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楚家军来啦!”
“快点关上营门!”
楚家军岿然不动,任凭这些散兵游勇跑回去。从前一天晚上起,之前还佯装按时输送的鱼鲜肉菜便停止了供应。当天夜晚,几座军营内部储存的军粮马料都被付之一炬。
第二天天刚亮,最大的那座军营里便升起了一面白旗。
华国军营营门大开,一个骑兵扛着白旗一路小跑至楚家军阵前。这个骑兵双腿发软,下马的时候竟然打了个趔趄,说话声音虚弱无力。
“我是陈将军座前副将张千武,这是我们将军的《请降书》”他放开喉咙喊话也不过发出嘶哑的嚎叫,眼里的神情却放射出无比的恨意,恨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笺。
“得得得……”阵中响起马蹄声,前面排兵布阵的军士让开一条道路,楚家军打前阵的田峰骑着马转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在张千武的马前来回踱步,看着他愤恨的表情,鼻孔喷出一声冷哼,大声讥讽说道,“怎的?输的不服气?”
张千武的情绪登时被激怒了。他红着双眼,大声嘶吼道,“你们在水里下毒!胜之不武!”
田峰又是一声嗤笑,“我们要是下毒,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儿吗?只管等着你们统统死翘翘,然后一把火烧干净岂不省事?”
“你……”
张千武顿时语塞,一时想不出回应的话,只得忿忿不平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虽然之前田峰也不赞成以这种方式获胜,可是眼前不费吹灰之力获得的胜利却是实打实的。况且他也不能堕了楚家军的威风不是?
示意手下接过那封《请降书》,田峰看都不看捏在手里。
他咧嘴一笑,大喇喇地说道,“你回去告诉陈式荛,请降可以!武器全部堆放在营前空地,队伍排列等候接收,病员露天集中分隔,陈式荛本人到阵前向楚公请降。越早完成,我们楚家军的医护队越早进驻。只要在五日之内服下解药,便可捡回一条性命。楚公有令:缴枪不杀,善待俘虏!”
张千武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到底不敢发作。更何况身体虚弱,也无力发作。
他艰难地重新爬上坐骑,勉强挺直了背脊被坐骑带了回去。
陈式荛本人早就起不了床了,又能如何?毫无反驳的底气,只能照办。
这次往华国军营投放的药粉是清虚道长亲自调配的。药性徐缓,一天之后才开始发动,所以整个军营的人无一漏网。但是一旦发动,就会上吐下泻、面色萎黄、四肢无力。再加上水米菜肉都被污染了,一再吃进加了药的东西,病情迅速加重。
这三天里面,整个华国军营乱成一团。呕吐物、排泄物到处都是,军帐内外污秽不堪。现在正值夏季,若是再不紧急处理,只怕会造成疫情。
华国军营不止营门大开,连护营栅栏都被推倒了。
华国军士但凡还能走路的全部排成纵列,缓慢移动着将武器扔到大营前方的空地上,然后再继续走到军营外的空地上,原地坐下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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