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出了云天一色,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望着天边日渐西落,红霞满天,心中满是悲凉。
虽然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可只要一想到那只女鬼,白乐心里还是会难受得厉害。
她看得出来那个叫莫凌的男鬼对女鬼应该还是有感情的,不管两人生前是因为什么分手,若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李倩找到了莫凌告诉他自己怀孕了,或许结果会不一样也说不定。
或许两个人会为了孩子和好结婚组建一个家庭,可是这一切的或许都被那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给毁了,李倩和莫凌惨死,可是害死他们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
“小白,上车。”慕年锦开车追了过来停在白乐身边喊道。
“慕年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白乐有气无力的说道。
慕年锦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拉着白乐上了车,替白乐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室。
“慕年锦你做什么?”白乐皱眉。
慕年锦没有说话,身上散发出冷然的气息,紧抿着唇,车子发动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一路上,慕年锦甚至于没有说一句话,白乐咬着唇偷偷打量着慕年锦,这样的慕年锦让她心里有些忐忑。
慕年锦这是生气了?白乐暗暗的想,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乐咽了咽口水,许是因为揣测着慕年锦生气的原因,白乐也顾不得去想女鬼的事,反而将心里的那中烦闷给暂时抛诸脑后了。
在白乐和慕年锦离开之后,云天奇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倒是黄道真人,看到两人离开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狠辣,哼,死丫头,走着瞧!
黄道真人起身刚准备离开,眼神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碎片上还沾染了褐色的血液,黄道真人眼神闪了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弯腰捡起那片沾染了血的玻璃放进衣服兜里,然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慕年锦开车一直到了医院,然后下车拉着白乐进了医院。
“慕年锦,来医院做什么?”白乐不解。
“难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哪儿了?是被东西砸的还是被女鬼伤的?要是是被鬼伤的会附着鬼气,伤口好不了的,让我看看。”白乐紧张的反手去拉慕年锦,被慕年锦一手捉住手腕。
慕年锦眼神灼灼的看着白乐,“不是我,是你。”
慕年锦看着白乐手心干涸的血,眼神沉了沉,难道她都不知道疼吗?那是玻璃,手心还残留着血迹,这丫头都没有感觉的吗?
直到坐在医疗室,护士开始给她清理受伤的手,白乐才明白慕年锦送她来医院是因为她手受伤了。
其实这点小伤她还真的没有主意到,许是因为伤口已经凝固,而她满脑子都在想女鬼的事所以暂时把手受伤的事给忘了。
“其实就是一点小伤,不用来医院也是可以的。”白乐看着自己手心的那一团干涸的血,朝着慕年锦笑了笑。
她自己回家都可以处理,这种伤哪里需要特地来一趟医院,她常年捉鬼,哪儿都跑,磕磕绊绊的早就习惯了,皮糙肉厚的这么点伤她根本没有在意。
慕年锦下巴紧绷,眼神严肃,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连给白乐处理伤口的小护士都有些害怕,心惊胆战的。
小护士拿着一瓶酒精,“小姐,你这伤口得消毒,可能会有点疼。”
“哦,没事。”白乐笑了笑。
小护士拿着棉花球沾了酒精刚碰到白乐的伤口,白乐疼得直抽冷气,眼睛都瞪大了,身体紧绷。
操!伤口不疼,这消个毒倒是疼得要死,简直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慕年锦自然感觉到白乐身体僵硬,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小护士,语气不善道:“轻点!”
小护士被慕年锦这一声吓得身子一抖,棉签都差点拿不住,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消毒,是,是有点疼的。”
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帅,可是为什么那么吓人?小护士苦哈哈的想。
但是,小护士被慕年锦盯着很紧张,没办法,小护士觉得慕年锦的目光太吓人了,吓得她心里慌得很,这一紧张就容易控制不住力道,好几次棉签戳到了白乐的伤口,疼得白乐想跳脚。
如果不是慕年锦在这里,白乐定然会大叫,可是因为慕年锦的原因,白乐生生的忍住了。
“那个,就这样吧,我看消毒也消毒差不多了,包起来就行了。”白乐不想再受消毒的折磨,太特么的疼了。
疼得她想哭!
慕年锦压着白乐想要往后缩的手腕,开口对着小护士道:“你下去吧,我来。”
“哦,哦,好的,那个,还要看看里面有没有玻璃碎渣,然后上药包扎好就可以了。”小护士松了一口气然后交代道。
“嗯。”慕年锦点点头。
小护士站了起来,“有事叫我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小护士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现场,仿佛走晚一步会有毒蛇猛兽追一样。
白乐看着小护士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声,有这么恐怖吗?慕年锦长得那么帅,竟然会怕成这样,啧啧啧,真是没眼光。
慕年锦重新拿过一支新的棉签,沾了酒精刚抬手,白乐就往身后缩。
“那个,能不能不消毒了?好疼。”白乐可怜巴巴的望着慕年锦。
慕年锦看了白乐一眼,拉着白乐的手腕并没有放手,原本还想虎着脸好好说一顿白乐的,但是触及到白乐可怜兮兮的目光,心蓦然的一软,放柔了语气,“必须要消毒,我会轻一点,要是不消毒,很容易感染。”
白乐扁扁嘴,没有再说话,而是偏过了头,绷紧了身体,准备忍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慕年锦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一点一点的将白乐手心的血污用酒精擦拭干净。白乐手心有一道很深的伤痕,皮肉边缘往外翻,都能看到里面的血肉。
慕年锦看到那道伤口心突然揪了起来,很是心疼,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将伤口里的玻璃碎渣处理干净。
当慕年锦从皮肉之中夹出一块玻璃渣时,白乐抽疼的缩了缩手,慕年锦俯下身,轻柔的吹了吹。
白乐被慕年锦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呆愣,这样的动作连她爸妈在小时候对她都不曾有过。
白乐说不上心里有股异样甜滋滋的感觉。这个男人当真是极好的,白乐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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