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听到这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是血的安光耀说道:“是不是你自己喝醉了,把你爹娘给打死了?不然的话现在也可能会把你关进来呢!你此刻浑身都是血,我估摸着肯定是你醉酒以后干了坏事。”
“应该不会吧!我这个人醉了酒以后非常老实的躺在床上睡觉,从来不会撒酒疯!”安光耀不相信的说道:“估计我爹娘肯定是在外面惹了其他人不高兴,所以大过年的来我们家欺负我爹娘,然后故意伪造成,是我亲手杀了我爹娘的。”
“这也说不好,你们安家大房可没少得罪人呢!”土匪头子说道。
安光耀那土匪头子这句话连忙咳嗽了几声,让他注意点,不要被人发现他们认识,不然的话就完蛋了。
土匪头子也突然惊醒,他立马转过脑袋看着一边的墙面,就跟没有发生这事一样。
“不过大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是犯了什么事儿吗?”跟土匪头子住在一个牢房有好些人呢。
土匪头子非常不爽的瞪了一眼安光耀,这个臭小子明知故问,他之所以进来还不是因为他?
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
“臭小子,你最好是不要惹老子,不然老子现在就扭了你的脖子!”土匪头子杀气腾腾的盯着安光耀,吓的安光耀连忙闭嘴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土匪头子看着安光耀,像他招了招手说道:“臭小子你过来,老子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安光耀看着土匪头子一脸横肉,凶巴巴的模样,他害怕的颤了颤身子,但自己到底是势单力薄,土匪头子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不敢跟他对着来,只能识时务为俊杰的跟走到土匪头子的跟前,笑呵呵的,非常没有骨气的说道:“大哥,请问你有什么话想要问我,你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县丞如何?”土匪头子最关心的这件事,如今都已经过年了,还没有将他放出去,只怕他们是出不去了。
郑县丞虽然有时候会偷偷过来看看他们,但从来没有保证可以出去,更加没有一个准信说可以出去。
他很是着急!
“郑县丞?”
郑县丞被县太爷盯得很紧,最近做事都是畏畏缩缩的,像个即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且郑家也不是之前的郑家,他们蹦?不了几天了。
安光耀黑眸转了转,若是在这个时候将土匪头子拉入他的阵营,郑县丞一定慌的要死!
那么自己无罪释放的离开,也快了!
安光耀又想到之前自己逼迫郑县丞的事情,他冷冷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大哥啊,郑县丞有麻烦在身,已是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我们兄弟的死活?大哥,你还是早做打算,不要将筹码放在郑县丞的身上,不然咱们兄弟都会死的很惨!”
“自顾不暇?”土匪头子听了之后,脸色大变,看来他确实不能将筹码压在郑县丞的身上。
但是这个安光耀不值得相信,他得小心点比较好。
“大哥啊,你那么多的兄弟,若都被官府的人处死,你难道就不心疼吗?你可不知道吧大哥,你被关入大牢之后,县太爷就跟临县的县太爷联手,去山里剿匪了!现在过去了多久啊,你觉得官府的人没有得手吗?”安光耀故意将外面的局势说了出来,他也就知道这么多,多的也不清楚。
这些还是他在大棚里干活的时候,从其他村民口里得知的。
这足以说明,两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剿匪的大事。
“你说什么?他们真的去剿匪了?”土匪头子很是着急。
他这一窝土匪并不多,跟外面的寨子土匪不一样,这要是一锅端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现在元阳县的百姓们不知道县太爷去了临县山里剿匪,要不是因为过年的话,那些土匪全部都被抓了!”安光耀说道。
土匪头子惊了一跳,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如果安光耀这个混蛋说的是真的,那么郑县丞压根就没有管他们的死活。
现在已经过年了,若郑县丞想要将他们弄出去,定然早就已经出去了,不会关押到现在。
土匪头子脸色阴鸷深深的看着安光耀,说道:“安光耀,你要知道我若出了事情,你跟郑县丞都跑不掉,要不然咱们联盟,一起对付郑县丞!”
“这,不大好吧!郑县丞到底是县丞大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跟他斗下去!”安光耀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跟这一窝土匪勾搭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要是被县太爷发现了,后果非常严重。
本来他身上就有一堆让人不爽快的事情。
“安光耀,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吧?明日定会审问你的,你到时候怎么说呢?如果这个时候,咱们将杀害你父母的人推到县丞大人的身上,并且将县丞大人买凶杀人的事情暴露出去,你说郑县丞会不会就此完蛋?而我们会不会成为了无辜受害人,并无罪释放?”土匪头子还是有些脑子的,但是他却完全想不到,郑县丞的行踪早已经被盯上了,现在无非就是寻找一个契机罢了!
安光耀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县太爷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你觉得他会相信我们说的话吗?”
“县太爷不相信不要紧,重要的是咱们将郑县丞拉下马就行了!难道你想被叛一个与土匪勾结杀人越货的恶劣行径吗?”土匪头子定定的看着安光耀,继续说道:“如果咱们的事情败露了,咱们就事实真相全部掏出来,我相信你的手里应该有郑县丞的小把柄吧!”
