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没有预想的难闻味道,只是灰尘有些大,她忍到内伤捂紧了嘴才没打出喷嚏,这张床是在里屋,比外面更昏暗一些,她又穿着深色的衣服裤子,彻底掩藏在了这片暗色中,除了那双在昏暗里还仍然亮晶晶的眼睛。
她往里挪了挪,闭上眼,紧贴着墙根子挨着。
脚步声走了进来,她屏住了呼吸,尽自己可能的缩成了一团,把腿完全缩进了胸前,她自嘲的笑了下,对于躲这方面她算是有经验了,昨晚她能躲这么一宿,现在她也能躲这么一刻。
“这什么鬼地方,黑不溜秋的一点光都没有。”
“把窗户打开,别他妈屁话那么多!”
窗户一开,屋里瞬间就比刚才亮堂了许多,屋内摆设一览无余。
“小妞诶,”男人嬉皮笑脸,贼眉鼠眼,“别躲了,我都看到你啦,啧啧啧,难受不,这么个小身板,有什么可躲的呀,只是让你去给人家当老婆生孩子,给谁当老婆不是当啊,这可比在这里被咱哥几个干死强吧。”
男人撸了一把下巴,“昨儿个你把阿强伤的可够重的啊,到现在人还没醒呢,够烈的啊,哥喜欢,这样吧,你出来,我给你保证,我不把你交上去,你只要陪哥几个睡几觉,让哥几个爽了,就放你走,怎么样?”
屋里静悄悄。
男人笑,“我保证不弄痛你,哥几个温柔着点,怎么样?你应该还没享受过这种滋味吧,我包你弄一回想两回,弄两回想三回,哥这根东西可长着呢,保管你让爽上天。”
几个男人笑的淫荡而猥琐,“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我数十个数,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他的眼珠子开始上下左右的转,嘴里报着数。
“十........”
男人绕着屋子转圈圈,这个屋子虽然不小,但很空荡,家具少的可怜,几个来回就能看到边,收拾的还算干净,整个家最值钱的估摸着是那台电视机了。
“九......”
男人打开后边的门朝外看了一眼,一个小小的院子,角落里搭了一个砖瓦小房子,应该是茅房浴室之类的,他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个自制的卫生间,还是干湿分离的。
“八......”
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菜,周围有栅栏围着,还养了几只鸡鸭大白鹅,他拎起一只鸡往墙上扔了过去,鸡咯咯咯的叫着又飞了回来,掉落一地鸡毛。
“七......”
他各个角落里都踩踩踏踏的,连地上被捆起来的树枝也没放过,拿着把刀戳了几下。
“六......”
他绕回屋子里,这是个双开门的衣柜,藏个人绰绰有余,尤其是纤细又娇小的女子。暗红色的外表,一扇门上镶嵌着一面镜子,雷哥对着镜子拨弄了几下头发,吹了一声口哨。
“五......”
他打开柜子,粗鲁的左右扒拉着衣服,柜子里都是一些简单的衣服裤子,还有一个巨大的深色箱子,衣服颜色很单调,黑白灰三个颜色居多,是个男人的屋子。
他打开抽屉,都是一些杂物,乱七八糟的胡噜在一起扔着。
“四......”
他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掀在了地上,箱子也被打开了扔在地上,衣柜里空空如也,没人,他直接踩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上落满了肮脏的脚印。
“三......”
他转向电视柜,伸长着脖子看了看里面,踢开柜子,弯腰看了眼。他走到桌子上,桌上摆着几道菜,用罩子罩着,几道菜倒做的精致,看着味道也不错,番茄炒蛋,清蒸茄子,还有一碗蛋羹,他拿起了一根茄子叼进了嘴里,砸吧了两下嘴,油污的手指往桌子上擦了几下。
“二......”
他站定在床前,一双穿着破旧黑皮鞋的脚落在颜曦面前,她死咬着嘴。
“时间快到了啊,还没考虑好呢,”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小小的床上,床上下震动了几下,床板洒落一层灰尘,颜曦捂紧了口鼻,无意识间,眼泪顺着手背滴落在地上,全身都在轻微的抖动。
“一......”
