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执看了她一眼,走过去优雅的坐下,执起筷子,看向她:“一起?”
“我吃过了,最近心系王爷吃不下饭。”凤无离摇摇头,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
“吃完饭就喝汤,不然凉了,之后再去好好睡一觉。”
君孤执咬了一口青菜,眉皱了皱,继续咽了下去。
他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看的凤无离心急,单单吃了这么几口,药量一定不够。
她看着他的侧脸,还透着病态的白:“王爷。”
“怎么了?”
“你多吃几口好么?我担心你。”睁着眼说瞎话。
她做这件事一点也不心虚,那药是她从艾伦给的医药包里搜刮出来的安眠药,磨成粉末,对人体没多大伤害,还能好好睡一觉。
早中晚各下一次。
早上只是磨合期,君孤执那样的警觉性,还是要小心为妙。
但他吃这么点不够成安眠作用。
凤无离想了想,拿过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口菜,对君孤执道:“我喂你吃吧,张嘴。”
君孤执削薄的唇张开,那双眼睛不解得看向她。
凤无离将饭菜喂下去,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你怎么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君孤执皱眉。
“啊,因为带着手帕方便一点。”
本来这个时代就没有纸巾,所以她基本上要带好几条手帕。
“嗯。”君孤执没说什么。
错不及防又被喂了一口饭。
他蹙起眉,咽了下去。
这几天在冰窟里修炼,他很累,想睡觉。
“凤无离,把手帕给本王。”他伸出了手。
凤无离犹豫了一下,这条手帕都脏了,给他做什么,但见他目光坚持,还是送到了他的手中。
君孤执接过,嘴角勾起,如同得到玩具的孩子一般。
凤无离继续喂饭。
按照她的认知,一个正常男子,每次要吃的饭应该有两碗。
但君孤执不好好吃饭,她每次见他,都只是象征性吃几口。
当然了,他每天很闲,可能真的不饿。
吃完过后,君孤执就抱着她上榻睡觉。
凤无离知道这时候不能让他睡,不然白天睡饱了,晚上怎么办?
于是她邪恶的靠在君孤执身上开始尬聊。
“固执,你去哪里了?”
“去一个很冷的地方。”
冷?
凤无离皱眉:“你以后要带我一起去。”
她抚上他宽阔的胸膛。
“你不能去,身子吃不消的。”君孤执握住她作乱的手,眼神森冷。
凤无离收回了手,看着他慢慢合上的眼眸,慌忙摇醒他。
“你别睡!我想和你说说话,都好几天没见过你了。”
“说什么?”君孤执眼眸猛的睁开,一片幽绿,要是别人,早就被他给赶出去了。
“你把四个国家说给我听听呗。”凤无离秒怂。
妈呀!
现在的君孤执,满眼的红血丝,乌黑的黑眼圈,一脸的疲惫,她敢相信,如果不是真的爱她,君孤执估计会将她扔出去。
“天朝中央,东面东歌,西面西凉,南面南冥。”
“那北呢?”凤无离仰着头问。
“尸河。”
……
等到快要传午膳的时候,凤无离还在缠着君孤执说国家的事情,流音敲门进来时,无语的看了一眼凤无离。
她真的想要把质子教训一顿。
没看到王爷已经很累了么?
“质子要知道什么,不如和属下说,属下定当言而不尽。”
“不,我要跟固执一人说。”凤无离从君孤执身上下来,扶起了他道:“先吃饭吧,吃饭完再继续。”
君孤执:“……”
等到用完午膳,君孤执喝着凤无离泡的清茶,问向流音:“流音,近来可发生什么事?”
凤无离知道他们要讨论国家的事情,但她又唯恐出去之后,君孤执睡了,于是硬着头皮听着。
“王爷,没什么事。”流音看了一眼低着头摆弄茶盏的凤无离,视线投向君孤执:“只是近来皇商已经确认了。”
“谁确认的?”
“听闻是太后娘娘,是天下第一公子,苍千明。”
凤无离手一顿,差点将茶盏落下,她稳了稳,手心一片汗。
难道苍千明知道了。
特地为了一个貔貅而去当皇商?
也太扯了吧。
“凤无离最近表现如何。”君孤执看向她,见她还是低着头,放下茶杯,随口问道。
“质子表现良好,近日一直在习字,不曾外出。”流音面瘫脸上,出现了一种欣慰,质子真的变好了。
不在喜欢闹了。
“……”她真的有些心虚。
这么夸她。
于是头又低了几分。
“嗯,退下吧。”君孤执点头,脸上涌出笑意。
她没胡闹就好。
流音下去后,他凉凉的看向一旁低着头的某人:“你都快钻到地下了。”
“啊?”凤无离猛然抬头。
她看向他如玉的脸,上面的黑眼圈浓重:“王爷,你再跟我说说别的事好么?”
“什么事?”
“随便什么,你说就好。”凤无离黏过来。
……
等到天色渐渐晚了,凤无离才惊觉她有点过分了,她担忧的摸了摸他的眼角:“你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君孤执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倾身也躺了下去。
夜色来的快,秋季的晚上干燥,落叶堆在地上,被人踩过,陷进泥土里,流音带着丫鬟给王爷送晚膳,却见灯光熄灭,毫无声音。
她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丫鬟下去。
在夜色中凤无离勾起一抹嘴角,听见身边均匀的呼吸,她抱着他睡去。
月色正中央,今晚天好,月上枝头,鸟雀声时有时无,在贤王府中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关上了门房,一个来回跑到矮墙附近。
忽然她撞到了一个矮墙那驻足的身影。
“谁!”
那人缓缓回过身来,俊美的脸上惊心动魄的异族美,干练的气势让人畏惧,他勾起嘴角,温柔的叫了一声:“主子。”
“暗影?”凤无离几步走到他身旁。
“是我。”他的声线略微沙哑。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扶额,今晚一开始就不顺,“好了,你先回去。”
她放下了手,打算拉扯他回去。
这件事万一败露,她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所以不能拉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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