“这……”小把柄倒是有,但是跟土匪一起联盟对付郑县丞实在是太危险了,安光耀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一身的骚气,到时候真的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光耀,你如果想要死的话,你可以完全不用听我的!”土匪头子好以整暇的抱着胳膊,看着犹豫不决的安光耀。
他当然不想死了。
可是这一次,就算是不出事,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他的爹娘确实是他打死的。
虽然当时并没有死去,可一个晚上没有人及时拉他们一把,就这么活生生的去了。
县太爷肯定会及时的查出这其中的关键,但如果将这一切推在郑县丞的身上,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运气好的,他马上就能离开大牢,回到家里去了。
而且自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媳妇还不知情呢。
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他的媳妇孩子可怎么办呢?
在这一刻,安光耀终于想起了杨氏来。
可惜,杨氏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跟野男人厮混,加上在县城,认识的人也不多。遇到同村的人几率也不大,所以她压根就不知道安光耀和安家发生的事情。
因为安光耀没有及时回来过年,她的心里还美滋滋的。
毕竟杨氏讨厌安光耀可是打心眼里厌恶的,看到安光耀,她都恨不得想要吐。若非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跟安光耀分开,她早就离开了。
安光耀想了好一会,这才对着土匪头子说道:“这事,我答应了!但是咱们必须得好好合计合计,不出意外明儿一大早,宋大人就会提审。”
土匪头子松了一口气,这事就算是失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死罪可逃,他一定会将这一切推在安光耀的身上。谁让安光耀跟郑县丞走得近,为郑县丞办事,为了荣华富贵,他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土匪头子找了几个机灵的手下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后,定下了以后的走向。安光耀的心里也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大过年的发生了非常血腥的事情,大家连过年的兴致都没有了,草草的吃过早饭之后,安家人和大房的邻居们都成群结伴的朝着县城而去。
今儿县太爷要审案,他们必须要去看一看情况。
很多人都想要去看一看,但到底是过年都要走门串户的拜年,跟平日里不太一样,所以去的人也不是很多。
但县城却一点儿都不冷清,大街小巷都是人,也非常的喜庆,每家每户都行挂着红色灯笼,贴着喜庆的对联,大福字。
每人都笑魇如花,高兴不已。
看到这样的盛况,村民们都纷纷叹息了一声,若不是发生了命案他们也是如此笑魇如花的玩闹着。
到了县衙之后,县太爷还没有开始审案。
大家都在县衙门口等着县太爷审案。
其实县太爷并没有闲着,之所以还没有开始审案,而是因为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通过仵作的检验得知,安春民和左氏的死亡是被人殴打导致的流血过多而亡!
但他们身上的血水已经凝固,显然不是当场死亡,而是过后死亡的。确定死亡时间在卯时(凌辰五点到七点之间)两人身上还有多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是见骨的,由此可见,下手之人多么的心狠手辣!
通过这样的一个消息,宋大人只能断定安春民和左氏的死是死在除夕夜,安光耀肯定是对安春民和左氏动手了,不然安光耀的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血。
宋大人让衙役将安春民和左氏的遗体安置好,一会定会抬着他们的遗体上堂,进行审案的。
县太爷收拾好之后,皇上官服,来到县衙大堂。
此刻的百姓们都纷纷的来到公堂之外,等着县太爷开始审案。
“来了来了,县太爷来了!”
村民们翘首以盼了好一会,终于等来了县太爷,一个一个的还是颇为激动的。
“来了好啊,县太爷一定会给死去的安春民和左氏一个交代的,让他们死的安心。”
“希望能够马上揪出杀害安春民和左氏的凶手,不然这心里怪难受的。”
“凶手?我看就是安光耀那个没有出息的,他不是一向只敢欺负自家人,在外人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懦夫吗?”
“行了行了,咱们心里不高兴安家大房的人就得了,这可是县衙公堂,县太爷看着呢。咱们一定要相信县太爷的能力,他一定会给死去的安春民和左氏一个交代的!”
宋大人看着公堂门口乌泱泱的一片村民,听着他们嘴里的议论不休的话语,他抿着唇走到公堂中央,拿着惊堂木重重地拍下,旋即说道:“肃静!”
“威武!”
公堂门口的百姓们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宋大人旋即坐了下来。
“来人,带安春民和安左氏的遗体上堂!”宋大人冷冷的道。
很快,衙役们分别抬着安春民和左氏的遗体来到公堂上,放在原告的位置上。
看到安春民和左氏的尸体被抬上了大堂,村民们的神情都充满了无奈和复杂。
“被害人安春民和左氏乃屏锦村的村民,他们于前天除夕夜的凌辰卯时丧命,死状凄惨!根据仵作的的验尸可以得知,他们两人的死因是被人打伤导致失血过多,并无人及时搭救而导致死亡!现在,屏锦村的村民们,你们既然来到了公堂之上,那么本官便一一询问你们案发之时,你们在做什么?”宋大人说了之后,将凌厉的目光落在公堂外面的百姓身上。
这些百姓,他昨天也已经见过,都是屏锦村的村民们,而且安家大房的隔壁几户人家都已经过来了。
百姓们听到宋大人的话之后,都怔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安春民和左氏竟然是这么死的。
如果当时有人愿意伸手帮上一把,也就不会出现如此情况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安春民他们家附近的几户人家的身上,安家发生如此事情,他们作为邻居自然是发现了的。如果他们当时去看过之后,也就不会有如此惨剧的发生。
安家大房的邻居们听到宋大人的话,又看到村民们的眼神,他们愧疚的低下头,若说这事怪罪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在不服气的。若不是安家大房的人时不时上演一场狼来了的恶作剧,他们也就不会无视安春民和左氏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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