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花花,跟我走。”吴总管一回到库房,拉起还在煮茶的花宛就往外跑。
“怎么了,吴总管,出什么事了?”有鬼追你啊,跑那么快。
“好事,天大的好事,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老吴我哦。”
“…”什么情况?被吴总管拉着,七拐八绕的,一看这些地方不认识就知道不是平日自己混的地方,心里突突的,难不成让人发现了,要出古怪,可又不对呀。
“李公公,花花带到。”到了一座大殿前,此时的花宛心里有些慌,也没顾得上看看这是哪里,只是低着头。
“花花,是你啊。”小李公公惊喜的声音,天知道他有多怀念他做的好吃的呀。花宛抬头看着惊喜的小李公公,心情一点也不美丽,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嘛,不能让人发现的,那小李公公听说是高升了,现在见到了他,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来,她这是曝露了。
“快点跟咱家进去,皇上等着呢。”李公公看了看低着头的花花,有些畏首畏尾的,应该没有威胁。花宛听了忙跟在他身后进了殿门,李公公走了几步,站到一边不动了,她想象着电视里的人见皇上的样子,跪了下来,心里却是骂得要死。好象自己父母都没跪过,居然跪一个古人,真是晦气。
皇帝看着尽量刷不存在感的花宛,有些好笑,他就那么可怕吗?挥手让李公公出去,李公公有些疑惑,退着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花宛更紧张了,心里想着要不要把皇上揍一顿,打晕了自己再逃出去,只是对外面不熟,而且自己身上的灵力也不能放肆的用,不然真不想呆这里了。一双明皇的鞋子出现在她眼前。她闭了闭眼晴,手紧紧地捏着地毯,那种揍一顿皇帝的冲动越来越难压下去。
“朕有那么可怕吗?瞧你吓的。”一阵低笑声传来,这声音,花宛抬头一看。
“你是,小庆子!”刚要嚷出来,皇帝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小声点,小心让人听见了,砍你脑袋。”花宛可不买他的帐,这一路真是吓死她了。她推开皇帝的手。
“你真是吓死我了,原来你不是太监啊,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会乖乖跟朕回来,你不是说了很多朕老人家的坏话嘛。”皇帝看着一身汗的花宛,很是满意,他还是怕他的呢,就怕是个无法无天的。
“那不是不知道你嘛,对不起哈,我可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放过你啊,不然你哪里还有命在?”皇帝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忙捂住。
“很疼耶。”
“不疼怎么长记性啊。”
“好了,见也见过了,我要回去了,茶还煮着呢。”
“不用回去了,以后你专门给朕煮茶,还有做好吃的。”花宛一脸的悲催样。
“可以说不吗?”
“你说呢,吃了朕太液池那么多产出,想耍赖?”
“可是跟在您身边,我会紧张,那样会影响我的发挥,做的不好吃,您可不许嫌弃。”
“哟嗬,你胆子不小啊,敢跟朕讲条件。”
“皇帝也是人啊,是人就得讲道理啊。”
“难不成你认为朕不讲道理?”皇帝的脸拉得老长,花宛一看要坏事。忙摇手。
“那倒不是啦,可是我可以提要求吗?”
“说来听听。”
“我只给您一人煮茶,还有做饭我可不是天天做的,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做出来的也会更美味一些。”
“可是太后吃了你的蛋羹说好吃呢,你说怎么办?”
“我可以把方子交出来,不光如此,您觉着吃的好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把方子做法交出来。”
“这么好?”为什么?
“皇宫里可不只皇上一个人,还有那么大的后宫,不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如果个个都要我给她们做吃的,那我不得累死,还有我要有休息的时间,过年过节我可是要放假的哦。”
“你的要求可真多,你只要把朕伺候好了,其他你想上房揭瓦都行,可以吧。”
“有免死金牌吗?”
