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朴的四合院,篱笆打的墙,青砖铺的路,院中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是那些城里人梦寐以求的居住地。
“看的这么入迷,好看吗?”苏弋芊小声调侃。
沈玄墨牵起唇角:“我在想,以后我们两个退休后,也找个这样山水宜人的地方,下下棋跳跳舞,白首偕老。”
沈玄墨勾画的蓝图很美,就连苏弋芊都忍不住憧憬了一番,但很快她发觉自己中了套,笑意僵化,白了沈玄墨一眼:“没个正经。”
得到白眼,沈玄墨无奈道:“哎——你说下面除了这篱笆小院能吸引眼球外,哪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多留恋两眼的美景?”
大傻默默为自家主子竖了个大拇指,别看boss没有泡过妞,那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哪个女人听了心里不甜滋滋的?
苏弋芊也不例外,她似乎要对教官另眼相看了,一个好看的男人本来就迷人,要是好看的男人还会说情话,那就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捧给他。
不过一码归一码,鉴于他之前的种种恶行,她故意说道:“谁说底下没有美景,那石凳上不坐着一个吗?”
沈玄墨知道苏弋芊心里有疙瘩,但是不打紧,他会把她心里的一切阴影都照亮。他装傻道:“哪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装什么傻,要不是被我表妹萌萌的俏模样迷到,你上次又怎么会把我的手机给她?”这件事还是个大麻烦,她心里烦躁的很。
沈玄墨挑眉,痞痞笑道:“苏弋芊,你这是醋了吗?”
“(ノ`Д)ノ滚!”
“哈哈,果然是醋了!”沈玄墨捏了捏她的脸蛋,“放心好了,手机的事情我会替你摆平。至于这殷蓝双,敢动我的女人,不管她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boss霸气!”大傻、五傻二人满眼崇拜。
苏弋芊刚要开口嘲讽两句,院子里正在吃饭的殷蓝双忽然间开口说话了:“妈,我明天要回学校,你给我一千吧。”
“什么?又要一千!你在学校吃的是金子吗?”殷爸气得一把将筷子拍在石桌上,看女儿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般。
殷蓝双低垂着头,默默的吃饭,似乎并不打算辩解。
殷母推了推殷父,劝道:“咱女儿有本事考到京大,多花点咋啦?你就别小家子气了,一千就一千啊,妈妈给你。”
殷蓝双“哦”了一声,并没有什么情绪。
“蓝双啊,你姐也在京大,你以后见着她多跟她亲近亲近,小时候这算命先生就说了,你姐命好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你攀附着她,多少也能沾点光嫁个好点的人家,帮衬帮衬你弟弟。”
“妈,我才不用她帮我呢,一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用?”殷蓝双的弟弟殷庆自小被父亲耳濡墨染,对女人很是不屑。
殷蓝双笑了,看着自己的亲妈,说道:“妈,你听到了吗?我弟弟他并不稀罕我。”
啪的一下,殷母给了殷庆一脑瓜崩,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啥啊?整天见的跟你爸都学傻了!”
“爸——”殷庆红着眼喊他爸评理。
“你干啥呢你!想反了天了不成?!骚娘们儿!”一耳刮子毫不留情的扇在殷母的脸上,那俏脸肿了半边天。
殷母噙着泪,一把将桌上的菜盘子砸在殷父的头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我是骚娘们儿,你就是个没用的孬种!你除了会种地还会什么?你以为你当初怎么娶得我,还不是你那亲戚使得坏,要不就凭你?你配么!”
“你还撒起野来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整天想着攀龙附凤!”殷父反打起来,很快就把殷母打的满地求饶。
“爸、妈,别打了!”殷庆哭着劝架,比他小两岁的弟弟坐在桌子上手足无措。
许是这吵闹声太响,把屋里仅有两岁的小弟给吵醒了,哭声响亮,原本寂静的院子吵闹的让人头痛。
“别吵了!”殷蓝双忽然起身,身上二阶灵子如洪水般将几人全部卷了进去,他们窒息着在地上动惮不得,一双眼睛似看到了无尽的尸体,而他们的女儿就站在尸体上如魔鬼一般俯视着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变成她脚底下那冰凉的尸体。
殷蓝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忽如其来的平静,她轻轻吸气后慢慢呼出,方睁开眼睛看着地上蝼蚁一般的父母跟弟弟们,她嗜笑,缓缓的走到殷父的跟前,一脚踩在他脸上:“爸,你不是自诩为王吗?站起来啊,打我啊?打啊!”
殷父看着眼前的女儿,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容颜,就仿佛被死神附身了一般恐怖。他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口。
一脚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踢的老远,殷蓝双笑了,疯狂的笑着:“你们!你们一个两个眼里只有你们自己的利益,什么时候真正的疼爱过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可你们只把我当做奴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有可无。或许哪天我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你们都不会去寻我。”
殷母淌着泪,她也不想这样,她心里的苦谁又知道?
“噗!”殷蓝双忽然吐了一口血,身上的灵子溃散,她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她难道不知道对普通人使用法力是会被天道法则反噬的吗?”大傻看着殷母心疼的将女儿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给她擦血,急的焦头烂额。
“真是奇了怪了,她这样对她妈,她妈居然还这么护着她。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五傻感叹,他虽然不知道父母是谁,但陆老等同于他的父亲,可惜了他已经不在了。
殷父将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儿子抱回房里,回房查看了最小的儿子,见他没有事,才松了口气。他气冲冲的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砍死殷蓝双。
“你干嘛?!”殷母挡在前面,斥责,“你干嘛呢?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要是真杀了女儿,难道想去坐牢?那我们母子怎么办?等死?”
殷父瞬间苍老,他颤巍巍的将刀扔了,坐在一边不停的抽烟。
沈玄墨见苏弋芊一声不吭,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环境是不是真的可以毁掉一个人,还是人的本性在那里,不管什么环境,坏就是坏?”殷父殷母一直都给她慈爱的形象,却没想到他们私底下竟然会这样。
“你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人之初性本善,谁生来都不是恶人,但这世界上的恶人却如同苍蝇蚊子一般除之不尽,可见一个人想要为恶,是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的。”
这个答案瞬间化去了苏弋芊的心结,她身上恶作剧因子犯了,她忽然间抬臂摸了摸沈玄墨的脑袋,嘴里念叨:“goodboy!来奖你个吃的!”竟真的从怀里拿了一颗糖,“张嘴啊!”
沈玄墨额间青筋暴起,浑身冒着黑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弋芊,你想死是不是?!”
“嘿嘿嘿嘿嘿。”赶紧把手收回去,她笑的灿然,“你不要拉倒。”
“等下。”沈玄墨抓住她的手腕,将糖拿了过来,一看竟然是上次他给她的那一颗,他问,“你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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