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清溪此刻睡着了,并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不然清溪也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房顶上县令派去的杀手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倒也不全然是草包,他们对自己的武功也是有自信的,所以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们也不做他想。
只是他们好好的盯着呢,只是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杀手中的头领,心中一突,道:“不好了,大家先撤退!”
这时萧珩站在他们的身后,懒洋洋的开口道:“来都来了跑那么急做什么?”
萧珩仅仅是往那里一站,就是个可以看的出来的光风霁月,白衣飘飘,随着风有些顽皮。
而此时的杀手们可欣赏不来萧珩的美。
他们做这一行的,发的就是要命的钱。
做的好的话,要的是人家的命,做的不好,就只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他们以前是没有失手过,但是这一次却偏偏失手了。
那杀手头领的眼神一凉,大不了鱼死网破。
萧珩到没有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他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法制社会,他现在只知道,有人打他的主意,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萧珩勾了勾唇,却丝毫不显得亲近,给人一种无限冷漠的感觉,就好像是他这个人,明明那么好看,却只能让人看出来清冷与疏离。
那杀手头领微微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这次他们走不走的掉。
不过看了一下各自身边的人数,他的心中定了定。
想来在这个小地方的人,武功也不会有多么高强的,自己这么多人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他稳了心思,就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你想要做什么?”
萧珩无语,“这话不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吗?”
那头领也发现了自己的错处,心中暗恨,但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补救了,只来了一句:“我来取你的命!”
萧珩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的紧张,“想要我的命,还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不多说,萧珩在这些人的剑朝自己袭来的时候微微避开。
看似凶险,实则这剑伤不到他一分一毫。
这是属于萧珩的自信。
几个人在房顶上交手,声音算不得小,但是却没有人发现。
刀光剑影之中,萧珩应付的绰绰有余,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过了许久,萧珩才将剑架到对方的脖子上,“你输了。”
完完全全的陈述句,并且就连说这句话萧珩也是沉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的,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傲,他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头领咬牙,“我输了,要杀要剐我都毫无怨言。”
萧珩将剑收起来,“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杀你?”
那头领感受到了一丝不可置信,“你要饶了我?”
萧珩像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饶了你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看你表现的怎么样了。”
头领:……
“你要我做什么?”没有人不怕死,这个头领也不列外。
萧珩:“我不会让你做很为难的事情的,你只需要出来给我作证是谁让你杀我的罢了。”
头领很是犹豫,他虽然想活着,但是道上的规矩就是不乐意出卖买家的信息,如果将买家的信息出卖了,那么就是坏了洪武堂的规矩,堂主也不会饶了他的。
那头领摇了摇头,“抱歉,我不可以出卖买家的消息。”
萧珩嗤笑:“我早就已经知道买家是谁了,我不需要知道他的信息,我只需要有人给我作证让我光明正大的处置了他。”
说完,萧珩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那便算了吧。”
萧珩将话都说完了之后,才拔出了自己的剑,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不得了。
对于想要杀自己的人,萧珩从来就不会客气。
相比起萧珩半夜没睡,清溪这一觉睡得安稳,一觉醒来天都已经亮了。
清溪伸了个懒腰,看到了在自己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本兵书的萧珩,脸上露出了一个惬意的微笑。
萧珩的目光其实并没有那么专注,一直都在清溪的脸上留连,只不过是在清溪醒来的时候就收回来了罢了。
萧珩淡淡的开口,“你看我做什么?”
清溪侧躺着,支着身子调戏道:“看你好看啊!”
萧珩将手中的兵书放下,身体往前一趴,就趴在了清溪的身上,道:“既然娘子觉得夫君好看,那就请娘子多看看。”
清溪推了推身上的萧珩,呸了一声,道:“不要脸。”
萧珩笑着,对清溪这种娇嗔十分受用。
夫妻间的小情趣还是很有意思的。
如果是清溪知道萧珩把自己真心实意的话当成了夫妻间的小情趣一定会哭的,毕竟萧珩是真的很不要脸。
不过萧珩却一点都不觉得,在清溪的嘴角轻吻了两下,又附上了一个绵长而又温柔的法式热吻才算完了。
清溪:……一醒来就占我便宜!
不过这种清溪也就想想,最了不得的是两个人吻到一半清溪骤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刷牙,非常激烈的挣扎着。
“萧珩!……你放开唔……我还没……刷牙……”
萧珩皱了皱眉头,不满清溪竟然在两个人还在接吻的时候就公然的想其他事情,简直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萧珩没有理会清溪的叫喊,来了一个更加绵长的法式热吻。
清溪:……
不过这个吻实在是太长了,清溪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鲜红的小脸蛋。
不管清溪此刻是怎么想的,萧珩的心情只是好的不得了。
萧珩将自己收拾完毕,朝着床上的清溪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
清溪:如果不是老娘早就了解你的话还真的是信了你的邪!
