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夕再次出现在西玄他们视线的时候,那佛像也不见了,周围的景色开始随着她的出现发生了变化,一片荒芜的沙地,竟开始长出嫩绿的青草和树木,而之前那片清泉内,一片片荷叶冒出头,一朵朵莲花含苞待放的探出水面,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这怎么回事?”小白茫然的看着四周,再看向灵夕,这一切不会是幻觉吧。
西玄也是十分不解,这里,怎么可能长出这些东西,可是看上去竟那么真实,就在他的脚底下,他眼睁睁看着嫩芽儿探出沙面,那般的感人,没错,此情此景,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是对生命的感动。
“很美。”灵夕蹲下身,抚摸着嫩绿的草叶,眼中竟是一片雾气,她知道,这是紫坞的最后生灵所化,这里是他最后的归属。
紫坞最后的回答,说他永远都在,是这样的存在吗?紫坞,不管你是祖佛还是什么,多谢你,曾经的救命之恩,陪伴之情,还有怜惜之义,你放心,这里既是你的佛界,便替你好好守护。
至于天劫,既是天意,那边尽人事听天命,灵夕往后不会再回避,也不会紧未灭世到来而存,那样的一生,太没意义,紫坞,其实,灵夕还有许多话想跟你聊聊,可惜,没有机会了。
“灵夕!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西玄有些局促不安,因为灵夕的神态,因为灵夕周身那种伤感的气息,灵夕从来不是这样的。不过这样的灵夕,却让他觉得,鲜活了起来。
起身,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情景,正如她自己说的,很美,“西玄,这里将是佛界净土,五界之外,开六界,佛界,从今以后,焦漠之地,再不存在,这里只有佛界。”
佛界?六界?西玄怔怔的看着灵夕,灵夕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现在…”咱们要做什么,这里的时空境与外面是不一样的,待的太久,他怕神界的人担心。
“没关系,这里的时空境,已经和外面一样了。”在紫坞消失的时候,这里就不再存在时空境了,紫坞,这里是你支撑起来的一片天地,如今已与昔日的焦漠之地再无瓜葛了。
这里会有生灵,会有灵基,会有佛法普照。
和外面一样?被灵夕说的,西玄更是摸不着头绪,不过灵夕不说,他也不会多问,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回神界。”至于法阵,她如今已经知道了修复之法,不着急,不管是不是救世大阵,既是紫坞的宏愿,她总要完成的。
天启刚回到神界,就听闻了人界来过请罪的消息,与金梧说的,还真对上了,金梧交代,她的确是苍生再人界皇宫,控制住人界公主,本想利用她的是身份做些文章,没想到被这么快发现。
站在旁观者的交代,金梧的确没有帮着人界开脱或者撒谎的理由,就她那性子,不拖几个下水就不错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天启心中颇有疑惑,她恨不得这趟浑水越来越浑,怎么会在人界这事说,刻意交代一二?
可是,圣泽这人,他也相处了解过,绝非穹?o之辈,该不会与金梧有什么勾结,至于那公主…好似也没有这个立场和动机,一时间有疑惑却想不明白,想着等放一放再看看。
现在要紧的是如何从金梧身上,将凤羽的神息取出来,让凤羽早日归来,还有,即将到来的灭世天劫,他也要尽早准备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灵夕再次涉险了。
“神帝,灵夕他们回来了。”白池其实一直在等灵夕他们的消息,凤羽的神息在金梧身上,他始终不放心,但是,这神息如何取出来,他想尽办法,都不行,他知道,在神界,或许只有灵夕能做到。
回来了?尽管知道,这里与焦漠之地的时间不一致,哪里约莫也就半日多不到一天的时间,可如今,已是过了一月多了,总算是盼着回来了,现在他也能体会当初神界之人的心情了。
灵夕回来之后,让西玄先到神殿说明一二,自己赶回无极宫,当初走的时候,青莲交给紫珏,她知道应该没事了,可还是想亲眼看看。
“小帝君,还要听啊?”青莲早已醒来,主子没说回桃花坞,她也就不开口,其实她知道,主子是给她机会,让她见上灵夕神君一面。
小凌天似乎很喜欢青莲,每天缠着青莲讲她娘轮回在妖界的那一段,听的娘亲曾经那么弱的样子,还津津有味。
灵夕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亭子中一大一小,说着自己过往哪点丑事,还好落月敏感,发现了,赶紧咳嗽了一声,小凌天机敏,立刻抬头四下一看,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小身影直冲了过去。
抱着不撒手,娘的叫个不停,灵夕拍了拍凌天的头,“可乖?”这小子,到底像谁,怎这般黏人。
青莲站在亭子中,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泪目,曾经,曾经,宠儿也是这般,总爱往她怀里扑,高兴不高兴的,都会抱着自己不撒手。
母子两抱了一会,安抚住小凌天,灵夕放下儿子,交给落月,步步朝着亭子而去,青莲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反应过来,立刻行礼,却被人快一步托住,“不必如此!”
