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锦村,安家三房。
安春开和姚氏起床之后,没有看到安黎和安洛两人回来,姚氏非常的担心,也不知道安光耀杀父弑母一案到底如何了?
“树啊,你过来!”
“娘,咋了?”安树正在院子里陪着彦嘉、小莲和初初三个孩子玩耍呢。
姚氏看着安树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呀,先去将脸上的汗擦擦。”
安树立马就去了。
等将脸上的汗擦了之后,走到姚氏的跟前,“娘,你是担心弟弟和妹妹吗?”
“可不,他们都去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你去村长家打听打听,看看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村长他们应该回来了!”只是他们昨天并没有出门,大过年的,来他们家串门的人都不会去说那些丧气事,所以他真不知道情况如何。
安树犹豫了一下,“娘,大过年的找村长说这话是不是不大合适?这样吧,我跑一趟县城,去看看,中午之前一定回来!”
“这样也成,那路上小心一点!”姚氏嘱咐道。
“知道了娘!”
安树换了一身衣裳后,跟三个孩子打好招呼,就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之后,安树去了知味斋。
一般情况下,安黎来到县城的第一个去处就是知味斋。
可是到了知味斋后,压根就没有看到安黎他们在大堂里忙碌。
他来的不算早,知味斋里都已经有了食客们在吃早饭。
掌柜的看到安树过来,他迎了上去,“安大公子,你怎么来了?你是来你找你的妹妹安黎姑娘的吗?”
“是啊掌柜的,不知道你知道我的妹妹他们在哪儿吗?”安树问道。
掌柜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儿我还没有看到你的妹妹他们呢。”
“嗯?”难道他们去了县衙?
这个时候,于群从后厨出来了。
他一出来就看到安树站在柜台前跟掌柜的说话,他笑着走了过来,“安树大哥,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呢?你吃过早饭了吗?”
“于大公子,我是来找我妹妹他们的,但是他们并不在!”安树挠了挠头说道。
于群其实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县衙,但安树既然来找他们,或许是有事情要说,想起安黎昨天晚上询问自己关于李家的事情,可能安黎他们去了县衙找县太爷询问关于李家的事宜。
因此,于群说道:“安树大哥,你去县衙看看吧!或许安黎妹子他们在县衙里面呢。”
“行嘞,我这就去县衙!”安树非常痛快的说道。
然后转身就走了。
县衙。
萧易寒将县太爷整理的卷宗以及所有的证据全部看完了之后,他抬起森冷的眸子,看向县太爷,“准备马上升堂!本王亲自审案!”
“是!”县太爷中气十足的应道,然后下去准备了。
安黎在县太爷离开之后,看着萧易寒说道:“易寒,你不要忘记除了赵玉涛外,还有安光耀和那土匪头子在一边虎视眈眈呢,他们两个的罪行可不少,就算不死,也必须严厉惩戒他们!”
“放心,落入本王之手,谁还想逃?”萧易寒森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安黎放下了心。
只要安光耀得到该有的惩罚,就好了!
至于郑玉涛?他最终的下场除了死,还能有什么!
在县太爷准备之时,安黎去看了看被他们救出来的无辜可怜的女人们。
县太爷特地给他们找来医术非常精湛的医女过来,为他们看了伤,开了药,还留下了药膳等。
此时此刻,那群女人们被县太爷暂时安置县衙中。
安黎和苒苒一同前往女人们暂时住的地方,礼房里。
到了礼房,安黎看到那些女人们的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她们都收拾了一遍,比起之前显得顺眼了吧!
“安黎姑娘,你来了!”
县太爷将他们接到县衙,派衙役保护她们,让她们觉得非常的安心,医女给她们看过之后,留下了药方,那些衙役帮着她们熬药,嘘寒问暖。
咳咳!
