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模样,夜君澜唇角一抿,眸中满是得意“怎么?钱呢?”
“不…不见了。”蔓蔓委屈的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要不…下次还你吧!呜呜,我的银子”那脸上说风就是雨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一时间夜一有些内疚的看向夜君澜,那暗含警告的目光让他选择了闭嘴退后了。
“你以为我这皇子好当的?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既然没有,那么利息还是一样走的。你——别哭了。”
蔓蔓气急“我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你的银子,我回去要是拿不出礼物又丢了银子一定会被父亲责怪的,这——这可是他的私房钱。呜呜…”
夜君澜气急而笑,蹲下身看着那坐在地上痛哭的人。大手从怀中掏出了方素白的手绢狠狠的擦上了她的眼角,未了顺带把那碍眼的干涸了的白色擦了“你是欠债人,我是债主。自然只关心债务了。你…真丑”都快十一岁了还那么滔滔大哭。
蔓蔓一顿,小声的哽咽着撅了唇不满的道:“你还笑话我,还有没有爱了”
“哼,自然不像你这样毫无形象”
“走了,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去。”
“真的?”
“自然”他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
“不收钱?”
那副小心翼翼市侩的样子…真是欠揍得很。夜君澜一把提着她的腰带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急,以后再还”
“你放我下来啊!”不是像抗麻袋就是像提着小鸡一样,她堂堂侯府嫡长女一点面子都没有。
待吃过了饭,夜君澜亲自把蔓蔓送到了侯府。看着她蹦蹦哒哒的身影,眉眼带笑。
回宫的路上,夜一将袖子中的银票递给他时,心情大好的某人大方的挥了挥手不屑一顾的道:“赏你了”
这,可是长安候的私房钱。夜一拿在手上,那轻飘飘的纸一时间重若千斤,他…怎么敢用。
因为丢了钱郁闷了好几天的她,在几位哥哥的宠爱下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在过几天便是公主娘亲的生日。没有钱的蔓蔓忍不住咒骂着那偷了自己钱的小人。
很不幸,夜一在喝水时一不小心被茶叶噎到,呛声惊天整张清秀的脸通红着。
日子如水流般渡过,刚刚过了秋夕节皇上便下旨让夜君澜远赴边关跟着韩老将军防范西廖的进攻。
雪妃娘娘自然是一番哭诉不忍,可皇上有自己的打算硬着心把夜君澜赶出了皇城。
这无疑是让皇后得意了好一阵子,刚刚让太子监考便让六皇子去边关。
听说那西寥,赤地千里,蛮人无数灾害横行。最好让那孽子死沙场上就更好了。
听到他要走了,蔓蔓心里也失落了好一阵子。以前在京城虽然他也是在军营,可毕竟是同城大家几个月还可以见上一次。
可这回却是去打仗了,这一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可以看见了。
这一个冬天异常的清冷,今年的雪也比往年来得早些,院子里的腊梅却在这一片宁静的天地里,暗香来袭。
隔着窗扉,可以听到屋檐下碧香姐姐和朝雁姐姐聊天的声音,火热异常。蔓蔓看着膝盖上的那本《毒经》,心中许多疑惑得不到解开心想着下一次师父来盛京再询问他。
听闻白大人在这一次户部的考核中政绩最差,即便有丞相大人的庇护,还是降职了。与王府的亲事也吹了,已经十五岁的她也等不到明年的选秀了,白夫人无望只好从今科赶考的学子中选一个。
正巧,便是小林氏娘家的侄子林牧,此人蔓蔓也有过两面之缘,上一回罗斛国使者来访和南湖之游曾见过。
他与韩远之同为江南学子之典范,平日里关系也不错。韩远之最近可算是书院里的名人,他年纪轻轻便得到了杜太傅的欣赏,也许会留在国子监做夫子。
“那位韩公子,对我们表小姐可算是尽心尽力了,昨日冒着风雨竟然去给她买城南的油酥饼。就因为表小姐说自己当年有幸吃过一回。”朝雁说着,不由有些嗤笑。
这表小姐已经十三了,到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最近来来了好几波提亲的人。长公主也不敢擅作决定,一一皆问过她的意见。
许静接连都推辞了,想来是有自己的打算,加上最近韩远之的亲近,大家都以为这表小姐是对韩公子有好感。
蔓蔓对这些八怪没有兴趣,让她恼火的是,许静最近有意无意的总是靠近阿远哥哥。
“听闻,开过年六月份各位王爷便要开始选妃了,太子虽然已经有了正妃,但是孙氏一直没有生出嫡子,这回皇后有意给他选两个良娣。接下来便是三王爷了,他已经十八了,府中也没有一个妾室。”
“可是我听闻三王爷在边疆养了两个扬州瘦马!”朝雁红了脸小声的道,说起来,现在的达官贵族,但凡有点脸面的都会在府中养那么一两个瘦马歌姬的。
蔓蔓听得惊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以后她若是要嫁人会不会未来相公身边也是妻妾成群?
一想到自己要捡别人用过的东西,她的心里一阵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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