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曾经那段母女之情,在灵夕心中,始终有着非常的意义,所以这礼,她不受,青莲僵了下身子,像是想明白什么,也随她起身。
打量现在的灵夕,轮廓依然是熟悉的,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青莲不知该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她其实就是想看看,看看曾经那个与她一百年相依为命的女儿,好不好。
现在,她再无遗憾了。
而宠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与之相处的一幕幕便跃入脑海,挥之不去,“凌天好像很喜欢你,往后没事,多来坐坐。”别扭的扯出一句话,挪开目光,示意对方坐下。
青莲从善如流,“小帝君很少乖巧聪明,真好。”和宠儿小时候一样,是个机灵的孩子。
“伤都好了吗?”其实不用问,随便一眼,灵夕就知道,对方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找个话题罢了。
“神君放心,都好了,多谢神君记挂,对了,这是我主子留下的,他先行回桃花坞了。”这也是主子让她留下的一个借口罢了,什么信非得让她留下来等着当面送,神帝他们回来,主子就回桃花坞了,哎,主子对灵夕神君的心意…
紫珏留下的?灵夕结果,竟是信笺,纸墨传信,到是稀奇了,展开看罢,灵夕将信折起,“你告诉他,我知道了。”
“那…青莲就先告辞了。”她知道主子还在查人界的事,她的回去帮忙,醒来后,她将知道的都告诉主子了,那公主绝对有问题。并非金梧说的那般。
“恩,有空再过来坐坐。”灵夕豁然一笑,从没想过,她与她,有一天会相对无言,不知如何相处,其实,不过是两人都别扭了些罢了。
青莲见着这一笑,感觉也轻松了下来,点了点头,不再那般不自在了。
送的青莲离开,落月走近亭子,看着灵夕手中拿的信笺,见她在想什么,“主子,怎么了?”这才回来,不去神殿一趟吗?那边的人可是望眼欲穿了。
“落月,可记得那人界公主小巴?”灵夕的记忆中,依然是有些清晰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与金梧有所牵连。
小巴,落月点了点头,自然记得,尤其是尘水去抢亲的那一段,说起来,也不知道墨尘水和那绯红少爷怎么样了,现在是双宿双飞还是依旧糊里糊涂,现在想来,那明明就是天生一对啊。
“主子怎么突然说起那人界公主来,说起来,这人啊,境遇不同,变化也就大了。”对那小巴,落月并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后来,有些一言难尽吧。
灵夕将信递给落月,“帮我盯着她。”暗息之力,金梧竟将如何操控暗息之力的法子交给了她,好不容易制服一个金梧,可不想将来,再留下一个什么隐患,但凡一个人的野心太大,就容易不满足,这人不满足,就容易生出事端,尤其,她的是身份。
“我去,金梧…这么说来,这小巴应该不是近期才与金梧勾搭上的吧,那之前在人界的一些事,可会与她有所牵连?”落月的反应还算快,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金梧怎么会与她联系上?