这些所谓的衙役不过是县太爷家里的下人罢了。
为了让可怜的女人们有安全感,特地让她们穿了衙役的衣裳。
同是女人,说话才更加方便,有些话也能套出来。
但她们的经历实在是太凄惨了,一个晚上过去,她们并没有从她们的嘴里知道什么,几乎都是她们在问,而‘衙役们’在回答。
也是这么的一番交谈,她们知道了救命恩人的名字。
“你们现在还好吗?吃了早饭没有?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们做?”安黎轻声的问道。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走到了安黎的身边,她的双眸充满了沧桑和无助,哪怕她有着非常坚定的意志力,在这个时候是非常害怕的,但她虽然害怕,却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有些话必须要说。
不然,郑玉涛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一定会逃过一劫的。
她们不想看到郑玉涛安然无恙的活下去,绝对不允许,不然她们五年的苦难都白白受了。
如此,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谢谢你安黎姑娘,你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们能够遇到你,实在是老太爷给了我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说着,所有的女人们对着安黎深深地鞠了一躬。女人们都非常感激安黎,若不是安黎救了她们,她们定然还在继续受苦。
“你们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女人,你们的遭遇令人痛心,我这么做,只是顺着良心做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的就成!”安黎说道。
“安黎姑娘,我们知道你认识秦王殿下,跟秦王殿下的关系不一般。我们也知道一会秦王殿下会亲自审案,我们希望,在审问郑玉涛的时候,需要我们上堂作证时,请你们一定要让我们上去!我们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就算是活下去,也是活在人们的流言蜚语中,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改变不了,索性我们就豁出去了。只要能够惩罚郑玉涛那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东西,就算让我们在公堂上脱衣裳验证,我们……我们也愿意!只要能够将郑玉涛拉下来,只要让郑玉涛那个人死,我们愿意!”
她们出来之后,县太爷宽慰了她们,也告诉了他们,虽然有秦王殿下在,能够成功收拾郑玉涛的机会非常大,但也要她们配合才行。
若是她们不肯配合的话,想要看到郑玉涛的凄惨下场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她们在宋大人离开之后,都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曝光郑玉涛的恶行,一定要让郑玉涛死无全尸!
一定要给死去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一定要为自己五年的痛苦折磨彻底了结!
一定要为她们失去的贞洁讨一个结果!
她们不允许郑玉涛活着继续为害世人,她们已经非常的凄惨悲苦了,她们不想让更多的女子跟她们一样。
绝对不允许!
听到她们的话,安黎是高兴的。
她来找她们,其实为的就是这件事!
有了她们的作证,郑玉涛的真实面孔就会彻底暴露,整个元阳县的百姓都会知道郑玉涛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
“你们真的愿意?”安黎语重心长的说道:“我非常能够理解你们的想法,可你们确定都想清楚了吗?就算没有你们的出面,秦王殿下一定会将郑玉涛处死的!你们若是不出面,你们的名声或许好转不少,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们要知道,你们这么一站,就代表了,整个元阳县的百姓会马上知道你们在这五年的遭遇!
遇到好人,倒是还好!若是遇到坏人,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占你们的便宜,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到时候,你们是否承受的起?你现在能承受?那以后呢?你确定你能够平安无事的生活一辈子?今儿是大年初三,本就该家家户户磕家团圆幸福快乐的度过,让你们面对如此不堪的记忆,已经是很为难你们了!
我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千万不要因为郑玉涛葬送了自己仅有的那点名声!郑玉涛那个狼心狗肺的压根就不配让你们如此做!就算没有你们在,郑玉涛的死刑绝对逃不了!因为他除了欺辱你们以外,还干了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人渣而坏了下半辈子!”
“安黎姑娘,我们明白你是在为我们担心!只是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没有站出来指责郑玉涛那个禽兽,我们的名声难道还会好吗?我们的家人会真心实意的接纳我们回家,以后都不会有人提及我们在这五年中的经历吗?就算没有站出来,外面那些饿狼就不会盯上我们吗?我们回去之后,就不会被浸猪笼而死吗?会的!我们一定会被人骂的!我们一定会被人盯上并欺负的!我们一定会被家族或者村长等人浸猪笼死的!我们就算顽强地活下去,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残花败柳的名声!我们也不要想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
“是啊安黎姑娘,我们不能好好活下去了。既然已经不能了,那又何必躲起来!只要能够让郑玉涛那些祸害全部弄死,我们就算是以后活着被人欺负的日子那又如何?我们心甘情愿!”
“我们心甘情愿!”
安黎听到她们的话,心里非常的震惊,更多的是难过。
她们已经那么凄惨了,若家里人不肯接纳她们,若还受到人们的欺负,她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安黎特地扫了一圈,看了一眼她们的神色,虽然他们神采晦暗,但眼神清明,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
有些人恹恹的,一看就知道非常不自信。
估摸着,她们都清楚的认识到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哎!你们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因为我没有办法说了算!一切都得听从秦王殿下的安排,我相信秦王殿下一定会让你们的伤害减小到最小的时候。”安黎说道。
女人们都纷纷的低下脑袋,她们知道安黎都是为了她们着想,但她们还是担心郑玉涛无法得到该有的惩罚和报应!
“可以让我们去看看吗?”