他重新站了起来,吐了一口唾沫,“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我抓到了不只要被我们哥几个干个透,我还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时走进来一些人,“雷哥,附近都找了一圈,都没有。”
“妈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他一个巴掌拍上前面人的头上,“确定都找仔细了吗?有没有落下哪里?”
“没了,我们连床底下都钻进去找了。真没有,她是不是不在屋里,又往前跑了啊。”
雷哥又一巴掌拍上了眼前人的头,“你是不是傻,再前面就是个山,这么一目了然,她跑过去我们几个人能没看见?!”
“是是是,雷哥说的对,那她能去哪呢。”
雷哥手捏着下巴,脚在地上来回的走着。
颜曦本能的还想往里缩,但她不敢动,死咬着嘴唇维持清醒。
这时,另一个脚步声传来。
看着屋子里有人似乎有些诧异,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但他没说话,沉默着去了桌前拿着桌上和几道菜去了厨房。
“雷哥,我们走吧,这屋的人回来了。”
“当我眼瞎吗,要你多嘴?!”雷哥拿着把刀戳着床上的被子,“和她一起的那几个女的呢?”
“都在车上呢。”
“呸,弄几个下来玩玩,”他边说边往外走,走到客厅看了眼正在从地上捡衣服的男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男人将地上的衣服重新用衣架挂了起来挂回了衣柜,特别脏的扔在一边的凳子上。
雷哥走出门外,但迟迟没走,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把玩着折叠刀。
小弟往前走了一半,又回头,“雷哥怎么了?”
雷哥盯着小弟半响,突然,一个激灵,“卧槽你妈!!”速度极快的一个转身就跑回了刚才的屋子,直奔卧室的床边。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地上的衣服已经收拾完毕,男人正在将刚刚热好的菜端出来,看到他们冲了回来,顿了一瞬,恍若没看到,继续端着。
雷哥也没空管其他的,对着床狠狠的踹了几脚,床框砸到墙上发出很大的撞击声。
“你们!”他指了指几个人,“把床搬开,我今天非弄死她不可!”
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走的时候余光撇到床下的灰尘似乎有滑动的痕迹,且听到了一声可以忽略不济的喷嚏声,他们干这行的,本身就特别敏感,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
他也不确定是否在里面,但这里就这么个地方没有搜了,图个心安。
床有些重,是木头做的,实心的,看着有些年岁了,搬着有些费力。
“你们就是平常女人干的太多了,力气都被榨干了,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见他们半天没挪动一点床,雷哥怒极,两脚踹上了他们的腿,他们腿一弯,跪倒在地上,头磕上床沿。
他们没敢发火,嬉笑着脸:“这床太重了,实在搬不动。”
“你们不会挪吗?!”
雷哥手拿着刀,一下一下的抛着,指腹沿着刀锋左右摩擦,嘴里慢条斯理的说着话,“等会,找到人,就在这里,你们摁着她的手和脚,给我拉到最大,我先上,昨天那个女的妈的,没干几下就晕过去了,没劲。”
他舔了舔嘴角,“今天这个你们给我看住了,别让她晕过去了,我要让她眼睛张开着看着自己被那么多人干!”
小弟忍不住回了句,“雷哥,上面会怪下来不?”
“怪个屁!把她卖给一个老头,老头还在乎她是不是个雏吗?再说了,我就说她被拐之前就是个淫娃荡妇,能怎么样?!”
床被慢慢的挪开了,底下的那层地的颜色因为铺了层厚厚的灰尘而要淡上许多,雷哥眯了眼,看着那明显刚被谁划过的灰尘地面。深浅不一的地面,俨然有着一团和几条深色的痕迹。
但是,直到整张床都被挪到了一边,边缘方方正正的灰尘块彻底的显露了出来,人却连根毛都没发现。
“操他妈的!”雷哥一脚踹上了边上的凳子,凳子瞬间四分五裂,脸上额上青筋暴起,手拽着刀把子直往前戳。
“走!”
走到客厅,男人正端着个盘大口大口的吃饭,眼风都没有给他一个,雷哥正火气冲上了大脑,也没有看他,自顾自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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