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掉织物后,皮肤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金发打刀按着青年要求的姿势在床上跪好, 内心充满了对未知的忐忑与不安。
根据他在万屋买浴衣时他翻看的那些杂志来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刚开始会很痛。这是无可避免的。然后, 当他忍耐过了初期的阶段, 后面就会迎来美妙的快感。那应该会让人沉醉、无法自拔, 虽然短暂, 但却非常强烈,远超任何其他体验。
因为时间紧迫和过分紧张,当时脸红心跳的他只是匆匆扫过图片就臊得不行,文字部分也是囫囵吞枣只挑了几句加粗的重点来看。
漫长的刀生中,作为打刀的山姥切虽然也听过墙角, 甚至也近距离围观过, 但生性的羞涩让他迄今对那档子事堪堪停留在说不懂又懂、说懂又不懂的入门菜鸟阶段。
这类知识的缺乏储备让他的第一次“服侍”无疾而终, 因而, 事后认真总结经验的山姥切翻来覆去地回想那本杂志上的只言片语, 并结合过去的经验揣测推理, 这才有了第二次准备之下的“服侍”。
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脊背。径自陷入自己思绪的付丧神被这一碰扯回了意识。全身的神经好似都集中在了背部, 随着审神者手指的游走而自动跟随,敏锐地将所有细节都逐一传回。
那食指指纹的凸起凹下, 那冰凉如蛇一样的体温,那每一次停留、每一次移动,好似毫无章法, 却又暗含规律, 从微痒到焦躁, 从害怕被碰触到不舍被脱离……短短几分钟内,审神者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身侧,睫毛微垂、勾着嘴角,别有深意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啪”的一声,在被从头到尾摸了个遍之后,审神者一巴掌打上了他的屁股。
一股热流一下就涌上了山姥切的脑袋。
这只是个开头,随即,接连几下“啪啪”声后,那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成一片,间或夹杂着手指印。
打刀被打懵了。
“山姥切,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很美。”
黑发青年好似打累了,停止了动作,然后颇有些突兀地开了口,打破了室内沉闷却又奇异平衡的氛围:“而这样的姿态,也非常珍贵。”
因为姿势而血液涌进大脑的打刀子迷迷糊糊,话语进了脑袋,但意思还未完全解读。他从交叠的双臂中抬起头,转向青年的方向,一脸茫然无知。
“因为珍贵,所以才更需要珍惜,不是吗?”
“……不过……”
“你觉得,我会珍惜你给出的东西嘛?”
审神者抿起的嘴角忽然换了个弧度,那双幽黑的双眸突然就染上了些许黑暗的气息。对灵力的天性敏锐让山姥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像你这样的身体,我睡过没有上千个,也有几百个了吧。就和吃饭一样,再好吃的,吃多了自然会腻。但是腻了,却不能不吃。因为,不吃,可就没事可干,更无聊了……”
黑发青年摸着下巴,一副苦恼万分的模样,眼神却一点一滴浮现出动物狩猎的野性和冷酷。
“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人,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他俯身贴近,伸手抬起金发打刀的下巴,顺势将对方禁锢到自己怀中:“——我喜欢……”
“鲜血、痛哭和嚎叫。”
“其中尤其喜欢,你们在床上的惨叫。”
“像受惊的小兔子拼命挣扎的样子,非常生动可爱。真忍不住,再多来点血啊哭泣啊什么的……”
翠绿色的眼瞳中,黑发青年的面部狰狞扭曲,黑色双眼中,浮现出嗜血的疯狂。他原本悠长沉稳的灵力,顷刻间就像被风暴席卷,变得暴虐汹涌。那种无边无际的威慑感和危险感压迫着山姥切,将他一点不剩的完全吞吃入腹。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离开、离开、离开、离开!!!
阵阵警报响彻在金发打刀的脑海,刺激得他一片混乱。四肢沉重如沉铁,冷汗渗出毛孔,他只能眼睁睁地感觉着对方的手指来到那个地方,似乎要从那最无法防备的致命之处,一刀砍下,将他分离两半。
“怕不怕?”
对方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像恶魔吞吃食物,对弱小者前假惺惺的询问。
“……”
山姥切完全发不出声音。
“哦……我倒是忘了,你是近侍大人嘛。你是自荐上门的,是要替你的同伴们,来承担他们的‘屈辱’的啊。那怎么会怕呢……”
“我们本丸的山姥切国广,可是非常有担当有勇气,值得敬佩的一把好刀。”
听到这里,山姥切国广汗水淋漓、苍白虚弱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如果连这种话里嘲讽厌恶的意思都听不出来,他也白活了这么多年。
审神者知道他在恐惧。而这种恐惧,被其毫不留情地鄙视。不,不是鄙视。……对方,压根就不在意。
他只是在嘲弄他。
就像全知全能的神明,在嘲讽肆意挣扎、试图逃离早已注定好结局的造物。
这种嘲弄,就是看蝼蚁都懒得多费一个眼神的俯视。
“既然你这么多次‘迫不及待’的恳求我,那我今天,就达成你的心愿吧……”
审神者收起了笑意,眼神彻底转为一片坚冰。他紧扣住山姥切国广的身体,另一只手握上了付丧神被赋予的人类两性特征。
……冲天的巨浪将他卷入狂暴的海中。
……炽热的海水侵入他的肺部。
……他失去了视觉。
……他被抛上高空。
……又被压入深海。
……意识破裂成无数细小的颗粒。
……洒入无边无际的大海。
……每一个颗粒都反反复复感受着那稍纵即逝却又漫长无比的折磨。
……痛苦又甜美。
……还想要更多……
…………空白……空白……空白……
山姥切国广猛地睁眼。
他还倚在另一个的怀里。浑身湿透,茫然若失,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瞬间。
“满足吗?”
审神者的声音慵懒缠绵,像上百年的红酒,香醇诱人,无法抵抗。
金发打刀连忙伸手扣上自己的双眼。如有可能,他甚至想塞住自己的耳朵。
他……
刚才视野里片刻而过的画面,实在是太羞耻了。可是哪怕他捂上了眼睛,他的嗅觉还正常。他还能闻到那股属于自己液体的腥臭味……
“这、这……”
半晌,勉强压制下自己做了什么这一事实带来的震惊恍惚,理智回归的山姥切国广嗫嚅着问出了口:“……您刚才……是……”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回归了自己的正确位置。曾经蒙在他头上的那层黑雾消散了。他几乎想不出来,为什么片刻之前,他还在坚信不疑那个审神者强迫同伴侍寝的结论。
“算是中等剂量的手入吧。”
审神者将他从身上剥离开来,起身给他扔过一条干爽的毛巾:“这就是我对长谷部、太郎太刀他们所做的事。”
“我看你也很享受的样子……”
“所以,下一次想要了,就不要一脸痛苦的模样,ok?”
黑发青年将自己裹到被子里,根本不去理床上另一人内心如何惊涛骇浪,径自地躺下,调整枕头的高低,闭眼,一副随时准备进入睡眠的状态。
山姥切国广抖着手捏着毛巾擦拭身体,才擦了一半,就又被审神者一把拉了过去。
“睡觉了。”
他八爪鱼般地扒了上来,话落的下一秒,就传来的轻微的鼾声。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