“这个我不能做主。若是秦王殿下让你们上堂,你们得要想要言辞,千万不要害怕!”安黎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若是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安黎跟她们说了一会话之后,就去找萧易寒了。
——
县太爷很快就整顿好了,县衙大门打开,将想要一看究竟的百姓们都放了进来。
百姓们非常的好奇,大年初三县太爷为何要审案子?之前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诶,你们知道县太爷为何要在今天审案子啊!”
“我不知道啊,我是突然听说县太爷要审案,至于审什么案子我也不知道啊!”
“不管了,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既然县太爷打算在大年初三审案,一定是有什么大案子,不然不会在这么大好的日子审案啊!”
“说的也是,咱们赶紧进去瞅瞅吧!”
当百姓们都纷纷进去后,安树也来到了县衙门口,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他们村里的人,只不过他们刚刚才到的,身上都是满满的汗水。
“刘大爷,张伯,你们怎么过来了!”
大过年的,他们不去拜年怎么来到县衙了?难道他们想要看看安光耀杀父弑母一事有结果了没有?
“我们是过来看看的,以后我们每天都会过来看看!”
“是啊,没有得到结果,我们都会过来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说着,都一起朝着公堂走去。
此刻衙役们都来到了公堂之上,马上就要开始审案了。
安树进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安黎,但就在公堂之下看着。
过了一会。
张主薄和县太爷出来了。
让百姓们非常奇怪的是,县太爷竟然没有坐在明镜高悬之下,而是坐在了之前郑县丞所在的位置上。
张振峰看到县太爷坐在郑县丞的位置上愣了一下,但他没有询问。
既然县太爷这么做了,那就有这么做的原因。
他不能在这么多的百姓跟前询问这事,尤其是在严肃的公堂之上。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县太爷站了起来,走到公堂中央,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公堂之下的百姓们,大声说道:“今日审案是审关于郑县丞的案子,本官乃元阳县的父母官不错,但官职只是比郑县丞的官职大上一点。本官没有资格审问郑县丞!虽然本官没有资格,但有资格人来了。有了这位大人物的出现,相信曾经受到郑县丞的伤害的百姓们都会讨一个公道。有了这位大人物的存在,犯案累累的郑县丞一定会伏诛的!”
县太爷说完这话之后,看了看门口狐疑的人们,继续说道:“如果百姓们,你们曾经受到过郑县丞的压迫,或者有郑县丞欺负人的证据或者事情,不管大事还是小事,你们马上就可以提出来。此事由张主薄去做!”
“宋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在收拾郑县丞吗?你不是在开我们的玩笑吧!”
“是啊宋大人,郑县丞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撼动的,你这么做,万一郑县丞以后没事了,你一定会被郑县丞弹劾的,到时候你就完蛋了啊!”
“宋大人,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把握吗?要是没有把握的话,咱们就不要做了吧!”
“宋大人,我们现在过得好好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不会在提了。”
“百姓们,你们听我说!”宋大人大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非常担心本官,但你们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你们现在就把你们所知道的告诉张主薄,然后等着审案就成了!”
看到宋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百姓们都将信将疑的看着,但没有去找张主薄。
张主薄听了县太爷的话,拿着纸笔,来到公堂之外,招呼着百姓们说关于郑县丞的事情。
看到张主薄这么做了,百姓们这才跟着张主薄而去。
但有些还是没有挪动脚步,县太爷跟他们又说道:“你们真的无需担心,本官在公堂之上说出这话,自然是有这个胆量的!我说过有个大人物的出现,就一定会有个大人物的出现!你们暂且等着就是了!”
县太爷都已经那么说了,百姓们将信将疑的来到张振锋跟前,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时候,县太爷让百姓们回到县衙门口,他们开始审案了。
主薄、典史等都纷纷就位,县太爷站在公堂中央,大声说道:“微臣宋元恭请秦王殿下移步公堂,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完,县太爷跪在地上磕头,非常恭敬的磕头。
县太爷这话让在场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吓了一跳,随后都跪了下来磕头,高呼千岁千万千千岁!
他们还没有见到秦王殿下出来,就一个一个的跪在了地上。
他们也是看到县太爷跪下了,更何况是秦王殿下,那可是皇室中人啊!
萧易寒双手背负在身后,气势凛然的走到明镜高悬之下站定,“免礼!”
“谢秦王殿下!”
县太爷和张主薄等,以及百姓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抬起头来,看向公堂之上的人。
当他们看清楚公堂之上,着王爷服装的男人,都惊了一跳。
男人丰韵俊朗,高贵冷漠,俊美无俦的脸上只有严肃,周身泛出凉凉气息,让人不自觉的绷紧身子,生怕一个呼吸呼的不好,惹恼了尊贵无双的秦王殿下!
