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婷一眼未曾合眼,大约四更时分。王佩婷换好衣裳,把北芪唤醒交代后就出了院子。昨日自己的娘刚去世,怕今日府里还会有人来问话。趁天色未亮时赶紧去找魏嬷嬷交代事情。此时街上未见行人,天还在蒙蒙亮。王宅里的人正熟睡,平日里宅里的事情也不多,主子又只有王佩婷一人,大家也睡的晚些,只有厨娘会早起准备每人的早膳。突然响起敲门声,幸好青柏平日里睡在门房里,自从担起护卫宅里的安全事宜,他就比较醒睡,朦胧的睁开双眼,瞧着窗外的天色,也不知道现在几更天了。但门外的敲门声还是能清晰听见,夏日天气正热,他是光着膀子睡的,披上衣裳就跑了去开门。一把门打开,揉揉眼睛,看见是王佩婷,道:“主子,今日这么早就来了,这天还未亮。”王佩婷跨进门,道:“你继续睡。我还有事。”青柏哪里睡得着,既然王佩婷不要他跟着,他就坐在阶梯上等着天亮。王佩婷径直走到魏嬷嬷住的房门前,轻敲房门,“魏嬷嬷,醒醒。魏嬷嬷。”唤了几声,房门就开了。魏嬷嬷以前也是伺候惯人的,非常警醒,听到王佩婷的声音立刻披上衣裳就把门打开了。看见王佩婷,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如此早?”“先把衣服换上去我房里说吧。”王佩婷待魏嬷嬷收拾整齐,在商量要事。
之前大采购时,已经王佩婷房里的物件配好了。要谈的内容,有些隐秘,还是回房里讨论较为安全。此时王佩婷端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对站在面前的魏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魏嬷嬷,坐下来谈。魏嬷嬷知道王佩婷接下来肯定有重要事吩咐,一般主子坐着做奴才的都是站着回话的,所以也不推辞了。”魏嬷嬷,你可曾猜过我的身份?“王佩婷昨夜经过一晚深思熟虑,自己虽然有原身十几年的记忆,但在定北候没受过正统的教育,宅斗技能为零。人脉关系为零。自己除了有些技能外,完全是两眼一摸黑。若是自己在有钱的时候,想到给原身的娘送些银子,眼下她或许还活着吧。当初就怎么没想到娘在她嫁人后处境变得更加困难,只想着如何快些赚取银两改善生活,如何尽快想法子和离。唯独没考虑过她。其实还是没把她当自己亲身娘亲吧。所以,眼下她要寻更多的帮手,魏嬷嬷就是第一个。”老奴愚笨,恕老奴直言。观主子和男子谈生意时不卑不亢,不像寻常女子,但在礼仪方面,却又实在说不上好。身形外貌皮肤保养的,粗看也不像大家小姐,但做事情却又大气得很。实在难猜出。“王佩婷颔首,道:”确实,嬷嬷确实观察的仔细。我乃定北候庶出的女儿王佩婷。魏嬷嬷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镇定的道:“可是那嫁给程少爷的定北候庶出女儿。”“魏嬷嬷果然对京中人物了如指掌。”王佩婷满意的笑道。“主子夸奖了,当时这门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谁也未曾想过一个庶女能嫁给平阳候嫡子做正室。”“的确,我也未曾想过。”王佩婷眼下没心情和魏嬷嬷这老人精刺探来刺探去,她还要赶着回府里。何况还有重要事交代。接着道:“魏嬷嬷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接下来交代的事情极为重要。”“我要你想法子探出我娘究竟因何而逝,定北候府的人打算在何处葬了她。银子那处我会想法子。指甲油的事情暂且停止吧,待有好的主意再去寻他。今日拿瓶甲油拿去给张掌柜。若他满意,商量个方案,明日五更时分在店内等我。若我没来,可把方案的写下,放你这,我一寻到机会就出来。若是张掌柜问起我,你便说我病了。”魏嬷嬷起身应是,王佩婷接着道:“我那日听见的大夫道,你女儿是胎里带的弱症,若想延长寿命,需要那极北之地的天山雪莲。”魏嬷嬷抬头,又低头,“回主子的话,大夫确实如此说。”“只要你忠心为我,以后有足够的银子,天山雪莲我会为你寻来。”魏嬷嬷听完,当即跪下,“谢主子。”她可没推托不要,天山雪莲,价值黄金千两,就算前主子待她再好,也从未开口许下如此承诺。何况此时收下才是安定王佩婷的心。王佩婷对钱财到不在意,能用钱财买忠心,何乐和而不为,魏嬷嬷是半路跟着她的,只有重利诱之,她才安心。何况只是先许诺下,又不着急还。她相信没那个人肯为了收买个奴才能花这么多银钱。只要能把事办成,什么都好说。何况卖身契还在她手中。“行了,眼下天色还早,先去歇息吧。”交代完事情后,王佩婷匆匆的回了平阳候府。北芪正做着早膳,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瞧见王佩婷,道:“奶奶,您回来了。”“恩,赶紧的把早膳做了。吃完我们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好,把这里不该有的通通找个地藏起来,”想了想,“就藏在之前那个灰尘甚多的杂物间再去把屋里的东西收拾遍。”
时间很快到正午时分。
王佩婷和北芪二人合力把东西搬进杂物间,再把杂物间弄得更乱。眼下她娘刚走,被遗忘的她又被突然现在他们眼前。为防他们突然闯进此处,还是要把这里收拾妥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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