焦虑。
“怎么这么多人?”阿娜瞧着显然也是不解。
“是啊,不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去问问。”
阿娜一愣,显然有些意外对方也会‘八卦’,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冷性子怎么一改常态的好奇。
见对方离开,眼下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心中的不安让她只想尽快知道答案。
昭惜宫。
对方身影刚出现在院中,李清惜已忍不住迎了上去。
看对方脸色灰暗,显然哭过模样,更是心急如焚,但也只能压住性子,尽量平常的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娜眼中湿润,欲言又止,见对方急切的眼神才说道,“可汗遇袭,所有的御医都赶往乾安殿,太后与王后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那。”
惊吓,难道是大哥?“是谁?刺客抓到了吗?”
阿娜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恢复,显然以为对方此时该关心的应该是耶律隆绪,而是无关紧要的刺客。
摇头,“没有,我听说刺客设下埋伏,尔后乱箭偷袭,再趁乱逃脱,动作娴熟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防不胜防,反应不及。”
听着,她不知道她该不该松口气,但她的心为何更乱,更慌,他的伤怎么样了?
!~
深夜。
李清惜独身站在乾安殿外,看着屋内昏暗的灯光透出,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安歇了吧,她不是不担心他的伤势,不关心他,而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关心他。
想起大哥离开时说过的话,以她对大哥的了解,辽宫中一定有内应,她表现的越紧张越在乎,只能证明她越心虚,所有人只会更怀疑她,更相信她是一个谍者,多少暗中的眼线监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一个高高在上看似风轻云淡,不问世事的辽太后——萧绰。
转身,御医那并无任何口风传出,宫中只有盛传他受了伤,但伤在哪?伤多重?情况怎样?像个谜,没人知道。
不远处待见人走远,耶律隆绪与萧绰才从暗中走了出来。
“母后,你现在应该相信了,她如果真是宋帝派来的内应,她此刻就应该千方百计的想要知道我的伤势如何,情况怎样,通风报信。”她没有问也没有来看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但这个答案并不让他心里好受,他受伤,她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没有吗?
“虽然眼下并无实质证据证明她有问题,但不代表她就是清白无疑的。这个时候做为妃嫔,可汗受伤,她似乎太过冷静,反而让人质疑。”
“母后,她问了你怀疑,她不问你也质疑,那你认为究竟怎样才能证明她的清白?”耶律隆绪情绪有些激动,不想她再被人诟病。
萧绰并未马上说话,盯着他半响才缓缓说道,“夜深了,虽然你伤口不深,但也要好好休养,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大辽国的可汗,堂堂一国之君,你就算不为了母后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黎民百姓,好好养好伤,注意身体,早点歇息,母后也该回宫了。”今晚这场好戏,她已经见过,心里自然有‘盘算’。
“母后也早点歇息。”耶律隆绪心情莫名一丝烦躁,只想快速结束谈话。
点头,“嗯。”萧绰声色未动,转身离开,但眼中掩藏极好的‘杀气’却暴露了她的精明与狠辣。
耶律隆绪也许想不到,他的一心袒护成了再一次‘害死’她的助力剂,萧绰身上沉淀的岁月透着深不可测的堤防,只因这个儿子她太过了解,而她绝不许那样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眼神更一丝冷戾。
虽入中年,眉宇间依旧的明艳动人却将她的心思掩藏的极好。
“切记,这段时间除非她主动来找你,你绝不许去见她,知道吗?”萧绰转身叮嘱,非常时期,不管她可不可疑,不给机会让可能的危险发生就是最好的预防。
睇着对方正一脸难掩的闷气,萧绰内心更是打定了主意,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不然恐怕一发不可收拾,犯下大错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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