尤其是认识萧易寒的人。
更加让人震惊的是安树和张振峰,张振峰知道萧易寒的来历有些不一般,那是从他周身的气度,以及萧瑾之的态度而猜想的。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当今皇子秦王殿下!
若是安树不知道秦王殿下是谁?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秦王殿下乃当今皇上最爱女人所诞下的皇子,从小受到皇上的宠爱非常多。但他生性凉薄,不喜权势,亦没有野心!
若他想要成为太子,也就没有如今太子殿下什么事情了。
不过,秦王殿下是如何出现在他们元阳县?是如何跟安黎相识的呢?难道就如之前的传闻是安黎那丫头救了秦王殿下?
张振峰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的,他该马上投入审案中了。
公堂门口的安树却死死的盯着萧易寒,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萧易寒竟然是秦王殿下,本身娘就不想让二丫嫁入京城,因为实在是太过遥远了。如果二丫跟婆家闹得不开心,他们都没有办法帮个忙。
现在得知萧易寒是秦王殿下,更加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了。
秦王殿下啊!
那可是皇室中人。
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们,是要掉脑袋的。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承受的起如此大的身份差距。
安树既是担心又是无奈的,他对萧易寒倒还可以,在不知道萧易寒的真实身份之前,总觉得萧易寒干活时不像个老练的。
现在明白,堂堂一个王爷岂会干什么农活。
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一大群仆人伺候,他能放下身断跟他们一起干活,就很是不错了。
哎!
二丫想要跟秦王殿下在一起,着实不容易。
因为自己的父母不同意,人家皇室也不见得同意!
易寒是秦王殿下的事情?不知道二丫知道否?
若是二丫知道两人的之间的差距拉大了,心里一定极为难受的吧!
算了算了,这事一会在说。
还是看看萧易寒如何审案吧!
秦王殿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宋大人,可以开始了!”
县太爷立马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
“升堂!”萧易寒好听又迷人的声音响起,可又带着森森的阴冷以及肃穆!
“威武!”
萧易寒随之坐下,凉薄的命令道:“带人犯郑玉涛上堂!”
“威武!”
很快,郑玉涛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见郑玉涛上了堂之后,挺直腰板,不给秦王殿下下跪,其中一个衙役狠狠的踢了一脚,将郑玉涛踢倒在地上。
萧易寒就跟没有看到似的,让衙役退下。
“郑玉涛,见到本王为何不跪!”萧易寒是故意的。原本他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不需要说这些废话的。但是看到郑玉涛的那一刻,他就非常的不爽快。
尤其是想到那群可怜的女人们,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的只有浓浓的阴鸷,身上不停的溢出冰冷的气息。
坐在下首的县太爷等人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的看着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郑玉涛。
郑玉涛现在哪里敢跟萧易寒斗,现在已经证明了萧易寒的身份非常的高贵,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丞能够匹敌对付的。就算他的小舅子薛斐然过来,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子,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仰望的人!
郑县丞立马端正自己的姿势,好好的跪着,但他心里很是明白,这一次是逃不掉了,但是就让他这么死在了秦王殿下的手里,着实有些不甘心。
希望他的小舅子能够及时出现,救他一命!
他还不想死!
他还没有给元宝报仇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下场,他昨晚就将安洛给杀了!
“请王爷恕罪,不是微臣不想跪拜,而是微臣被五花大绑,无法行跪拜之礼!”虽然郑玉涛是被五花大绑了,但他的双腿并没有被绑起来。
一看就知道郑玉涛心里很是不服气!
萧易寒森森勾起嘴角,道:“赵玉涛,你可知本王为何要亲自审你!”
郑县丞黑眸一转,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但皇权不是他能够挑衅的。
“回王爷,微臣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但罪不该死,请王爷好生调查,从轻处罚微臣吧!”
县太爷闻言,眉毛倒竖,这个郑玉涛,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吗?
他厉声怒喝:“放肆,郑玉涛你如今乃一介罪人,你的乌纱帽早已经取下来,你已经不是我元阳县的县丞,不竟然当着王爷的面自称微臣?来人,掌嘴二十!”
昨天因为骂了几句,被打了!好不容易舒服一点,现在又要被打。郑玉涛真是有苦说不出,但他现在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被衙役打了!
打完之后,县太爷走了出来,恭敬又愧疚的说道:“王爷,微臣越矩了,请王爷责罚!”
“二十太少了,若有下一次,直接五十大板!”萧易寒淡淡的收回眼神说道。
县太爷惊喜道:“微臣受教!”有了秦王这句话,只要郑玉涛有不合时宜的举动,他做了什么东不用担心王爷会降罪与他!
