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小道上总是泥泞不堪,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水太多了,不然怎么泥泞起来。
其实这条羊肠小道儿上原本没那么泥泞不堪,还狠干涩,这条路安然不过走了两次,水便有了。
这条路跟暗,现在走着的红头的侠客上次来的时候,这条路还没有水,甚至还在这条路上冲破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屏障,留下了殷殷血迹。
这位一头红一身漆黑的侠客穿过了丛林,才真正抵达这个小道儿上,这条路很短,至少对于它来说,很短。
这辈子这条道路也只有它一个物体能来了,起码欧阳锦跟陈安然是这么认为。
这个红头侠客猛烈冲撞前头的阻碍,可它不觉得有一点头疼,反而感觉身体很快意,或许是撞的多了,这条路猛的变小,挤得这位侠客猛的一震,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亏的它身强力壮,它主人曾有一个外号,叫陈大鹏,为什么叫陈大鹏?因为鹏这种动物在鸟类里体型很大。
这条道路越来越逼仄狭窄,它都不知道冲撞了多少次,一种强烈的感觉涌来,它再也忍受不住,猛的退出这条道路,出现在一片白皙的平原上,呕吐出大量白色不明阻止。
陈安然嘿嘿的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欧阳锦刚擦拭掉小腹上的液体,发现陈安然竟然在写这种东西,顿时羞恼起来,拾起来一个枕头就砸向陈安然,羞愤道:“你这个大坏蛋。”
陈安然哈哈一笑,结束了所谓红头侠客的描写,他发现自己真是有才,心里一声长叹,我真是个yin才。
欧阳锦并不是真生气,但总归的得有女生。哦不,总归的得有女人该有的矜持与羞恼,再说了现在都是陈安然的人了。还不能在他跟儿有点不是小脾气的小脾气了?
其实那头红头侠客还有再战之力,但既然是侠客,必然得好好的护花,这种事儿急不来,毕竟红头侠客才在那泥泞路上征战两次。
陈安然不想太过伤欧阳锦的身子,护花才会使得花朵更娇艳。
欧阳锦紧紧依偎在陈安然身上昏昏沉沉睡去,她的腿现在还有些酸麻,只能怪那红头侠客太过厉害。
陈安然轻抚欧阳锦的脑袋,跟着进了梦乡。
陈安然醒来的很早,对着枕边人儿使劲吧唧一口,嘿嘿傻笑,欧阳锦睡眼朦胧,或许因为没睡醒的原因,很是热烈的回应了陈安然一口。
洗了个澡,出门进行晨练,他儿时身子骨羸弱的很,陈朝生给他规划了一个训练,什么五禽戏,什么龙华拳,什么两仪拳,都有练过。
起初他很抵抗这种训练,因为太累,别人家的孩子都在无忧无虑的玩耍,他却得天不亮就起,跟朝生打拳,走桩。
后来被一个进家门没多长时间姓姓沈的丫头欺负惨了,才咬着牙忍住训练,愣是一天都没有落下。
其实最让他痛苦的是,那个姓沈的黄毛丫头追不上他的时候,就开始整合陆家沟所有小女孩,进行抓捕陈安然,褪他裤子,弹他鸟儿,还有最可耻的女装秀,什么花裙子什么洋娃娃……
陈安然买回了早饭,不经意间那个喜欢欺负他的黄毛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只勾人夺魄妲己样的妖媚女人。
“我吃过了你快吃。”陈安然眯着眼叫醒了睡了个回笼觉的欧阳锦,相比于酒店里比较格式化的早餐,他更喜欢那种有特色的当地小吃,或许是贱脾气作怪,但真的是改不过来的毛病。
欧阳锦早上没课,又跟陈安然缠绵好久,就算是有课她也会旷掉,学业而已,比不得陈安然。
其实陈安然早就有了反应,只是不忍说出来需求,昨天这丫头硬忍着不哭来的模样,让他很是心疼,可一快乐起来,也就顾不得心疼了,陈安然心中一阵唏嘘,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退房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送走路时双腿有些不自然的欧阳锦回了宿舍,陈安然没有回自己宿舍,先去了许国士的独立小院儿。
一进门就见院子里有个铁塔似的壮汉扎着马步在举一个空水缸,旁边还有一个坐着摇椅的老头儿许国士。
“没死?”许国士抬抬眼睑。
陈安然做弟子礼,不痛不痒的拍了马屁,“您这话说的,您不看谁的准弟子。”
许国士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闭目养神,他面前有一套完整的茶具,可就没有盛水的杯子。
陈安然没注意到,挠挠头问道:“红鲤那丫头呢?”
“我在呢。”屋里穿来一声清脆女生,一个娇滴滴的人儿,踩着小步子从屋里出来。
陈安然眼睛一亮,红鲤这丫头才几日不见,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气神有了,就是身子骨还弱,脸颊也消瘦的厉害。
“哈哈,师傅真的厉害!”陈安然一声叹,接过红鲤递来的茶,轻押一口。
许国士手指轻轻敲打摇椅,这小子忒没眼色力了,那茶是给老子喝的,你直接把茶递过来厚着脸皮认师傅,我不就半推本得认你这个弟子了?
喝了拜师茶得陈安然乐呵呵的跟举缸的卢二打招呼,丝毫没发现什么异样。
许国士长叹一声,自己反正都要收徒弟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啥,对着陈安然冷哼一声,“孽徒,跪下。”
陈安然一听都都喊自己徒弟了,啪的一声,干净利索的给跪了,毕竟为师,跪也正常。
“陈安然!”许国士一声喝。
陈安然捧着茶碗儿,高声道:“弟子在!”
许国士打量了卢二一眼,卢家兄妹二人停下手头事儿,退出门外。
“你可愿成为冷杀门第一百零八代传人?”许国士背对陈安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陈安然不知道冷杀门是什么,但依旧高举着捧着茶碗儿的手,“弟子愿意!”
“你可愿以死守护冷杀的荣耀?”许国士吐字铿锵有力。
陈安然一叩首,“弟子!愿意!”
“入冷杀,生是冷杀之人,死是冷杀之鬼,你……可愿意?”
陈安然二叩首,“弟子!愿意!”
“好了,起来吧,地下怪凉的。”许国士撇撇嘴,开始躺在摇椅上晃悠。
陈安然头都快挨着地了,结果他许国士弄了这么一出,让他正心潮澎湃的情绪戛然而止。
“咳咳,师傅喝茶吗?”陈安然又端起来喝了一半的茶。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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