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曦看着出现在宁月淑身旁的那个孩子,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来。
忽闻太后开口道:“哀家听说贵妃从前跳舞堪称一绝,不知今日可否有眼福啊?”
宁月淑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太后说笑了,若是论起舞姿,哪有人比得上先皇后,当年先皇后一曲剑舞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怎么敢自称舞姿一绝呢?”
夜紫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宁月淑果然是不喜欢太后。
太后被宁月淑的这席话呛住了,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夜流云看着宁月淑,温柔无比:“淑儿的舞跳得也是很好的,今天不如你就献丑一下吧,毕竟是母后的生辰。”
宁月淑看向夜流云,面无表情:“陛下,你也是在说笑吗?我什么时候在陛下面前跳过舞了,竟然能得到陛下的夸奖。”
夜流云眼里的温柔渐渐消失,默默的看着宁月淑。
啧,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一旁的夜紫曦看的好笑,却不想夜流云话峰一转,居然转到了她的身上。
“紫曦的舞跳得也是很好的,不如今天紫曦就和淑儿两人跳一曲舞,如何?”
夜紫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提到她了?
而且她哪里会跳舞啊。
“皇兄,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里会跳舞了,都是谣传。”
夜流云轻笑:“当初你的母亲可是和先皇后一样舞姿绝伦,你怎么不会呢?”
夜紫曦的脸色猛然冷了下去,明知道这几天她的事情已经变得有些不好收场了,在这样的情形夜流云居然还提起这个,这不是存心让她难堪吗?
听着那些小声的议论,夜紫曦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猛然站了起来,傲然道:“皇兄,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可能你知道的比我还多吧?那现在我就跳上一舞,也不知不能不入了各位的眼。”
夜紫曦起身走了出去,随着她的走动,那件衣裙也开始不断的变幻,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夜紫曦丝毫没有察觉。
夜流云看着夜紫曦,我安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啊。
夜沐辰看到的时候,差一点就冲出去了,这件衣服是他让人绣的,一个月以前就动手了,为了给紫曦一个惊喜,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给夜紫曦惊喜,而是给了她惊吓啊。
幻云看到的时候,首先就将目光投向了夜流云,果然见他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忍不住暗暗着急。
这可怎么办?所有人都看到了啊。
夜紫曦那件衣裙之上,一只金色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高飞,在夜色之下看的更是清晰无比。
“咦,公主的衣服上绣的怎么会是凤凰图案?这可是只有皇后娘娘才有的尊荣啊。”
这声音响起,夜紫曦还站在大殿之中,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猛然转身看向身后。
那只凤凰活灵活现,欲要展翅高飞一样。
原来,事情就是这件衣服?!
能在衣服上绣着凤凰图案的,只有一国的皇后,夜国对这些规矩看的很重,就如同宁月淑一样,哪怕她再得恩宠,也没有敢在衣服上绣凤凰。
而她今天穿着的这件衣服上却是绣了一只凤凰,这样的寓意很难不让人猜测夜紫曦的心思。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责,夜紫曦身为夜国公主,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名,看起来,夜流云不仅让她失去了在百姓的名声,还要将她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啊!
她的身份本来就被人怀疑了,现在这样的做法,无疑就是在挑衅皇权。
夜流云面色铁青:“紫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紫曦冷笑不已,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戏吗?
夜紫曦沉默不语,辩解也没有什么用,夜流云是铁了心的要让她背上这个罪名,解释什么都没有用。
“皇兄,这不关紫曦的事情,这件衣服是……”夜沐辰急忙解释道。
夜紫曦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夜沐辰,冷声道:“这件衣服是我的,上面的图案也是我让人绣上去的,和其他人无关。”
夜紫曦此话一出,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夜沐辰目光呆滞的看着夜紫曦,她怎么将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太后冷哼一声:“夜紫曦,身为一个公主,你这么做,是不满皇后的做法,想要取而代之吗?”
夜紫曦翻了一个白眼:“皇兄,我就是觉得凤凰的图案好看,这才在衣服上绣上去的,若是真要取而代之,我就该私造龙袍了,哪会只绣一只凤凰啊,而且,出了夜国,五大仙门的那些个家主,人家的衣服上有些还不是描龙绘凤的,难道那也是人家要造反?太后,我知道你没有出过夜国,井底之蛙也先要看一看周围有没有和你一样目光短浅的青蛙。皇兄见识比较广,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这番话吧?”
夜流云:“……”这都能给她说出一番大道理来,偏偏她说的还挺对的,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紫曦说的不错,出了夜国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是我们的眼界狭隘了,但是紫曦,日后在夜国,还是不要如此大胆了,否则皇兄也不好多说什么。”
夜紫曦低头谢恩:“多谢皇兄提醒,紫曦日后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夜流云点头:“嗯,如此最好,宴席继续吧。”
这一次错失了机会,可是夜紫曦在夜国朝臣的心目中却是变了一个样子。
回到座位之后,夜沐辰凑了过来:“紫曦……”有些忐忑不安。
夜紫曦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你给我闭嘴,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宴会结束之后,众人还未离席,夜沐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紫曦,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这衣服是我给你的,干嘛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夜紫曦好笑的看着他:“三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你只要承认了和这件衣服有关,那些人就会想,你都敢让人在衣服上绣凤凰了,是不是真的还敢私造龙袍啊,是不是对那个位置有什么想法。那些文官只要这么一说,谋逆的罪名就落到你头上去了,哪怕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可是我不同啊,我是女子,我就算对那个位置有想法,那也不可能坐到那个位置上,但是你不同,明白吗?”
而且这本身就是为了她设下的局,幸好她反应够快,不然现在就要蹲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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