“你是说,当初雁霞岭令牌的事?”那事当时就很蹊跷了,现在想来,那给人界帝王的令牌,如果是小巴要拿,到有的是机会,而去也说的通了。
“我这就去一趟梧桐山,想必有了凰者出手,那凤凰鸟也醒了。”小巴收了信,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稍加求证,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灵夕点了点头,小巴,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她到底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过很快就知道了。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从那次魅灵一事开始,小巴就早已不是之前的小巴了。
“娘亲,咱们去看爹吗?”可怜的爹爹啊,要是他这个儿子不提醒,娘亲是不是就忘了。
额…灵夕低头看了一眼儿子,“走吧。”正好,要去封天牢与那金梧打打交道了。
神殿这边,都等着了,灵夕来时,还看到天昊和萱凰,这萱凰历劫成功可不容易啊,灵夕连忙恭喜一声,弄的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灵夕,许久不见,给,物归原主。”萱凰这上神,水分太多,没办法,谁让她是药神一族唯一的血脉,依依不舍的交出金鼎,那一脸舍不得的样子,说的干脆可动作却是缓慢的很。
灵夕挥袖收了金鼎,这女人,这宝贝她休想惦记,这可是好东西,虽然她是药神一族的人,可无奈,这金鼎的传承者是她,“焦漠之地的事,西玄都与你们说了吧。”
大家各自安坐,她没来之前,西玄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了,小白得知自己爹娘也到神界了,早灵夕一步就过来了,以为娘亲如今是上神了,多少会有些不一样,可一看之下,颇为失望,还是没变化啊。
“灵夕,要开佛界,并无不可,佛徒众生,从无归属,的确也说不过去,只是这佛界真的要立于焦漠之地吗?”那里是什么样,大家都见识过了,未免太…清苦了些,虽然这佛徒一向讲究的就是个清心寡欲。
“还有,西玄说,那以后没有时间境了,果真?”白池有几分好奇,他们走后,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长草,又是泉水莲花的,这一切景象,好像与那个地方完全搭不上边。
灵夕看了众人一样,如果不知道一些事,或许她的想法也与他们一样,哪里绝不适合修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地方,是祖佛看中的佛界净土,时间境原本也是不存在的,是祖佛用佛法支撑出来的,如今,哪里是最合适佛徒居住的地方,往后你们就知道了,先不说这个,金梧的情况怎么样?”
看得出,灵夕似乎不太想说这个,大家也就打住了。
天启看向灵夕,不知道他们走后,焦漠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夕似乎心里还藏了事。
“关在封天牢,还能怎么样,灵夕,那封天牢的戾气,关久了,会损了神基…”这也是白池焦急的原因。
灵夕起身,“走,去看看,白池,要取出凤羽的神息,我自有办法,但是…且看看再说吧。”心中一叹,但是要凤羽配合,金梧那天说的话,她这心里一直没有底。
一听但是两个字,白池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大家从灵夕的话中,也听出几分不太乐观的味道。
封天牢是神界一处牢房,这里有天火天雷交织,非触犯神界不可饶恕之罪,一般都不会关押到这里,这天火天雷,就是神,也承受不住,时间久了,神基会荡然无存,永世不可能恢复。
“哈哈,都来了,来的可真齐全。”金梧双手,被神铁拴在牢房两侧,脚上也上了枷锁,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
即便身处封天牢,也看不出她的丝毫悔意和害怕,仿佛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天雷和天火丝毫没有作用,明明身子都痛的打颤了,却不吭一声,骨头的确是硬挺的。
灵夕靠近封天牢,打开牢门,步步踏进去,周围的人想要阻止,那天雷天火,可不管进去的人是谁,该落下一样会毫无顾忌。
灵夕挥了挥手,示意没事,她身上的五彩锦袍,可不只是好看,这件衣服,是当年父神用神力编织的,这种程度的天雷天火,根本近不得身,所以,她也从未换过装束。
直到她进去,大家这才看出端倪,那天雷天火,绕着她落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是一阵嘘唏,这灵夕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宝贝啊。
“金梧,怎么样,这天雷天火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见到他了。”灵夕的声音很小,附耳在金梧头测说的,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只见金梧在听到灵夕说出最后几个字时,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不停的摇头,表示不相信,嘴里还喃喃自语,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同样声音很小,只有灵夕能听到。
虽然紫坞没说,可灵夕这般聪明,她怎会想象不到,当初,那个法阵被金梧动了手脚,那样一个大阵,又怎能轻易平息,就连着金梧都能有办法避开那大阵的威力重生,隐藏神力,紫坞怎么可能会曾为一缕残念,当年启动大阵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金梧知道。
“不可能,他明明…”
“明明什么?金梧,我不仅见到了他,他还告诉了我法阵正在的修复方法,那根本不是灭世大阵,而是救世大阵,对吗?是你,当初动了手脚,偷偷启动大阵,是你,发现了他为何救你的秘密对吗?”怪不得,她口口声声说,她不过也是父神的一个工具,原来是心中的愤愤不平。
不得不说,紫坞当年,救下金梧,目的的确是有些不太地道,但是,并不会要金梧的命,相反,结果对金梧来说,或许是重生,真正意义的重生,去了她与生俱来的恶念本体,如一个新生婴儿一般,可以获得崭新的生命,可这样的机会,也生生被她自己断送。
