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云是个偷听能力极强的高手,她很懂一些小技巧,若非凌意欢一路跟随看出其心思,只怕这会躲在一旁也丝毫不会发觉她有什么不妥。
可以想见这杏云以前只怕是常干这类事情的,这也让凌意欢对夏晚晴的猜测越来越深了。
原本凌意欢想直接冲上去抓她个现形的,可人家伪装得极好即便是凌意欢抓着她的手大叫其是一个窃听者,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凌意欢也不想跟夏晚晴把脸撕得那么难看。
那就用其他方法把她赶走,可是就在凌意欢想办法的时候,杏云却已经自己走了。她脸色有些发白,双眼里难掩惊恐的朝着楼下跑去,一路跑得像是后面有一头猛兽在追赶似的。
凌意欢甚是奇怪,她听见什么了跑这么快?凌意欢在杏云落荒而逃后也走近那间厢房,说实话她也挺奇怪杨宗恒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不过不待她敲门,杨宗恒便已破门而出,带着一脸的黑色煞气,即便是看到凌意欢也没有丝毫好转,从她身旁一阵风儿似的就跑走了。
凌意欢怔愣了一下,屋里昌定王跟着追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凌意欢对上留在屋里唯一安湘湘,安湘湘垂头丧气坐在窗边下的小榻上,似乎有些哽咽,也说不出话来。
好吧,虽然没人告诉她,不过凌意欢还是大致猜出了发生了什么。杨宗恒原本就不是傻子,昌定王的心情突然变好,三天两头的出门,不是将军府就是去外面,杨宗恒起了疑也没什么好奇怪。
只是不知道杨宗恒有没有听昌定王说清楚事情原由,看他刚才出去那张脸,黑风煞雨的只怕是气得不轻。
凌意欢在屋里安慰了安湘湘好半天,也才堪堪弄了个明白。原来杨宗恒得知安湘湘就是他亲娘时还是很高兴的,除了埋怨老爹一直瞒着他没告诉他实情外,也并没有其他不妥。
可当一听说昌定王跟安湘湘打算远走高飞时,杨宗恒就黑了脸,说什么都不同意。凌意欢可以想象那父子两个较起劲儿来时的模样,谁也不让谁,定然是越说越生气的。
“等我坐了皇帝,你们就不用四处逃亡了。”
这一句是杨宗恒的原话,不过被昌定王狠狠甩了一耳光,接着他就夺门而去了。凌意欢找到杨宗恒是在傍晚的时候,还是跟着他家梧桐一路把京城四周翻了个底儿朝天才把他扒出来的。
他把高富帅拴在大槐树下,见人就咬,就算是最亲近的梧桐过来也照咬不误,最后还是凌意欢放了白富美出来才把高富帅给忽悠过去了。
而他自己则横卧在大树之上,不知道是在看夕阳还是在发呆,反正就是谁叫都不听。
在两个梧桐的帮助下,凌意欢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树,坐在了他旁边。正拍着手上的渣滓,便听杨宗恒幽幽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
凌意欢眨了眨眼,没太明白。
他继续道:“我瞒你千机阁的事,所以你就瞒我娘的事,还真是礼尚往来。”
凌意欢推了他一把,只道:“先说清楚,我那也是为你好。再说了我娘跟王爷那么那么的求我,难道要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尊吗?”
“呵,真伟大啊你。”杨宗恒却一点也不给面子,“所以你现在开心了,我刚认了娘,转头,就要连着爹一块失去。”
凌意欢怔愣了一下,杨宗恒自小没有得到过母爱,对母亲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虽然平时跟昌定王吵闹不断看似父子并不和谐,可实则王府里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多年,在皇帝的刀口下小心谨慎的活着,感情之深自不可言。
如今才认了娘,昌定王就要跟安湘湘离开,虽然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可对杨宗恒来说也无疑是要永远的失去父母。
凌意欢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却道:“那又怎么样,至少你现在有爹有娘了,你知道你的父母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就算不够完满但爱却是真真实实的。可我呢,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娘长什么样,更不会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其他父母一样爱自己的孩子。”
杨宗恒这才转头正眼看了她一下,落寞的神色让人生怜,若非情不得已,凌意欢一定不愿意把这种伤痛狠狠挖出来给人看给人欣赏的。
杨宗恒坐起身拉住她的手:“你以后是我的人,我爹就是你爹,我娘就是娘,怎么能说你没见过爹娘呢?”
凌意欢忍不住好笑:“说得是那样道理,可在我看来,我唯一的娘也变成了你的娘,现在还要你施舍我,我才有资格叫她娘一样,哼。”
杨宗恒也跟着笑了,低头正好看到树下面白富美坐在高富帅的身上一副恬静悠闲的样子;另一边两个梧桐坐在一起嘻笑打骂,乐趣横生。
他紧紧握住凌意欢的手:“欢儿,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的。”
凌意欢按住他:“你不要乱来啊。”
杨宗恒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凌意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好,要出事。”
“怎么了?”杨宗恒不解。
“杏云。”凌意欢叫道,“算了,现在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总之娘他们必须得走,而且现在立刻就得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杏云在酒楼里已把安湘湘的身份都听得分明,只要夏晚晴不是傻子,就知道她会怎么行动。以夏晚晴的心狠程度,凌意欢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顾一切的跳下树去,还好有两个梧桐及时当了肉垫,不过她也来不及细想,风一阵的就往回跑去了。
杨宗恒表示很是风中凌乱,凌意欢只能言简意赅对他道:“娘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皇上马上就会知道,快回去通知王爷收拾东西,今晚就走。”
凌意欢马不停蹄的回到将军府,一进厅就忙问:“娘呢,我娘呢?”
主厅里安湘湘走了出来,面色有奇怪:“怎么了欢儿?”
“娘,快走,立刻回屋收拾东西,马上。”凌意欢拉着安湘湘便要往内院去。
“平城郡主?!”这时主厅里又行出一人来,秋风瑟瑟中独他拿了一把折扇,故作风雅的摇来摇去,一袭白色锦衣越发让人感觉玉树临风。
“大,大皇子?”凌意欢脑子里一团乱,安湘湘感觉到她满手心都是汗。
“欢儿,你到底怎么了?”安湘湘问。
“你怎么在这儿?”凌意欢却问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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