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想着是不是让燕子多了解一些情况。按理来说,我们的关系没到那一步,可是她分了三亿给我,现在又被刘明轩追杀应该信得过才对。
我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问道:“你听说过阴癸派吗?”
燕子被我的话吓了一跳,神色一下紧张起来,“你认识他们?”
看她情况有些不对,我的心也跟着突突起来,“刚刚接触过,有什么不对吗?”
燕子咽了口口水,脸色苍白道:“我曾经听刘明轩提过一嘴,说千万不要惹到他们,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心跳瞬间加速。
燕子看向我,“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之前的主业就是刺杀,曾经有一段时期,搞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令所有人都谈之色变。”
我听她的话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的一下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燕子点点头,“你想的没错,他们就是这么恐怖的存在!”
国内曾经经历过一段风雨飘摇的时期,那个时候,有一帮人专门被训练出来,刺杀一些重要人物,给国家带来了很大的威胁。
我真没想到岳翔的前身居然是这样,怪不得他的胆子那么大。
“你答应他们什么条件没有?”燕子心急的问道。
看她为我担心的样子,我心里很感动,点了点头,“他们要我卖一批赝品出去。”
“赝品?”燕子愣了一下。
“对,都是一些瓷器字画,以古画居多。他们和一家市内有名的博物馆高层有合作,带出真品临摹,然后再将东西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我道。
燕子低着头想了想,突然道:“小龙,你真是太天真了!”
“怎么说?”我不禁皱起眉头。
“你觉得他们有这种本事吗?画画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你又没有见到他,这说明这事背后还隐藏着其他阴谋。”燕子笃定道。
一句话说的我脊背发凉,我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岳翔根本就不像一个有艺术天分的人。会是林曼怡吗?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可以确认的是,岳翔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让我一步步掉入他的陷阱。
“那我应该怎么办?避开他们吗?”我一时没有了主张。
燕子看了我一眼,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踱起步来。过了一会才道:“避开他们是不可能了,或许我们可以走另一条路。”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说详细点。”
燕子眼睛里闪动着慧黠的光芒,笑着说道:“我们可以跟警方或许是更高级别的人合作,这样一来,就算他们逼着你做什么事,你也有了一个合法的理由。毕竟你是为了打击犯罪而献身,并不是真的在为虎作伥。”
听了她的话,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好像一直困扰我的难题一下解开了。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也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万一他们落网之后供出我怎么办?
“好是好,可是这样一来,我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吗?平白无故做了警察的好线人。”
尽管我不是一个坏人,可我也没热心到拿自己的命去帮警察的忙。
“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是怕找不到利用他们的地方对吗?”燕子一手抱怀一手伸指道。看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军师的味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本来我就是奔着找帮手去的,如果不能解决自己的难题,我干嘛要趟
这趟浑水。
燕子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如果我们有一个公安系统的人做为策应的话,那整个计划
就完美了。
闻言,我顿时眼前一亮,我有啊,姚澜的哥哥姚军不是最好的帮手吗?
“你说说你的计划,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我迫不及待的说道。
“很简单,他们交给你的事你照做,同时和警方那边搭上线,做为你以后的退路。做为报
答,你的困难,他们自然也有义务帮你解决,到时候两头讨好,从中得利。最关键的问题就
在于利用他们后如何善后。只要人到了警方的手里,你依然能够置身事外的话就算是成功
了。”
听燕子讲的头头是道,我也不由生出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地
道?”
听了我的话后,燕子笑了,“你没搞错吧,跟这些人讲道义,岂不是祈求豺狼不要吃人。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
她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岳翔他们不义在先,而且干的又都是违法的事,我也没必要顾忌
那么多。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燕子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我看向她。
“你想啊,阴癸派那帮人肯定想的是怎么利用你,以达到利益最大化,但是与此同时也会
防着你,机密的事绝对不会让你知道。而警方那边呢又容易摇摆不定,说是会保你,到头来
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就很难说了。”燕子说。
“看样子,你们以前似乎听过这方面的亏?”
我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燕子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燕子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就要时刻保持警惕,有时他们比道
上的人都狠。旧上海一位有名的大佬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当上面的人用得着你时,
你就是众人眼里的香饽饽,可当你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被人一脚踢开,比夜壶都不
如。这句话虽然很糙,但是深刻反应出了真实的状况,尤其是我们这些行走在刀锋上的人,
最终会有什么下场,只不过是别人口中的一句话而已。”
她的一番话如雷贯耳,让我幡然醒悟。虽然道义是客观存在的,可真正做事的却是人,
真到了那种地步,只怕我真的落不着什么好。
“你别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所谓正义,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准则,而真正的执行者只是
少数的人。”燕子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脸贴在我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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