灵夕的话,击溃了金梧心底的城墙,那是她守在心底的最后一丝秘密,那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在这个秘密里,只有她和他,她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至少在这个秘密里,只有两个人。
可是,灵夕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不存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哪一点空间也崩塌了,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最后一点东西丢要剥夺,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彻底消散在世间了,是她亲眼看着,看着他祭阵了,为什么灵夕还能见到他。
不甘、委屈,瞬间爆发出的浓烈恨意,连着在牢房外的人都感受到了,这是怎样的恨才会产生这么大的恨念。灵夕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金梧突然之间散发这么强烈的反应。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何这般恨我,只因为我当初对你封印?”先击溃金梧的心防,拖延时间,灵夕才能准确探查到她体内凤羽色神息,现在,她正在想办法与凤羽的神息联系上。
可是,她明明能感知到哪微弱的神息,就在金梧的神力源深处,可是凤羽像是完全没有感应到她的神息,可能是被关在金梧体内太久了,太赢弱了,所以感知不到?不对,这时候金梧的防备松懈,凤羽应该能察觉到,为什么,不回应她?时间不多,一旦金梧发现,她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金梧听了灵夕的话,神色变幻莫测,默默盯着灵夕看了许久,突然爆发一阵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灵夕的眼神也愈发的古怪,时而同情,时而憎恶,时而悲怆。
笑什么笑,灵夕正因为与凤羽建立不上神息相连,脾气不太好,听的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着实有些吓到了,要不是因为情况环境不对,她说不定已经开口骂人了。
“我的问题,很好笑?”没办法,还的拖延时间啊,灵夕只能继续跟对方耐着性子扯,一边却十分焦急,凤羽,到底怎么回事,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凤羽的神息。
金梧端详着灵夕,摇了摇头,“灵夕,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灵夕,告诉我他是谁,我就告诉你凤羽的秘密,你别试探了,没用的。”金梧好像瞬间恢复了正常,认真的盯着灵夕,整个人的神色也变了,像是突然看开或者说,失了生趣。
那个人,用尽生命护着眼前之人,而眼前这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为何这么做,因为爱,哈哈,就如她这般恨灵夕一样,也是因为爱,只不过,直到最后,那个人都未曾让灵夕知晓,这样的爱,让她有些没力气恨了,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觉得筋疲力尽,她输给的,不是灵夕,而是那个人的对灵夕的爱。
被发现了,灵夕只能放弃,收回神息,这金梧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紫坞是谁?也对,紫坞应该是没有告诉对方,至于他说的,恨她的原因,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过,这些不重要,恨就狠吧,与她而言,并没什么。
“你对凤羽做了什么?为何她的神息,没有任何反应?”这就麻烦了,这下,就算她有办法取出神息,凤羽不配合,也是枉然。
“告诉我他是谁!”这是条件。
这金梧,这般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执念挺深,罢了,告诉她也无妨,就在灵夕靠近金梧时,金梧突然口喷鲜血,神色大变,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外面的人看到这情况,面色一变,天启生怕灵夕被伤大,人已经进了封天牢内,也顾不得那些雷火。
“她情况不对,不能让她死。”死了凤羽的神息也就消散了,突然发生的状况,灵夕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金梧死死抓着灵夕的衣袖,瞪着双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灵夕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封住了她的神力源,不让她的神力源自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看上去是金梧自残,但是,金梧的命门已经被封印了,怎么还能启动神力源自爆。
“灵夕…我…”
“你要说什么?快说!”奶奶的,控制不住了。
靠近金梧,想要听她说,这时候,只有金梧自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即便她刚才就在她眼前,也搞不清楚状况,不顾一切进来的还有白池他们,顶着雷火,不顾一切的冲向金梧。
“我…恨你…是因为…我爱他…还有…凤羽…她。”
“她什么,你快说啊!”灵夕祭出金鼎,想要保住金梧的一口气,可惜,一切都太快了。
金梧最终没能说完那句话,便再无了生息,无论灵夕和天启他们做什么,灌输神力,解开她的神力源和命门,也没有用了,都晚了,金梧就这样带着她未说完的话,没了…
“凤羽!”感应不到金梧的生息,白池一声长啸,引来封天牢的雷火,瞬间被雷火击中闭目到底。
“白池!”天启一把将人推送出去,外面赶紧来的西玄等人接着人,迅速带着离开了牢门。
一时间,手忙脚乱,灵夕带着金梧的尸首,飞离牢门,想要再次试图用金鼎做些什么,却别天启阻止了。
“灵夕,冷静点,她已经没了生息,无力回天。”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灵夕看着毫无声息的尸首,不停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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