郑玉涛却一个激灵,今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
“郑玉涛,本王问你,五年前元阳县发生了一起女子失踪案,一共失踪了七十八名女子,这七十八名女子如今在何处?”萧易寒冷漠冰霜的问。
郑玉涛没有想到秦王殿下一搞就搞这么大的,若这件事爆出,他会被整个元阳县的百姓们打死的!
“回……回王爷的话,罪臣知道咱们元阳县在五年前确实失踪了很多的女子,可罪臣并不知道那些女子在何处?若是罪臣知道的话,一定会将他们找到,将她们送回家里去!”郑玉涛不想死的太惨,所以否认了。
萧易寒冷光乍现,重重一拍惊堂木,语气森冷道:“郑玉涛,你竟然敢对本王阳奉阴违,不说实话!来人,给郑玉涛解绑,重重地打五十大板!”
郑玉涛被吓到了,连忙说道:“王爷,你不可以如此审案,我还是朝廷命官,你不可以屈打成招啊!”
萧易寒嗤笑,“朝廷命官?屈打成招?本王从来不做这种狠毒之事!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宋大人!”
“微臣在!”
“将郑玉涛在上任期间做的坏事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全部念出来!”
“不——”郑玉涛拒绝。
县太爷却冷厉的看着郑玉涛,“郑玉涛,你如今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格!你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做,我们绝对不会将莫需要的罪名强加给你的!”
“王爷,你是秦王殿下,当今皇上的皇子,你不可以屈打成招!你不可以故意陷害微臣!”郑玉涛带着浓郁的求生欲望朝着萧易寒说道。
萧易寒凉薄森森的道:“郑玉涛,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要不要本王将那些无辜的女子们全部传到公堂之上,让她们指认你在这些年对他们做的一切丧尽天良的事情?”
郑玉涛张了张嘴巴,看到萧易寒俊脸阴鸷,黑眸冰冷,他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若是让那些该死的臭女人上公堂的话,那他真的完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认了!
衙役们立即执行萧易寒下达的五十大板。
“一、二、三、四……”
啪啪啪!
将郑玉涛放下之后,两名衙役连续不停的打赵玉涛的板子,一边打,一边数着,身影非常洪亮!
“啊啊……好痛啊!”
才刚打上,郑玉涛就开始大声的叫嚷。
他以前欺负的那些百姓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完全不能与其相比。
“打!重重地打!”
萧易寒高声命令。
衙役们顿时使出了吃奶的劲,重重地打郑玉涛。
很快,将郑玉涛的臀部打的血淋淋的。而郑玉涛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下,簌簌降落在地面,地面逐渐被浸湿了。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县衙门口的百姓们也跟着喊数。
门口不乏被郑玉涛一家人欺负的百姓,但人微言轻,无权无势,他们根本就不敢跟郑玉涛作对,现在看到郑玉涛被打的如同一条死狗一样,心里不提多么的痛快了。
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县衙内堂里的那些可怜的女人们。
五十大板的声音非常刺耳,加上萧易寒不停的让重重地打,郑玉涛的惨叫声非常刺耳,绝对能惊散一树乌鸦!
“你们看,郑玉涛挨了五十大板,这是秦王殿下下的命令!先前县太爷还让人掌了郑玉涛的嘴!你们现在心里好受一点了吗?”安黎轻轻的看着身边的几个女人问。
其中一个女人喜极而泣,她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舒畅过,秦王殿下实在是太厉害了!”
“郑玉涛啊郑玉涛,你也有今天啊!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终于给我们这些可怜人报仇了!”
“安黎姑娘,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只是让郑县丞挨了五十大板,着实太少了!”
安黎浅浅一笑说道:“你们都稍安勿躁,秦王殿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咱们暂且等着看吧!”
终于。
五十大板打完了。
此时的郑玉涛完完全全如同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死狗,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身上的冷汗依旧不停的滑落着。
萧易寒碰的一下拍了一下惊堂木,“郑玉涛,你可知罪?!”
“王爷,请王爷饶恕罪臣一次,罪臣日后绝对不会做坏事了!”郑玉涛弱弱的说道。
萧易寒道:“如此,你是承认五年前你故意强抢民女七十八人了?”
“不不不……王爷,罪臣没有做!”
“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本王就让你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萧易寒看向县太爷宋大人,说道:“宋大人,将你收集起来的所有证据都大声的念出来,让百姓们都知道郑玉涛到底是一个多么狠毒的东西!”
“是,王爷!”
县太爷宋大人立马拿着卷宗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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