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内,原本闭目养神的某人突然睁开了深邃的眼帘,头微微转向一边,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容,摄人又夺目。
“公子,刚刚是那位姑娘。”陈俊憋着笑意对车内的萧墨锦说道。
盛风华不会知道,刚刚她的那句话被这两个自小练武的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嗯。”萧墨锦清润好听的声音就回了一个字。
陈俊见公子没多余的反应,也退下笑意继续朝着大牢的方向驶去。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了吗?”车夫回头对盛风华问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本身离得近方才好似听到风华说了句什么又没有听清,急忙询问着怕错过雇主什么吩咐。
“啊?哦,没什么,没事。”盛风华将脑袋一缩解释道。
车夫却在这时候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问道:“姑娘,方才你有没有看到那辆紫色的马车?”
“看见了,怎么了?”盛风华不知车夫为何突然这样问道,语气平淡的如实回答。
“那可是咱们大梁的第一才子,萧墨锦萧侍郎啊。”车夫这时开始极为自豪的为盛风华介绍起来。
心中疑惑难道你不认识?
盛风华之前只顾着观察看那驾车的男子并没有注意到当时满街女子那倾慕痴迷的眼神。
人人都知那是萧侍郎的马车,所以当车行驶到街道上时那些原本还在逛街的女子都停下了脚步。
眼光直直的紧盯着萧墨锦的车窗做娇羞状,胆子大的更是直呼萧墨锦为萧郎。
车夫的潜意识中认为那些女子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而平静坦然的盛风华简直就是不正常。
她怎么可以对大梁第一才子这般的冷漠呢?生怕盛风华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外地人,车夫这才自发的开始介绍起来。
盛风华眨了眨眼睛,想着我知道那是萧墨锦啊,不过他竟然是大梁第一才子?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之前也确实从没人和她说过。
“啊,真是年轻有为啊。”见车夫很是了解的意思,盛风华很是知趣的赞叹了一句,等着车夫的下文。
“那当然了,萧侍郎年纪轻轻就已然名动京城,是京中多少女子的春闺梦中人啊。这些年来京兆尹大人的府上门槛都快被媒人踏破了。”
“只是,萧侍郎素来是清心寡欲修身养性的模样,大家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子上过心,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呢。”车夫看着老实巴交的,说起话来却是一道一道的侃侃而谈口才很好。
听到这里,盛风华身子一抖,竟觉着有些寒意,没多看女子一眼这么夸张的吗?
那自己岂不是上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一世才能得这如此完美的男人多看了几眼?还至今欠着他一个回报?心中升起一阵自嘲来。
盛风华想着想着又不禁一抖,这要是让那些倾慕他的女子知道了,一想到那些女子可能会带着幽怨和鄙夷的目光扫射她,周身皮肤不由的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想当年京城中那些个悬案疑案甚至绝案,只要萧侍郎一出马不出几日通通都给侦破了。皇上当时龙颜大悦要给他官加几品都被他婉拒了。后来还有一次萧侍郎为了替咱们平民百姓出言相助不惜和当今湘王对上,最后那人没事却听说湘王对萧侍郎却记恨上了……”
之后这一类的事情车夫又说了很多,无非就是萧墨锦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才,最后深深地感叹了一句作为总结,这样有才有貌的男子这世上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够配上哦!
那口气像极了父母为自家儿子着急婚事,生怕自个儿子会娶不到媳妇一样。
这样的天选之人会注定孤寡一生吧!
毕竟会有那个女人能配得上他啊,要是真如车夫说的那样好的话。
盛风华心中腹诽着,不怀好意的叵测了一句。
哦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除非他是个G?
大梁天牢
这天牢自然不如别处,身处在内一股阴晦潮湿的晦气迎面而来,空气中带着厚重的浑浊之味。
说是皇家天狱其实挖地而建位于地下是座实打实的地牢。
因位于地下整个空间十分的昏暗,各处墙壁的铁架上都点燃着油灯照明。
可想而知,被关在此处的人有多么重要。
两个身形欣长的男子正顺着阶梯朝下面走去,正是萧墨锦和陈俊二人。
只见陈俊皱着剑眉快步上前用手使劲的为他挥了挥身前的空气,试图将那些污浊的空气挥散些。
“无事。”
身旁的萧墨锦淡淡开口,一袭素雅蓝衣锦袍与此情此景并不相符,那些周身的?秽并不妨碍他秀逸绝伦的高雅。
男子有如尘浮间璀璨而开的玉莲灼灼其华,何处亦可散发光芒如云破月开!
“哦,好的公子。”陈俊闻言退入一旁。
很快得到消息的狱典长提着裤子大步的跑来,来人是一个略矮发福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精明样。
看到萧墨锦脸上顿时堆满笑容点头哈腰的对萧墨锦行礼。
“哎呀,不知萧侍郎突然到访有失远迎,实在是下官的罪过啊。”
十足的谄媚讨好的语气,那人急匆匆的跑来额间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拭着。
“公子奉皇上口谕来看钦犯,前面带路!”
面对这种势力圆滑的小人那里需要萧墨锦开口,陈俊的声音冷寒的不带一丝温度。
狱典长那里敢得罪这二人,萧侍郎虽官位不高却是京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哪里是他这种人可以怠慢的。
“好嘞好嘞,二位前面请。”听到吩咐慌忙屁颠颠的跑在前头带路。
几人走过长长的过道,最终停在最里间的一间牢室,显然那重要的犯人正在里面。
狱典长恭敬的哆哆嗦嗦的打开牢房的大门,随后弯着腰对门口伸出一只手。
“好了,你下去候着吧。”陈俊又开口道。
狱典长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萧侍郎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但他无意间看到那双冷冽的眼不由的浑身一寒,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喘不上气来,后背早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正巴不得离开呢,得到命令赶紧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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