清溪心中呐喊。
两个人将将收拾好,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的喧哗声。
清溪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萧珩无辜的摇了摇头。
但是当两个人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之后,才看到门外的一行人。
原来是县太爷来了。
清溪看到这个县太爷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副心术不正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清溪暗戳戳的想。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l毕竟自己和萧珩暂且还只是三湖县的人。
清溪朝着这三湖县令行了个礼,道:“县太爷。”
县令十分高傲的朝着清溪点了点头,眉目中似乎还带着一点不屑。
清溪实在是讨厌极了这种人,何况他还觊觎着萧珩。
清溪的声音冷淡极了,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逐客的味道。
“县太爷公事繁忙,怎么有兴趣到这里了?我们这里实在是简陋,恐怕怠慢了县太爷。”
这县令对清溪的不欢迎充耳不闻,甚至还摆起了官架子,朝凳子上一坐,道:“确实是够简陋的,不过这简陋也便罢了,茶总是要上一杯的吧!”
清溪心中唾了一声,呵呵呵呵,喝死你!
不过不管清溪现在有多么愤恨,县太爷都是感受不到了,他现在正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而沾沾自喜呢!
他原本想的是直接将清溪给杀了,然后找到萧珩,将人给囚禁起来。
为此,他还找了这里的杀手,洪武堂的人。
只是未想到洪武堂的人这般没用,亏他早上听人报案的时候还高兴了好久!
只是没想到到这里一看,死的人却不是萧珩身边的那个女人,而是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大男人!
这几个男人因为穿着黑色的衣服倒比较好认了,一看就是自己请的杀手。
不过县令倒是也松了一口气,死了好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不过在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太开心,毕竟那些人死了是不可惜,只是萧珩就……
所以县令看到清溪那一刻的难过可想而知了。
只是县令别的没有,就是坏主意多,特别是这种抢男人的。
县令勾了勾唇,其实,有时候活人比死人好用。
那些杀手死都死了,还这么好的死在了他们住的地方的附近,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
县令兴奋的摸了一把胡子。
萧珩此刻虽然猜不出这个县令在想什么,但是却很确定这个县令想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萧珩也不需要知道这个县令你想的是什么,但是只要想到这个人竟然敢使唤清溪,简直是不可饶恕!
萧珩眼神微冷,抓着清溪的手,道:“既然县令大人有事情,不妨直说,大家的时间都宝贵得紧,我和我娘子也有事情要做呢!”
县令被噎了一下,但是并不想对着萧珩发脾气,朝着清溪道:“你们两个杀人了还真的惬意,真当是朝廷奈何不了你们吗!”
县令找上门是萧珩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原本可以将尸体全部都处理掉的,只是这个县令这么大胆,他倒是想要会会他了,就没有处理,就等着这个县令上门呢。
此时,这个县令这么说,萧珩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丝毫不意外似的。
倒是清溪表现的有些惊讶,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虽然两个人表现的差异的很严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杀人的很有可能是萧珩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清溪,但是县令就是一口咬定人是清溪杀的。
县令一拍桌子,就让门外的捕快鱼贯而入的将人给带走。
但是,只是带走清溪一个人。
萧珩怎么会真的让他将清溪带走呢?清溪可是他的娘子,他要保护好她的。
萧珩没有丝毫犹豫的的挡在了清溪的身前。
捕快们也不是第一次办案了,这种情况以前也见得多了,话都没有说直接掏出了自己身侧的剑。
萧珩的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县令。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证据,就像县令这样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要抓人也太过分了吧!”
县令笑了笑,“过份?我说是她就是她!”
萧珩冷冷道:“县令大人真的是只手遮天啊,不过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县令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萧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县令脸色更难看了,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朝着那些捕快来了一句,“将两个人都给我带走!”
萧珩看了县令一眼,这下子倒是没有反对,毕竟有些事情确实只有到了公堂上才好说。
不过在县令带着众人走到了客栈门外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客栈已经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了。
县令一阵害怕,但是还是强撑着拿出自己当官的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
声音很大,不知道是为了吓退对面的人还是单纯的就是给自己壮壮胆子。
对面的连一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县令,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连一径直的走到了萧珩的身边,行了一个礼,唤了一声:“主子!”
萧珩淡淡的点了点头,“把他们都带走吧。”
连一弯着身子退下,慢慢的直起身来,吩咐道:“把这个贪官带走!”
萧珩拉着清溪的手走在前边,丝毫没有被身后的声音给吵到。
但是清溪皱了皱鼻子,问道:“你都瞒着我什么了?连一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萧珩无奈,“还不是因为你。”声音中带着无限的宠溺,还顺便捏了捏清溪的鼻子。
清溪撇了撇嘴,“大骗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珩无奈,“怎么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夫人一声不吭说跑就跑了,我难过的要命,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就丢下一切过来了。”
“不过我没有带暗卫,连一他们都不放心,飞鸽传书一封接着一封,我只好说了自己的位置让他们赶过来,只不过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巧罢了。”
清溪撇了撇嘴,有些心虚,但还是尽可能的为自己辩驳,“我不是都将行踪告诉连风了吗?我是想着他一定会告诉你的,就没有专专的再说一遍了。”
萧珩:……连风,干罚了!
清溪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害了连风,此刻两个人正浓情蜜意呢!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萧珩浓情蜜意,清溪一直在想些一会儿要怎么样整那个恶心人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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