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嗔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转身一看,白洛因正直挺挺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她咬了咬牙,克制住瞬移的冲动,嘴角勾起大方得体的笑。
“那就麻烦你们帮我把他送回去好了。”
酒店经理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硬着头皮小声道:“聂小姐,这怕是有些不妥。
您的那位朋友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也不知是醉酒,还是晕厥,这事是在是不好办啊。”
聂嗔嗔心头窜起小火苗,白洛因这是算好了吧,如今在这里,她是名人,那么多人看着呢,断不能生出什么事端。
她摆了摆手,敛去脸上的不悦,浅笑道:“我知道了。”
说罢,重新走回桌边,一手扶起桌上“烂醉如泥”的人。
当她的手穿过白洛因的腰时,狠狠在上面扭了一下。
居然没出声!特么的,还挺能忍!果然有做演员的潜质!
聂嗔嗔扶着白洛因走出酒店,选了个僻静的小巷,见四周无人,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江城,浮生一梦。
看似平常的一个早晨,却暗流涌动,空气里都漂浮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冰瞳双手抱臂,目光清寒地盯着对面两个大快朵颐的女人。
“你们居然还吃的下饭?”
银灵子优雅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蟹黄包,往嘴里一塞,咬了几下,才开口。
“冰瞳,你这话好奇怪,为什么吃不下?我胃口好着呢。”
聂嗔嗔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喝了口银耳羹。
“这羹不错,爽口醒神。”
冰瞳眼里射出冷光,直接刺向两人,声音又低了几度。
“你们知不知道,昨晚都干了什么事?”
银灵子满不在意地扫他一眼,眼睛一眯,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八卦的气息。
“冰瞳,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一大早,这么大火气?”
聂嗔嗔不愧是好队友,立刻补上一刀。
“可不是,昨天情人节,别人都黏黏腻腻的,某人却独守空房,恨不能把床都挠烂了。”
战天钧一个人坐在一边,一句话不说,只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饭,嗯,我什么也听不到。
银灵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十分的不怀好意。
冰瞳看着沆瀣一气的两人,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却又极力忍着。
手往边上的四个大箱子一指,问道:“老大,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确定昨天出门的时候,带脑子了?一亿两千万!亏你举的起牌!不觉得很沉重吗?”
银灵子被喷了两句,有些心虚,很想回一句,又不是老娘举牌子竞拍,我有什么沉重的。
聂嗔嗔双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老大,你昨晚又去血拼了?”
血拼?!特么的,昨晚还真的在“血”拼!
银灵子许是做贼心虚的厉害,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闪过一张沾着血的床单。
一想到昨晚稀里糊涂被人骗上床的事情,毁得肠子都青了,却无人可说!
他们几个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她笑话死的,冥王翻了几万年的墙,爬了上千次的床,终于转正了!
至于怎么转正的,特么的,是因为离乱情迷?还是欲求不满?
都不是!因为某人鬼迷心窍,见古董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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