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一个大叔

仓促的初吻

    
    林夏到学校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带,但是也来不及回餐厅拿了,麻利地的收拾好自己,就坐出租来到滨度酒店。
    “您好,请问现在是几点啊?”林夏问前台。
    “现在是五点二十分”
    “哦,好的谢谢你啊”又自言自语:“还这么早啊,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于是决定去上面碰碰运气,说不定就在呢。
    她走到1309号房间,正准备敲门,门却开了一道缝,林夏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问:“陈先生,你在吗?有人吗?”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但是浴室里有水声,林夏走向浴室,敲着浴室的门问:“是陈先生在里面吗?陈先生?陈先生?”
    浴室的门突然开了,陈新赤裸着上身,一条白色浴巾包裹下身,他头发还在滴着水,直直地看着林夏,一瞬间林夏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脸立马红成了猴子屁股。
    陈新看她那个样子,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过敏了,但是一想到她的不择手段,就气不打一处来,怪声怪气地说:“你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啊,看来你很心急嘛”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会心急一点,不好意思啊,来太早打扰到您了”
    “你想要的不正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么”
    “其实我来是想表达我的诚意的,真的很想做您的研究生”
    陈新笑了笑,向林夏走近,一把搂住她的腰,他们的脸一下子离得好近,只听陈新在林夏耳边轻声说:“那你想要怎么表达你的诚意呢”
    林夏心脏跳得飞快,呼吸急促,感觉下一秒就要扑倒陈新了,这时陈新的手机响了,林夏突然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陈新的脸上:“你卑鄙下流!”
    陈新本来也快进入暧暧昧昧的状态了,被林夏一巴掌给打醒了,还被骂了卑鄙下流,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大喊:“我卑鄙下流?明明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我怎么就不择手段了”
    “为了做我的研究生就诱惑我开房,不是你做出来的事情?”
    “真是好笑,谁要跟你开房啊,开房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好吧,我只是说见面聊聊,你就说要在这里见面,我还以为这只是你个人的习惯,没想到你思想这样的下流!龌龊!肮脏!”
    “哈哈,我下流?龌龊?肮脏?真是天大的笑话,明明是你是你为了做我的研究生,不择手段地勾引我诱惑我,想让我给你开后门,现在还倒打一耙?”
    “好,我承认我是想做你的研究生,但我没想过要走后门,更没有想过勾引你这样的老男人!”
    林夏指着陈新的鼻子说出了老男人三个字,彻底激怒了这个中年男人,陈新先是看着林夏笑了笑。
    接着猛地抓住林夏的双肩,狠狠地把她摔到了墙上,顺势贴身上前。林夏后一阵刺痛,眼泪都要疼出来了,而陈新却像是发了疯的狼,两眼直冒红光,粗鲁地吻上了林夏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林夏惊慌失措,然而辗转于唇间的吻并没有激荡起反抗的怒意,反而触动了疯狂的心跳,就在沦陷之际林夏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陈新,并利落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卑鄙、下流、无耻、流氓!”林夏大声地喊着。
    可能是因为林夏当时太慌张,那一耳光着实很重,陈新的左脸立马红肿了起来,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他看着林夏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但是他的自尊心根本没有时间让这样柔软的情感表现出来,他摸了摸脸上被打的地方,冷笑了一声,饶有深意地说:“就你这样随便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林夏脑子嗡的一声,整个身体像被冰水浇了一样的冷,说不出话,也没有眼泪只是全身颤抖。
    陈新的话刚说出口,自己都被吓到了,他不敢相信从自己口中说出了这么毒辣的话,还是对林夏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看到林夏直颤抖,陈新的心又软了下来,没时间管自尊心了,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林夏,我不是故意的,刚刚的话我收回”
    林夏没有多少回应,只是定定的看着陈新,眼泪夺眶而出,咬着牙齿说:“算了吧,就当我瞎了,看错人了吧”
    说完林夏转身就走,陈新本想跟上去解释,但是一想她这时是听不进去劝的,但是又不放心林夏,就给郑奎打了个电话。
    郑奎见到林夏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台阶上,流着眼泪,为了见陈新而特意化的妆也花得不成形了。
    “林夏,你怎么了?”郑奎走到林夏面前
    林夏看到郑奎,刚刚有点忍住的眼泪,又爆发了起来,大声地哭了出来:“你来干什么?好不容易忍住的,啊啊啊啊,现在又啊啊啊,都怪你,我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看着林夏的样子,郑奎是又生气又觉得好笑,其实他心里还是更喜欢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需要人照顾的柔软的林夏,这样他就可以任性地保护她一辈子。
    郑奎在林夏旁边坐了下来说:“快跟我说说,是谁惹我们家林夏不高兴了,我去给你报仇”
    陈新站在不远处,看到郑奎来了,终于放下心来就走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回想自己和林夏之间发生的事,总觉得事情发展得有点怪怪的,好像不知不觉中自己被林夏深深地吸引了。医院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小女孩不一般,后来的相处又觉得其实很坚强也很可爱,其实在内心里,他一点也不相信林夏是那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只是他潜意识中愿意这样去相信,因为他其实已经喜欢上林夏了。
    想到这里陈新的笑弯了嘴角,突然脑子里又出现林夏叫他老男人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叫了起来:“我是老男人,我哪里老了,老子正年轻着呢,混蛋!”
