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那晚后他的烧退了,身上的伤,她读过些医书,虽然手忙脚乱,但也好在慢慢恢复中,只是失血过多,并不是那么容易全部恢复的,尤其那深见骨的刀伤,让人触目惊心。
每每见她帮他重新包扎换药时眉头微皱,他总会故作轻松的打趣到,“没事,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过几天我就能跟以前一样,打死一头老虎都绰绰有余。”说着还不忘举起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比划着,他好的很。
也常常惹来她一记白眼与失笑,日子倒也轻松,欢快,大家没多深聊,他也没再说些扰乱她的话,大家相处的格外融和与平静,倒也让她没轻松不少。
他的以命相守,她是震憾的是感动的,但感动与震撼并不能代表爱,他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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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似乎好的差不多了。”
她在暗示他,他们可以离开了吗?“离开这,你跟一起回去。”似乎用着平静诉说的口吻,但他心里的疑问与不安只有他自己明白,但表现却无异,依旧挂着温然的笑容。
李清惜包扎的动作微怔,但随即继续,唇角浅浅上扬,“我们就这样失踪,大哥肯定急坏了。”简单的说着。
但却给对方像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一般,由内而外的松了一口气,她是愿意跟他回去的。
但只有李清惜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撒谎,待对方回到军营,她就会离开,绝不会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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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当他们出现在丛林路口时,看到李昭诲的军队正在附近搜寻,显然在找他们。
“昭诲兄。”声音提高音量喊着一声。
李昭诲回首,看到两人,惊喜交集,连忙下马跑了过来。
“你们跑哪里去了?一声不吭的,不知道人会着急吗?”略带指责的说着,但眼神满是关切,尤其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眉头微皱,看着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担心。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适宜久留。”提醒。
李昭诲点头,这里是宋辽边境,属多事之地也是危险地带。
回到军营,待两人好好洗漱完毕,吃过饭食,一场谈话避免不了。
“对方明明知道是你还穷追不舍痛下杀手,口口声声说是辽国人,耶律隆庆派来的杀手吗?”猜测。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子玮。”
此话一出,李昭诲显然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眉头深蹙。
“欺人太甚,敢在我李昭诲的地盘内肆意妄为,简直不将我大宋将士放在眼里。”怒然。
“他们不是辽国人。”
见两人疑问的盯着她,“直觉。”
“小妹,你向来聪慧,猜到是谁?”询问。
摇头,“感觉不是辽国人。”
“为什么那么肯定?”
“我在辽国生活了差不多四年之久,辽国人健壮结实,力气大,挥刀时用力迅猛,力度之大却不蛮钝,不像上次袭击我们的黑衣人,动作敏捷力气柔中带刚,更像以巧劲占上风,更似刻意模仿,且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他们大辽那么多人,既然寻仇要么不敢自报家门报了家门又何必再遮遮掩掩蒙面不敢示人。”难道不觉得矛盾?唯一的解释就是栽赃陷害,故意挑起两国战端,而坐收渔利。
“那你看法,是谁最有可能。”继续问着。
“宋辽水火不容,兵戎相见,一触即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宋辽开战,谁能够坐收渔利,谁的嫌疑就最大。”
“李继迁?”脱口而出,宋辽开战,最大受益者必是西夏党项,这场如意算盘算是精的,“这老狐狸,爹说过,这人沉府极深心思缜密由来喜欢算计人,现在居然算计到我们头上,真当我们都是笨蛋,任他操纵摆布。”
转过头,“子玮,你怎么看?”
“既然李继迁那么想让我们当踏脚石在前开路,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借此名义大举进攻辽国,耶律隆庆虽然头脑精明,但行事鲁莽,且无他大哥心思细腻,最重要的是他得不到朝臣的支持,听说整日酗酒,不问朝事,惹的群臣不满,萧绰都拿他没法,现在的辽国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却毫无还手之力,如此大好时机,千年难遇,只要攻下大辽,其他小国部落自然归顺我大宋,大宋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了。”边说着,曹子玮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冷酷毫无温度。
李清惜心中漏了一拍,随即出声,“不可以。”
知自己过激,“我承认现在的时机的确难能可贵,但百姓是无辜的,宋军侵城,难免伤害无辜百姓,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能攻下城池也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根本不是大丈夫君子所为。”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要能够胜利,能够打胜战,难免有所牺牲,大丈夫行大事无须拘泥小节,且若攻下城池,只要百姓归顺将士愿意降服我大宋,都可免去一死,世人又怎会说我们趁人之危。自古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居高临下,顺得民心。”不以为然。
她自小就知道大哥好胜心强,知说再多都无法改变对方,就像上次一样,她不愿意帮他拿兵控图一样阻挡不了对方的野心,却也让她心中的想法更加急切,她必须在大哥发动战争前先找到他,只有他才能稳住大宋与大辽的和平相处,只要大宋无伤害大辽百姓的心,自是天下太平,不管她是不是有能力说服他,但她会竭尽全力,她不想看到百姓遭殃,家破人亡,流离颠沛,战乱最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但她不是没有私心,她不希望他的一切他所坚守的江山遭到别人觊觎与侵害,任何人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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