“滚!那是战功赫赫的人才有的待遇,你一煮茶太监还是省了吧。”皇帝真想敲开那小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手一伸,花宛就跳了起来,跑出去找李公公安顿去了。结果他给安排在养心殿一边的厢房里,皇帝叫一声她都能听得见。这下可真的象坐牢一样了,树屋暂时是回不去了,要怎么才能晚上出去吸食月华呢,还有早上的紫气,她可是一日不能断,真头疼。想着倒是睡着了。
“砰!”茶杯落地的声音。花宛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才走了几天啊,物资就用完了,他当我这里是金山银山吗?”
“皇上息怒,实在是灾民太多了,张恒大人一直在赈灾,不安抚好他们是要暴动的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花宛断断续续地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遭灾了,天太冷了,有人都给冻死了。她起身来到小厨房,虽然东西齐全,但感觉不如自己的树屋用着趁手,好歹先用着吧。她得想想法子了。人哦在顺境中容易懈怠,她是不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以为起码还能逍遥一阵子,没想到让自己给毁了,她就是多事,当初不理那个小庆子,不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煮了一碗消火的茶,悄悄走到皇帝跟前,他正皱着眉头想事呢,想是很急手,那皱着的地方都能夹死苍蝇了。真想拿个熨斗给他熨平了,悄悄退下去的时候,看到地上跪着一个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一把年纪了,真是可怜,幸亏这里铺着羊皮垫子,不然这大冷的天不得得老寒腿啊。
“让内务府再行准备物资发下去,还有严令各地不许哄抬物价,若发现有哄抬物价的,不管是谁,一律给我斩了!”老者匆忙退了下去,皇帝烦躁地端起了茶,喝了一口,丝丝凉意让他整个人身心舒畅了起来。郁结很久的心绪也清明了起来,又喝了一口,起身朝着厢房走去,嘴角不经意见的笑容让一边的李公公张大了嘴巴。
“你在做什么呢?”看到厢房里忙碌的身影,好象在缝着什么,忍不住问出了声,花宛正在专心做一个小马夹,身边还有一堆从御膳房拿来的鸡鸭鹅毛,都是洗晒干净的,原先只是觉着好玩,觉得扔了有点可惜,收集了一些,现在天气这么冷,虽然他炼气以后好了很多,但是凡人还是很冷的,就想着做一个马夹,给皇上看看,能不能推广出去,也许能帮这一方百姓吧,她这颗圣母心啊,走到哪里都不得闲,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不做点什么,心里过不去啊。
不过皇帝的一句话让她的针扎进了她的手指上倒是真的。立马有血流了出来,“嘶!”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帝,本想骂出口的,又想人家是皇帝呢,万一恼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呀,也太胆小了,一点点声音都能吓成这样。”皇帝看着桌上奇形怪状的东西,数落她。
“老娘忍!”忙又拿起了针,刷刷地?了起来。
“呀,这是衣服?”皇帝看着面前的奇怪衣服,花宛也没多话,就去脱他的外衣。
“你做什么?”皇帝不淡定了,没看出来啊,这个小太监还是个色的。
“不穿上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哪?”花宛有些不耐烦。
“朕自己来。”皇帝拍开她的手,脱下了外衣,花宛帮他穿上了马夹,又套上外衣。“皇上,您出去绕一圈试试,看还冷不冷?”皇帝疑惑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还别说,身上跟踹着个暖炉似的,往日他离开了有炭笼的内室,到外面就立马感到寒冷,今天居然不觉得有多冷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皇上,这叫羽绒马夹,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羽绒来路很方便,庄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养着这些个东西,若能推广下去…”后面的话她也不说了,让皇帝自个猜去吧,递了张纸给他,上面全是简体的小字,毛笔字虽写的不多,但是符倒是画过不物,还是能驾驭毛笔的。
“这些什么字啊,怎么有些不认识啊?”皇帝皱着眉头。
“嘿嘿,我这人爱偷懒,先生教的字经常简化了写,忘了原来是什么样了,你不认识的指出来,我告诉你是什么?”皇帝听了,又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怎么懒成这样,写个字还不安生。”她忙捂住了头。
“再敲就变笨啦!”