    说这话时,他正在等红灯,旁边一辆跑车里坐着几个非主流小年轻,对着他吹起了口哨,还一边用rap唱起了他刚才说的话:“我是老男人,哟哟,我哪里老了,哟哟,老子正年轻着呢,哟哟哟,混蛋!”
    陈新气急败坏把头伸出窗:“臭小子,毛都没长齐敢嘲笑我,有本事下来单挑啊”
    非主流小年轻并没有被陈新的歇斯底里给吓倒,反而是后面了车都鸣起了笛,不仔细听感觉是那rap的伴奏。
    “叫什么叫,有病啊”陈新彻底被惹火了。
    “你才有病呢,绿灯不走,嚷嚷什么啊,神经病!”后面一车里的人伸出头来。
    陈新一看那人竟然是老汪,老汪见陈新也是一惊,两人赶紧把头缩进窗子里了,陈新赶紧启动,刚过红绿灯,电话响了起来,是老汪打来的。
    陈新接起电话没好气:“给神经病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老汪哈哈一笑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道是陈老师啊,不好意思,为了给您赔礼道歉,晚上一起喝个小酒,反正也凑到一块儿了”
    陈新也笑了笑:“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那老地方见”
    “好,老地方见”
    他们说的老地方,是一家很小的餐厅,装修逼格十分高,但是餐厅很空,一个客人都没有。
    陈新刚踏进门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出来了,个子和陈新差不多高,看上去年纪比陈新大一些,头发染成黑白相间十分有型,可能是年纪到了发福的时候,肚子略微有些突出。
    “贵客上门啊,许久没来小店,真是很想你啊,客官”那个中年男人挽上陈新的胳膊。
    “啧啧啧啧,把你的咸猪手拿走,我的手可是用来挽小姑娘的”陈新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哟哟哟,陈新,你说这话不怕脸红啊,这话千万不能当着女儿的面上说啊”中年大叔仍然贱兮兮地。
    “我就说,我就说,我告诉你郑宝堂我不怕,赶紧去准备好酒好菜,老汪等会就上来了”
    “欸?你这脸怎么肿成这样了?疼不疼啊?”
    “不疼不疼,还有你也别问,赶紧去准备酒菜!”
    “不问就不问嘛,人家是关心你,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郑宝堂,叫我allen”
    “给你3秒钟,自动消失”
    “搞什么飞机,真倒霉,郑宝堂你给我出来,你外面那个停车位怎么回事啊,店里毛都没有一个停车位倒是一个不剩,害的老子走了老远的路”老汪骂骂咧咧一路走过来。
    郑宝堂瞬间脸一黑说:“我再当着你们的面郑重地说一次,别叫我郑宝堂,叫我allen!”
    老汪看他一本正经,就大声说:“郑宝堂郑宝堂郑宝堂郑宝堂郑宝堂郑宝堂”
    郑宝堂气得黑一阵儿红一阵儿的,气不过就进厨房去了。
    “你脸怎么了?下午见你的时候还没有?”老汪说着拿起吧台上的酒给自己倒了杯酒。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陈新扯了扯嘴角。
    老汪点点头也不深问,就将酒一口气喝完,砸吧砸吧嘴后对陈新说:“你说郑宝堂这小子,怎么去了趟美国就越来越娘了呢,以前看他也就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出趟国这完全变成娘炮了嘛”
    陈新笑着摇了摇头,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一口,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却没有说话。
    “欸,你倒是说话啊?哪怕是一次也发表下意见嘛”老汪看陈新一副神秘莫测又成竹在胸的样子,心里燥的慌。
    “老汪,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我不想评价郑宝堂”
    “那也要有个原因嘛,不管怎么样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吧?他有这样的蜕变,其中缘由你该知道一二吧”老汪穷追不舍。
    “一个男人变成娘炮,需要什么原因,找到了内心的真我了呗”陈新笑着说。
    “别跟我说什么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公举这样的话”老汪一脸嫌弃地说。
    “人的行为动作最能表现他的内心,一个孤独的老男人,历经沧桑之后选择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我也没有大惊小怪,身边娘炮越来越多,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样明显的改变就发生在自己的兄弟身上,怎么也得给我点时间去消化吧”
    “为什么不能像接受一个陌生人一样去接受自己的兄弟呢?还要多少时间?”陈新眼神有些闪烁,说得很认真。
    老汪笑着用手肘戳了戳陈新说:“你小子,教授病又犯了,天天光给我上课了,也没见你做出什么成果来”
    “肤浅,文学最大的功能就是教化,而且你这种人就是要多多地接受教育,不然永远这么肤浅”郑宝堂端着几碟小菜从后厨走来。
    “喝酒喝酒喝酒,最讨厌你们这套文人间的互相包庇了,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两个有一个是好东西吗?”老汪一直被挤兑,也发起了攻势。
    “当然有一个是好东西啦”郑宝堂开口了。
    “切”老汪眯起眼睛看着郑宝堂,讥讽之情即将喷涌而出,“谁?”
    “他”“我”
    郑宝堂和陈新同时答道,虽然不是异口同声,意思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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