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阿阿咲...痛...痛不痛.....”乱藤四郎抖抖索索的声音传来, 一会儿撇开眼不敢看眼前光裸的脊背,一会儿又悄悄转过眼来。
“呵......”小姑娘闷闷地笑了一声, 感受到背后人立刻跟着紧张起来。“都还没有碰到我, 怎么会痛——”
“可是......我怕阿咲会痛......那么漂亮的身体......”乱藤四郎嘟着嘴,细嫩的指尖在她脊背上虚浮着滑动。
“快点就不会痛了。”
“我我我...我是第一次......”
“轻一点就好了,乱不要紧张。”
“我...我来了哦。”
我..啊啊啊啊有血有血有血!!啊啊啊啊阿咲你流血了怎么办呜啊啊啊啊!!”乱藤四郎手足无措地抓起手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然后又丢开,整把刀在乱糟糟的药品中狂乱成一团。
“流血很正常的。”
“不可饶恕!!!乱藤四郎!!”门外突然传来愤怒的吼声。
“长谷部殿下!!”
“求求您放过乱吧,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呜呜呜——”
“红与白......”
“鹤丸殿下!乱酱由我们兄弟亲自教训!请不要冲动!!”前田小蘑菇挂在鹤的背上随风飘荡。
“虽然乱酱又喜欢乱花钱又很没用但是要是把他干掉的话培养新刀的成本更高啊呜呜呜”博多绝望地抱住歌仙兼定的大腿。“再不济也拜托刀解吧不要让他碎刀啊啊啊啊。”
“宗三殿下,看...看在药研哥的面子上, 留乱酱一条命吧拜托您了!”平野手足无措。
“乱酱!小老虎拦住歌仙殿下了!跑啊!”
“乱藤四郎!头撂下!你可以跑了!”
“包丁你在干什么!把刀收回去!血浓于水!”
“乱藤四郎!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
“鲶尾哥算我求求你不要跟歌仙殿下二刀开眼了好不好给乱酱留个全尸啊呜呜呜!”
“啊不不不和长谷部殿下更不行啊!!”
一声巨响。
障子门轰然倒地。
小姑娘趴在被褥上, 长发拨到一边, 露出白腻的后颈和脊背, 正安慰跪坐在一边泪眼汪汪的乱藤四郎。
“......”
“......”
就很尴尬。
屋子里两个, 屋子外一群, 越过倒塌的障子门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啊出去!你们这群家伙!谁让你们进来的!”乱藤四郎瞬间暴起, 捡起丢的乱七八糟的绷带药品做投石丢向门口。“流氓!一群流氓!”
“等等!你们在做什么!”压切长谷部先生挥舞手臂击飞丢过来的杂物。
“乱藤四郎你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换药!换药!你们眉毛下面那两个洞是用来喘气的吗!”乱藤四郎火冒三丈想起身赶人, 吧嗒吧嗒跑了一半又跑回女孩子身边, 手忙脚乱想扯起什么遮住女孩子的脊背。
“哦哦, 误会你了......”
“等等!为什么是你这个家伙!”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大家投票决定吗?”
“呵~这种时候当然就是展示真品实力的时刻了。”
“主君的风雅之事,交给我吧!”
“抱歉, 这种事擅长厨房事务的人来比较好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拜托不要摆pose好吗!谁想看你的造型啊!”
“什么话!主君是什么食材吗?”
“女性的身体称为最精妙的美味也不为过。”
“萤丸,麻烦先把青江殿下拖出去, 拖走了吗?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了。”
“因!为!我!穿!裙!子!:)”乱藤四郎能丢的都丢出去了, 还好今天穿了蓬蓬的纱裙, 灵机一动往前蹭了蹭,抬手一撩裙摆虚虚挡在小姑娘染血的脊背上。骄傲地露出微笑。
“......”
“......”
“......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理由占便宜吗?”
“嗯——哦——,乱藤四郎最近活得很轻松喔。”蜂须贺虎彻抚掌假笑,他就知道一期一振管教弟弟的方式有问题。
“乱酱。你让为兄失望了。”鲶尾沧桑地摇摇头,开始在长谷部殿下和歌仙殿下之间进行选择。
“萤丸怎么还没回来?用得着他的时候找不见人。”包丁垫脚张望。
“乱酱......”前田小蘑菇皱起包子脸,说不出维护的话。
“喂喂,你们。”小姑娘无奈地笑起来,趴在地上回头看门前挤挤挨挨的一群人。门前大大小小的男士们虽然都作出了气呼呼的样子,但是无一例外,不是在瞥向一边口里说些不服气的话,就是在盯着乱藤四郎红着脸争论。再不济,山姥切国广扯扯帽檐低下了头,不想和人混熟的黑皮青年抱臂不屑地将脑袋拧向一边,露出微红的耳尖。
“兼桑,小孩子不要看。”堀川转了头,一手扬起来捂住和泉守兼定的眼睛。和泉守兼定嘟嘟囔囔地争辩才不是小孩子,没有反抗。
没有人把眼光投向女孩。
君子之道,非礼勿视。
是一群贴心的先生呢。
言希咲被眼前姿态各异的刀剑逗笑,坠落空白人生的恐慌感消减三分。
“是我拜托乱的,药研出门了,女孩子会比较方便,所以才...啊——切!”小姑娘话说了一半,被冲出口的喷嚏打断。“唔......”她轻轻揉揉鼻尖。
“阿咲.......”乱藤四郎担心地低下头,女孩子脸蛋鼻尖都泛着水红色,□□的肩头,黑发白肤,鲜红血花,蝴蝶骨颤抖。“唔......”他不自在地转过头,将滚烫的脸转向门前一群担心焦躁又不敢直视她的家伙,“喂!”凶巴巴,“快点走开啦,要快点换药,不然阿咲会着凉啦!”
