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三在一旁看得心直滴血,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快速来到了农参身边。
农参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个沙包的现实,也不反抗了,跟条咸鱼似的躺在地上,还不时地戳一戳盒饭,见阴十三到来,懒懒地翻个身,腾出位置。
阴十三早就准备完毕,双手掐着印诀,散发出一圈圈金色波纹,对着阿芙烈的脑门按下。
印诀一按下,原本暴躁不安的阿芙烈眼神涣散一阵,整个人像是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原地转圈。
阴十三乘胜追击,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阿芙烈的脑袋扎下,一声轻响过后,银针断成了两节。
阴十三手一颤,嘴角抽了抽,一把丢掉银针,围着阿芙烈周身旋转,同时双掌还不停地拍打脑部穴位。
从远处看,两人此时就像一个巨大的金色蝉茧。
阴十三围着阿芙烈拍出了不知多少掌,全身灵气犹如泄洪一般,可眼前之人却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这让他不由得暗暗心急。
不远处阴山一袖震开陆封良,看向阴十三,怒笑道:“我的好徒儿,你的本事还没学到家......”此时的阴山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极为狼狈。
可陆封良却暗暗心惊,因为阴山的实力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而且光从外表来看,与当初那个满脸褶皱的老头毫无关联。
正想着下一步时,耳边一阵阴风吹过,想也不想的,错身闪过,原地只留下一个人形灵晶,灵晶碎裂凝聚,正好抓住了阿芙烈。
陆封良心下一惊,也来不及考虑怎么回事,抬手就引爆了一张风符,两人直接被吹分开来。
阿芙烈依旧迈着醉汉似的步伐,直到阴山一双手拍了拍,又恢复了正常。
陆封良阴沉着脸,看向农参,果然,阴十三并没有接触阴山对大姐头的控制,相反还被大姐头糊了几拳,幸好看起来除了脸肿了一圈外并没有大碍。
至于农参就比较惨了,灵晶铠甲早已碎了一地,只剩下农参在原地哀嚎,看起来连沙包也当不成了。
阴十三一瘸一拐地来到陆封良身边,含糊不清道:“陆道长,咱么轩撤吧。”
陆封良当然不能撤,大姐头都跟人家跑了,这让他回去怎么解释?
看向阴十三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有多大把握。”
阴十三道:“再给我一天四间,估计差别多。”阴十三被打掉了几颗牙,说话时不时漏风。
“真有那么难么.....”陆封良感到有些苦恼。
“嗯,阴山不知道用了甚么手段,我一解除控制,阿糊烈就会陷入半昏迷,这时阴山又会乘虚而入,我实力毕竟差上一些......”
阴山似乎一点也不急,又取出一副斗篷披上,见陆封良两人沉默不语,开口道:“陆道士,不如这样,我可以解除对这傻妞的控制,作为交换,你跟我走,当然,我是不会控制你的,事实上,我估计也控制不了你,怎么样。”
陆封良眯着眼,道:“跟你走?当叛军么?”
阴山一愣,似乎想通了什么,道:“老夫可不是什么叛军,当然,的确和那群所谓的叛军做过些交易,你要是觉得不妥,那我不做就是了。”
陆封良不知道阴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对着阴十三道:“动手。”
随后一个水球就糊在阴十三脸上,阴十三感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紧接着原本酸痛的伤口都恢复了大半。
精神一振,也紧随着陆封良而上。
阴山见此,冷哼一声,再次命令阿芙烈对上陆封良,自己则是对上大徒弟。
正当阴山一掌劈下时,十柄短剑从四周飞来,剑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符?,阴十三原本前行的动作也蓦然一转,抓住一柄短剑朝陆封良飞去。
陆封良百忙之中,一掐诀,九柄短剑上的符?一齐激发,也不看阴山结果如何,双手一张,原本一人多高的水球直接扩展好几倍,将大姐头也包围了进去。
同时自己从水球中一滚而出,而原本的水球已经凝结成晶,但看起来应该支撑不了多久。
此时阴十三也来到了他身边。
“快。”陆封良催促一声。
阴十三也不含糊,之前陆封良就对他说他有一招封印术应该有用,阴十三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一狠心就答应下来。
又是与之前相同的招数,阴十三围着阿芙烈不断游走,一个金色巨茧逐渐形成。
但这次没支撑多久,金光一闪,现出阴十三的身影,还不等他喘口气,阴山就气势汹汹袭来,不得已,只好挥剑相迎。
同时,他还不忘关注陆封良这边。
只见陆封良拿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符?,凭空挥了挥,符?迎风而涨,一转眼,就有将近2米长宽。
整张符?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封”字,阴十三见此,暗暗点点头,信心了不少,只是他总感觉这张符?有些诡异,好像太厚了些。
阴山也关注着陆封良这边,别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其实受伤颇重,也明白这场战局的关键在那个傻妞身上。
不远处,陆封良双手分别拎着符?二角,看着浑浑噩噩的大姐头,气成丹田,一声洪钟吼:“被子封印术!”
“原来是被之封印术。”阴十三若有所思,仔细思索刚刚的一幕幕。
阴山还在一旁一头雾水,他自诩也算是博学多闻,从没听说过什么被之封印术。
另一边,阿芙烈一碰到“符?”,仿佛就中招一般,直接抓住“符?”原地一转。
陆封良微微一笑,双手一甩,两个人默契十足,整张符?就直接卷到了阿芙烈身上。
片刻,砰地一声,一个大白春卷倒在地上,只有一头还露出了一撮红毛,传出淡淡的鼾声。
阴山与阴十三不知何时已经停手了,阴十三来到陆封良身边,略带疑惑道:“陆道长,这是被子吧,是的吧。”
“不,这是被之封印术。”陆封良一本正经道。
“明明就是个被子嘛!”
“不,这是封印术。”陆封良一顿,接着道:“看见那个大大的封字没。”
“那就是你自己的商标吧!”
“不,它是个封印术,尤其是在冬季,在夜晚,在面对大姐头这种强敌时,它格外有效。”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会随身带一床被子。”
“一条普通被子而已,都是些细节,别在意。”
“哈,被我猜对了吧,它就是一条被子。”阴十三仿佛看破了一切。
“闭嘴,我说它是封印术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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