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普心里想不管乡里和村里他们那些人要来不来的,福伯后来说要不要多打几次电话,但张普还是那句话:他们要来不来的,不来拉倒。
后来其实也没到中午,张普和福伯都看到山下一群人影出现了。
恐怕这些人就算以为张普是在骗他们,他们也想上来了结这个事情了,甚至今天就让张普和福伯离开这里。
待得那些人上得山来,福伯有些意外:上一次来的那批人一个不少,包括乡里的张主任和他手下的两个工作人员;包括村支书和村长,还有程原、胡香玲他们那帮人!
张普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福伯即使再多吃几十岁,也没可能有他张普那样千年的阅历。
胡香玲还像有意地解释什么说这里山清水秀的,忍不住多玩了几天,倒没想到今天乡里又邀他们说这山上热闹,干脆再来玩一趟了。
她后面还“咯咯咯”得像只母鸡般故作天真地笑。
张普心里骂着:最厚颜无耻的就是你了!
他们这帮人想凑热闹倒未必,可能就是想来等看他拿不出六十万,到最后真正求他们的狼狈不堪吧?他们就是想要看别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胡香玲说他们留恋这里的山清水秀,说句难听点,清山乡也没有什么好风景,根本不适合开发成什么旅游区的。张普想:这里要真变成什么旅游区,可能就是要等自己的花海小栈弄起来,才有可能了!
现在,恐怕张主任和村支书、村长等人都是抱着等看自己狼狈不堪的心态吧?他们到时还会说:小子,怎么样?看你还嚣张?年轻人还是别那么拽!
今天可又要苦了福伯的,得准备一顿午餐,但想到昨夜福伯的那个事,张普又觉得其也是应该辛苦一番的。
一行人先坐下来泡茶,程原一伙就眼睁睁地等待着,也不说话,像什么木偶人一般。
场面确实是有点冷场的,张普也不先开口来说钱的事,像等到后面村长和村支书先等不及了,他们就说张普今天要接这片山林的话,他们办手续的公文和印子都带上山来了。
就这么乖吗?还自动服务到山上了!
张普笑了。
即使是福伯,都感到一些不可思议。
就这种事情,可能别人都还要求到村里,乡里去的,有的还要给一些人送点好处,但张普就是在这里像老太爷似的,等着这些人民公仆们上门。
而其到现在,张普仍是还不说话,只是手拍拍巴掌,很快,叶辉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两个人将那六十万的钱和等价物弄出来了。
张主任、村支书、村长都像什么不信似的,人亲自凑近桌来算账。连本来木然、像什么无动于衷的程原、胡香玲他们都鸭子似的伸长了脖子。
张普心头冷笑:要是刘盈德带过来,直接给你们来张六十万的支票,那可就更够你们看的了。
但就目前这样,也算是打你们前几天轻蔑的脸!
现在,张主任和村支书、村长一时都没话了,还好他们稳住,要不然真是想要将那六十万算它好几遍的。
程原和胡香玲他们也没话说。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们这些人原先预想的,他们也不愿意是这个结果,然而…但是……
程原和胡香玲的脸完全灰色了,且程原还想保持着某种尊严,而显得整个人更是滑稽。
张普则开始毫不客气地打他们的脸说:“这个婚我不退,我会去省城的,告诉王思怡,叫她准备着,等着!”
胡香玲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普再特别对胡香玲说:“我也有钱,看到了吧?”
胡香玲真的被气到了,更加上她人本来就刻薄,这瞬眼睛直直地看着张普那张普通的脸,像是咬牙切齿地说:“省城里有钱的比你俊的公子多得是,你来省城就等着残酷竞争吧!”
“我竞争什么?其他人和我竞争什么,我是名正言顺的老公!”张普的无赖劲被胡香玲激起了。
程原暗暗拉了下胡香玲的衣角,示意她话说过头了。
胡香玲愤愤地忍下,完全将张普当成了什么眼中钉,心里就是打算什么时候张普来省城,自己决定要不顾一切地阻止他和王思怡的事情,甚至叫一些人为难他,对付他!
看到这里已经唱不出什么戏了,程原当即提出告辞。
张普还打趣地跟他们说:“不送!”
张主任、村支书和村长等人似乎在一种对程原他们要离开的不舍中,但说实的,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张普的佩服。
一切手续就在这里给张普办了,这本来也是他们自己说好的。
只是,他们一时也无心在这里吃中饭了。
张普看着这些人真的都要走了,心里却想:倒便宜了福伯中午的一顿忙碌了!
这些人既然要走就走吧!张普只是要这片山林来做成花海小栈而已,他可不在乎那些人的,也不怕那些人!
就在那些人刚下山的时候,张普接到了刘盈德的微信,刘盈德在微信里跟张普说他们马上就要到清山乡了。
脚程还挺快的,张普赞着。
同时,张普回微信给刘盈德:钱的事解决了,不过他要刘盈德钱也仍旧是带来,人也来。
张普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地跟刘盈德说了:他要将这里变成第二个花海小栈。
后者像是什么惊异和赞了一声。
张普在跟刘盈德微信联系后,他有偷瞄到福伯好像也躲到一边去聊微信了。
福伯他,还想捣什么鬼?
张普马上想到昨夜的那一幕。
张普想:此时间光天化日之下,福伯他难道还想通知那怪物来?
但自己钱已经付给人家了,那怪物来抢什么?张普心头笑道。
张普收起手机,就刚好福伯也收起手机。
张普的眼光一瞬间故意和福伯的对视起来。
后者好像有点心虚。
但后者故作沉着,要是一般的人,早被福伯的那种岁月沧桑给蒙蔽了,但张普他不会!
福伯赶紧装作要准备中饭地离开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普的眼光就教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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