“我...我就去煮点热茶吧,这次放过你!哼!”
“唔...花还没浇完...”
“兼桑,佃当番,继续加油吧。”
“哎哎~还要做吗——”
“给江雪先生帮忙吧!”
“小俱利不走吗?”
“门倒了。”
“你要守着吗?”
“嗯......”
“不要想占便宜!”长谷部先生发挥机动,刷刷两下扶起障子门,“给我扶住!”
大俱利伽罗默默扶住障子门另一边,两个冷脸的门神先生守在了门口。
鹤丸国永挠挠柔软的白发,干脆盘腿坐在了门前。
“阿咲,我来了哦~”乱藤四郎咽了口口水。
“嗯。”
“粘...粘住了...怎么办啊呜呜呜呜...QAQ”
“撕开。”
我撕开...我撕开....呜啊...痛不痛啊...”
“不...哈啊......不痛。”
障子门里传来不怎么和谐的声音,门外的人却再没有瞎想的心思了,大俱利伽罗低下了头,压切长谷部皱眉,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捏紧了障子门,胸膛焦躁的起伏着,极力克制着双腿冲到主君身边的冲动。
“哎哟,好痛。”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哎?”
“谁在说痛啊?”姑娘转头看向门外,隔着薄薄一扇门,那些声称是她的刀的男人们守在门外,两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坚定站在原地,地上还有一坨。
“是我是我哟~”
“鹤丸国永?”
“嗨嗨~鹤丸,叫鹤丸,阿咲你上次受伤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喔。”
“我知道你,视频里面有的。”
“啊那个!把鹤装扮成三日月宗近的惊吓计划!真是绝妙!在网络上很热呢!”
“嗯,我看到了。”
“哈哈哈,评论都很热情对吧!说般配什么的,还真是吓了一跳呢嘿嘿。”
“以前关系很不错吧?”
“那是当然啦!不是都会一起做出惊吓了吗......”鹤不闹腾了,他倚靠在廊柱上抱着双臂,弯弯眼睛笑起来,温柔地看着障子门。
“喂,鹤丸。”
“嗯?”
“你为什么喊痛?”
乱藤四郎抿唇,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就是现在!他趁着女孩子的注意力全在门外的鹤丸国永身上的时候快速下手。
因为愈合不好和刀口黏在一起的绷带被快速撕下,露出嫩红的新鲜皮肉,血珠立刻争先涌出。
“唔......”女孩子脸埋在枕头里。乱藤四郎飞速上药。
“阿咲?”鹤丸见门里没声音了,心里了然。于是试探喊了一声。
“唔....我在。”声音闷闷的。
鹤丸国永皱皱眉,禁不住想着女孩子现在一定把整张苦巴巴的脸扎进枕头里,脸蛋压扁神色隐忍。一时有点心疼又很想笑。
“结束了?”压切长谷部偏头,血腥味儿刺激得他心口直跳。
“结束了。”乱藤四郎虚脱了一样趴在地上和小姑娘对视。片刻又委屈巴巴地蹭过去撒娇。“这种血腥的事情不适合可爱的我QAQ~”
“辛苦乱啦~”小姑娘一边披上外套一边搭话,回过头的时候乱藤四郎正背对着她缩成一团。
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鹤准备起飞了。
“门外的人。”小姑娘的声音轻轻的,传进契约者们的耳朵里却清晰又温柔。
“嗯。”
“主。”
“我在我在~”
“多谢你们了。”
“......”
“不要你的谢。”鹤嘟嘟囔囔。
“不...不想和你混熟......”
“主......压切长谷部护主不力,您还...呜呜呜...我主真是世界上最体贴....”
“哦?你们不进去吗?”一个新的声音打锻炼长谷部先生的吹主。小姑娘歪歪头,想起这是三日月宗近,那个漂亮到诡异的太刀。
唔......而且看起来脑袋之前受过伤。
“进去做什么?”
“老爷子听说,小姑娘嫌乱藤四郎太快了。小辈做不好的话,老爷子就来试试吧。哈哈哈。”
“这...这种糟糕的话...居然说出来了...”
“是阿咲叫我快一点的!呸呸,我才不快呢!”乱藤四郎气到跳脚。
“老爷子很慢的。”
“看出来了......”小姑娘嫌弃脸。
障子门被拉开了,小姑娘站在门内,手里抱着一沓纸。
“哈哈哈,一直想说一次试试,到我身边来?”天下最美张开双臂,袖袍划破空气,荡开柔和的风。
“唉......”小姑娘欣赏着对方美丽的脸,有点嫉妒有点同情。把手里板砖厚的一沓信纸轻轻放在了老美人怀里。
拍拍三日月臂侧,拢拢肩上的衣服,走开了。
“??”
“哎......”鹤摇摇头,叹了口气,拍拍翅膀飞走了。
“小姑娘的意思是?”鸿雁传情?
“主......夸你好看。”压切长谷部尽职尽责地解读主君眼神,扛起障子门,走了。
“那这个?”三日月宗近疑惑地举起手里的信纸,看了又看。
“咳。”大俱利伽罗本来已经走出去了,看到这里有点同情,又默不作声地退回来。
“她让你......”
“......撕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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