“本来也不聪明。”皇帝笑着离开了,花宛无语,这一天都给敲几回了,再这么下去,不给敲破了?
皇帝回到养心殿,立刻召来内务府大臣,就是之前那位老头子,姓董,董老头看到皇帝面前摆着的奇怪的衣服,待皇帝拆开一块展示给他看了后,递了张纸给他,当然他重新腾写了一遍的,不然人家也看不懂。
“妙呀,这个东西成本极低,原先当废物扔掉的,现在拿来制衣,省去了棉花,还能御寒,真是精妙绝伦,皇上真是得道明君,天佑我朝啊。”
“好了,不用再吹捧了,赶紧落实下去吧,让那些受灾的百姓都了解这个,也好早日穿上暖衣。”
“是。”董老头颤颤微微走了。皇帝朝椅子上一歪,解决了心头大患,这日子真舒坦呢。
夜深以后,花宛悄悄爬上了养心殿的屋顶,坐在上面,吸收着月华,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了。当然厢房里她还是用了跟以前一样的方法,弄了个障眼法,造成她睡着了的假象。顺道给自己周围布置了个幻阵,不让人看到她,她就是聪明,看看,又可以吸收月华和紫气了。皇帝不知去了哪一宫了。当他的大猪蹄子去了。
养心殿的内室,皇帝翻来复去的居然睡不着了,眼前老是浮现出花花的样子,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人家就一小太监,才到他胸口呢,可人家片鱼能搞得跟绣花似的,咋就那么好看呢,还有,摸摸身边的马夹,软软的料子,细密地针线,人家只是个太监啊,“真是可惜了!”可惜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起身,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进了厢房,有月光照进来,看着床上鼓出来的一块,全身都蒙在被子中,想是嫌月光太亮,关上窗户,坐到床边。“睡觉都这么孩子气!”手伸到了被子外面却停住了。他这是在哪呢,只是一个小太监啊,又不是哪宫的妃嫔,摇摇头,起身离开,这一切,坐在屋顶的花宛一点也不晓得,她这会正吸收月化吸的畅快呢。
睁开眼,头有些沉沉的,昨晚睡太晚了,但是每天的生物钟让他不得不睁开眼,又得去早朝。刚洗漱完,花宛端了一个盘子进来,里面有诱人的香气。
“皇上要上早朝,一碗清粥先垫垫吧,回来再给您做好吃的。”这怎么象是送老公出门啊,花宛自己都觉得害臊。皇帝端起了碗,嗅了一口,一脸的陶醉满足。
“很香。”喝了一口,“也很好喝,回来给你请功。”放下空碗,转身离开,花宛看着他的背影。
“有什么功不功的,放我自由才好呢。”…
“皇上,慈宁宫太后有请。”
“皇上,皇后娘娘病了。”“良妃娘娘病了。”“舒贵人病了。”…皇帝一连几天都不在养心殿,花宛没事干,又开始她的修炼大计,反正施个障眼法就行了。不知不觉她接受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好,没有想象中的繁忙与事非。最好那些后妃们天天病了才好,她就不用干活啦。
“听说皇儿好久没入后宫了,是她们伺候的不好,我听说一连病倒了好几个,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后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皇帝,先前的事又浮上了心头,到底给伤过了心,哪那么容易好起来。“莫不是嫌哀家老了,麻烦了?”
“母后,最近四处有灾,儿子忙着政务,确实疏忽了后宫,惊扰了母后,儿子难辞其咎,儿子会尽量平衡后宫和前朝。请母后不要烦心。”
“政务忙,身子也要好好照顾,瞧你红光满面的,想是他们照顾的比较尽心,我也就放心了。”
“母后,蛋羹和酸菜鱼,您吃着可还好,儿子最近让他们再研究些好的食材出来,请母后尝遍天下美食。”
“嗯,蛋羹虽美味,但总觉得没有你第一次送来的可口,不过想是御厨本身发挥水平不稳,哀家不计较这些个,只要家里安安稳稳的,哀家才开心,还有皇帝,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膝小犹空,容易让宗室生外心。”
“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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