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来听到这个话,感觉到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着朱由校着急地说道∶“陛下,这恐怕不妥吧!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范文程虽然是个狗东西,但是他毕竟也是金国的使者,我们这样子做了,恐怕在天下人面前不太好看,要不然饶他一条狗命,叫他赶回去建州?”
朱由校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你在教朕做事吗?”
施凤来看了朱由校的眼神,当场就打了个哆嗦,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回禀陛下,臣哪敢教您做事?陛下说宰了那个狗东西,那臣就带人去,把那狗东西给宰了就是了。”.jújíá?y.??m
施凤来离开紫禁城的时候,脸上也是一阵忧愁,他总感觉这个事情有些为难。
无论怎么说,那范文程终归是个使者,虽然他陛下下令要把对方给宰了,但是将来这个事情肯定会记录在案的。
就陛下那性子,看来也不太在意他死了之后,后人是怎么看他的。
何况朱由校确实做了几件大事,起码他把建奴给击败了,就算是大功一件。
到了后世之后,他的名声哪怕只因为这个事情也不会太差,但他施凤来作为一个礼部尚书,本来就是负责相关的事情的。
陛下下令把人家使者给宰了,他没有及时劝阻,这也是他的罪过,以后他的名声肯定不会太好听。
说不好,朝廷上的同僚都会因此看不起他。
但是施凤来想了想,这个事情也不能这么想,如果他敢忤逆朱由校,说不好朱由校会对他不满。
如果说,朱由校会因为这个事情把他给宰了,那也不太可能,他不过也只是尽力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只是不听话的人,朱由校是不喜欢用的。
施凤来还想着,将来能不能进入内阁当个大学士,毕竟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进入内阁当大学士的先例,也不是说没有。
施凤来觉得自己也不是很老,还有这个机会,还能再奋斗一下。
反正大家都是阉党嘛,你那个大学士也是阉党,他施凤来也是阉党,凭什么这个内阁大学你们做得,他施凤来就做不得。
如果他不听朱由校的话,那什么内阁大学士,那简直就是在想屁吃了。
说不好,朱由校还得把他的官职撸一撸,叫他早日回去养老,那就不划算了算了。
名声这个东西算什么,只要大明朝能够复兴,那他们这伙人是能够乘坐这个东风,成为千古名臣的。
想到这里,施凤来也狠下了心来,直接找到了勇士营提督太监王体乾,把这个事情给对王体乾说了,想要让对方派点军队帮他的忙。
王体乾摇了摇头说道,“那范文程身边还是有一些金兵的,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弱,咱家派的兵力太少了,就容易造成太多伤亡。”
“虽然刀子这种东西杀伤力,是比不上咱们的步枪,但是做事嘛,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没事,你就带五百人去吧!”
施凤来无奈,他感觉大明朝是真的变了,到处都是奇葩,从上面的朱由校,一直到下面的近卫军,他感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范文程身边才几个人?杀他用得着五百近卫军吗?
施凤来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这个礼部尚书都要不体统了,但是如果礼部尚书不体统,好像就快要提桶跑路了。
范文程一直待在迎宾馆里面,现在大金汗国国内的情况确实非常的困难。
粮食不够用,蒙古各部又反水了,有一些直接回到林丹汗的怀抱当中。
但是大家都知道,林丹汗现在正呆在京城里面斗鸡遛狗的,所谓的回到林丹汗的怀抱,那还不是回到明朝皇帝的怀抱。
实在是不回到人家的怀抱,那也不行啊!
之前叶赫部想着,这林丹汗都被朱由校带过去圈养了,那也就是不体统的,不配做他们的大汗,所以他倒是想要自己独立起来,关起门自己干。
结果朱由校下令,曹变蛟带着三千装备的新式步枪的骑兵去到了草原上找到叶赫部,马上就让叶赫部知道什么是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
明朝骑兵的步枪能够打到一两百步之外,但是他们叶赫部的梅针箭,得跑到四五十步以内的时候,才能够对明朝军队造成威胁。
问题是大明的骑兵也没有那么蠢,他手上的这步枪能打到一两百步之外,何必又跟人家几十步距离的弓箭搞什么肉搏呢。
反正就是叶赫部的骑兵一上来,他们马上就撤,叶赫部的骑兵一撤。他们马上就追上去打,反正他们射击距离远,放风筝也能够把这些叶赫部的骑兵给放死。
结果这场仗糊里糊涂的打了大半个月以后,叶赫部死了一两千名骑兵,连人家近卫军骑兵的尾巴都没追上。
于是他们就老实了,又老老实实地投入到林丹汗的怀抱当中,间接的成为了朱由校的爪牙。
也就是现在建奴的情况糟得不能再糟糕了,又要打蒙古部落,又要打明朝的军队,那边的朝鲜军队好像也不太老实了,这样折腾下去,他们的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
最尴尬的是,如果说建奴的军队,或者说建奴的百姓没有阔过,那么这个事情也就罢了,大不了重新回到白山黑水里面打猎。
问题是建奴现在阔过了,上层的贵族,还有普通的百姓,能够住进宽敞温暖的宅子里面,还能够吃上好菜好肉,那些什么福晋格格也穿上绫罗绸缎。
那他们还愿意回到白山黑水里面打猎,过上三餐不饱的日子吗?
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他们跟明朝休战。
一来,他们要是继续愿意打的话,可以跟内蒙古人先决出个胜负,不愿意打的话,老老实实的窝在辽东先休养生息个几年,所以多尔衮这才把他派过来了。
范文程一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就感觉到很难受,他以前觉得大明气数将近了,老老实实地加入到了金国的怀抱当中。
现在这情况嘛,是明朝占了上风,搞得他两边都不是人。
建奴那边觉得他就是个汉人,不是自己人,所以很多人看不起他,甚至还羞辱他。
而明朝这边嘛,直接就把它他当成了叛徒,贼子!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范文程想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无论他现在变成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明朝是不可能接纳他了,那也只能够跟着建奴一条路走到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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