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福连声道:“没事,花不了几个钱的,再说了,这不是我一个人意思,也是李站长、和牛所长两人的一片心意。”
说话间,他们走进位于最后排靠近最东头的一户院子。
院子里总共有两间屋,一间里放有圆桌、椅子和煤气灶之类的,一看就是做饭的地方,另外一间放着一张榻榻米和一张书桌,不用说,是住的地方。
看完之后,张曙光总得来说很满意,不无感激地冲黄康明和刘兴福两人道:“很好,不错,谢谢你们了。”
黄康明打着哈哈说:“张乡长千万别这样说,我们办公室就是为张乡长你服务的,张乡长你再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回头让人给你重弄。”
刘兴福也在一旁道:“是啊,张乡长你看还有哪里不合适的,哪里不合适,你尽管说。”
张曙光笑着摇了摇头,道:“很好很好,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就不麻烦你们了。”
“既然张乡长感觉满意,那就成,好了,时间不早了,张乡长刚上任就来我们基金会指导工作,是对我和基金会全体干部职工的新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都得安排一场,给张乡长你接风,黄主任,李站长、牛所长,你们都得一起过来啊?”可以说,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为了初次见面就在张曙光的心目中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从院子里出来之后,刘兴福走到张曙光的面前,态度谦恭地冲张曙光道。
“住在你们这里,再吃你们的,情理上说不过去,不行不行。”张曙光感觉住在这里就已经给刘兴福他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再吃人家的,情理上说不过去,故此,他婉言谢绝道
“张乡长你就别推辞了,反正到了吃饭时间,况且现在也没有哪条哪款规定国家干部不能吃饭的。再说了,我比你年长几岁,算是你的老大哥,老大哥请小老弟吃饭,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张乡长你吃饭,在国道旁边的亨达酒家,你如果答应,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了,还有黄主任、李站在、牛所长,你们都把晚上的场给我辞了,过来和我一起陪张乡长喝酒。”为了能在张曙光的心目中留下一个良好的初始印象,进入张曙光的视野,继而搭上张曙光这条船,刘兴福也不等张曙光说下去,就自作主张地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李玉龙和牛传彬两人也都不想错过讨好张曙光的机会,也都在一旁不遗余力地替刘兴福摇旗呐喊,擂鼓助威,连声道:“是啊,张乡长,都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再说了,也就是吃顿工作餐,你就别再推辞了,权当给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一次亲密接触领导的机会。”
俗话说,盛情难却,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太推辞的话,情理上太说不过去了。
况且,自己又是新来乍到,对二道岭的情况又是一点都不了解,而作为副乡长,自己应该尽快进入副乡长的角色,全面了解到二道岭的情况,以便更好地开展工作,故此,推辞了两句,他就接受了刘兴福的邀请。
见张曙光接受了自己的邀请,刘兴福欣喜不已,再次把脸转向黄康明,道:“黄主任,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我做东,给张乡长接风,你也必须一起过去。”
说实话,黄康明不是不想和刘兴福他们一起陪张曙光喝酒,不是不想在张曙光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好的初始印象。
但是,他身不由己,地球人都知道,他是田继高的人,如果他和张曙光走的太近被田继高知道了,田继高一定会不高兴的,继而对他有看法。
在官场上,最大的法不是宪法,也不是刑法,而是领导的看法,尤其是那些能够决定自己前途和命运的主要领导的看法,主要领导要是对你有看法了,你就死定了。
讨好张曙光固然重要,但二道岭的地头蛇,自己还是少惹为妙,而且自己也惹不起。
故此,他立马给自己找了一个离开的理由:“说实话,我不是不想和大家一起陪张乡长喝一杯,但等一下还得去县城办点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这样,你们先陪张乡长喝着,我看情况,如果能赶回来,我就过去敬张乡长和大家两杯酒,如果到时候赶不回来,还请张乡长和几位老兄多多谅解,不过,你们放心,过两天,等工作都安定下来了,我做东请张乡长,到时候,你们也都得一起过来啊。”
很显然,这是黄康明的开脱之词,大家都看出来了,张曙光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顺着黄康明的话,道:“既然黄主任还有事,那你就忙你的吧,我在二道岭又不是一天两天,今后在一起喝酒的机会多的很。”
听张曙光如此说,黄康明如临大赦,再次向张曙光、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四人说了几句“对不起”、“请原谅”之类的道歉话就转身离开,回田继高那向田继高汇报去了。
望着黄康明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三人都“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
冲黄康明的背影吐完唾沫后,李玉龙破口大骂道:“这狗日的说去县城一定是假的,如果我没猜错的,一定是回去向他主子告密去了,这狗日的,他妈的就是田继高的一条狗。”
刘兴福也在一旁骂道:“是啊,狗日的他妈的就是田继高的一条狗吗,田继高让他咬谁他就咬谁,简直他妈的就是一条疯狗。”
牛传彬则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把他当成一条狗,就权当他是狗吧,难不成狗咬了你们一口,你们也回头再咬狗一口吗?好了,好了,既然他妈的是条狗,我们就别管他,,走,走,走,我们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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