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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无论如何还是我如今的住地,明着也算是我的靠山。四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这句,胡氏放下手里的物什就跪了下来,“二,二姑娘,奴不是那个意思。”
“起来。”时童声音透冷,瞧着胡氏一点点的站起身子,示意她在桌前坐下,“你如今,又是何打算。”
胡氏凝眉,显然是在思索一个最佳答案,时童见此,再度开口,“你如今已经是时府的四夫人,对我或者对时府有任何不妥的举动,最后牵累的也包括你,你别还想着自己能够改嫁吧?”时童问的时候,口气极为认真,若真是如此,显然她到还是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的。
能够在时博后初入京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让自己入过来,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家能够有的勇气,无论这里面有没有胡唯材胡知府同他上方的意思在。
“二姑娘,您说的对,奴如今无论如何都已经是时府的人。”
“你想要的那个位子,我可以许诺,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胡氏倏忽抬头,“姑娘您曾说过,您不会放过时家。”时童点点头,“我改主意了。”
“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胡氏总觉得这丫头说的字,连偏旁都是假的,
时童点点头,而后沉重地叹了口气,“我的事,你也该知道个七七八八了吧。”
胡氏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时府如今为何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在京都?”
面对时童的这个问题,胡氏一时间,确实找不到答案,见她犹豫,时童又往火上加了把柴道:“只要四夫人能够让自己男人脑子清醒起来,时府与我,依旧是共荣共损。”
“二姑娘。”胡氏郑重地叫了一声时童二姑娘,眸子里的光透露着询问,再得到时童点头肯定之后,她像是突然泄了气一样,失落感和安心同时显现在脸上。
“二姑娘都已经如此言明,奴自然不会再出纰漏。”
时童微笑,“四夫人只要记得,你已经入了时府,时府在你在,时府亡,你亡。”
胡氏自然知道时童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等到胡氏离开,小宝小跑着过去将门关上,“小姐,将时府交给胡氏去打理,我们是有什么大事要做么?”
“等宫宴,嵘凤那里,可有回音。”
“没有,会不会被人截下来?”
时童“嗯”了一声,看了看外头,“那七个人死了谁?”
小宝没反应过来,“啊?哪七个人?”
“外头蹲着的…”
“奥,没啊,都好好的呢。”
“那信,就该到了。”
信确实到了,可墨?D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给回复,说好,显得他十分廉价,若是回绝,那这份合作关系到此结束,时童若是联合五弦转头对付自己来,不是正中了圣心一脉的下怀。
信的内容,是要他去暮云洲求娶时童。
“哼,真是敢说!”
这三日来,墨?D看这封信的次数,比看三日的奏折加起来的数量都多。他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在乎多娶一个女人,为妻为妾无妨,只是时童不一样。
时童的身份是什么,墨闳玺也知道。
“王爷,王爷,殿下他正在处理公文,王…殿下!”宫人疾跑追着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入了御书房,如今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已经不再是他的皇兄了,而是他的儿子。
“墨?D。”
“殿下,奴婢…”
“退下。”墨?D看着来人冷漠的说道,“凉雾君亲临,所为何事?”
墨闳韫似被锐器扎了一下心脏,但仍旧镇定地站在自己儿子跟前,“随我去寻你母亲。”
“母亲,您说的是,如今暮云洲的那位大国师么?”
“没错。”
“理由呢?”
理由?墨闳韫愣住了,是啊,理由呢,裴沂能够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扔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带着整个家族迁往暮云洲,其心冷酷不言而喻,那么他该用什么理由让那个孩子去寻这样一个母亲。
“你不想问问理由么?”墨闳韫最后的答案,是一个问题。
墨?D一笑,“不想。不需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答案墨闳韫一点也不意外,多年来,他坚信墨?D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纵然墨?D那般讽刺了自己,可他还是坚信。
只因为一张脸。
面对此时的墨?D,犹如面对着年少时的自己,墨闳韫的笑容有些苦涩,但这苦里微微泛着甜,十二年来,他都在悔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悟出来。
最后却被自己儿子一顿讥讽,从一团迷雾之中拉了出来。
不论墨?D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他都心存感激。
“那真相呢?你问我的那个问题的真相…”墨闳韫不死心地问道。
真相…墨?D似乎并不在乎真相,又或者,已经有人提供给他了不少的真相,想到时童,墨?D似乎思绪开朗了些许,眼前男子迫切地希望他能够开口同意此事,而时童又正好需要他这么做。
“此事,需得皇叔同意。”
墨闳韫神色一松,墨?D这般说,那就是他自己已经同意了这件事,“他那里,我自会言明。”
“王爷,皇上有请。”
墨闳韫的话音还没有收,门外就传来公公细长尖锐的叫唤,墨?D神色眯了眯,露出一个细不可查的笑意来。
“若是他同意。”
“我便随你去往暮云洲。”
墨闳韫不知道是什么让墨?D突然改了主意,可他的目的达到了便好,有“儿子”在,他不信裴沂还能够那般绝情冷性。
待到人都散尽,御书房又陷入一片安静之时,黑衣人从影子里出现,“主子,要不要回信暮云洲?”
墨?D刮了自己属下一眼,“多事。”
黑衣人连忙跪下,却听得顶上男子道:“去准备吧,过了年关就出发。”
恰好,去会会暮云洲的几大势力,尤其是那位五弦少护弥嘉誉。
黑衣人不做停留,闪身离去,可脑子里想法确实纷乱,说自己多事,可过了年就走,这般急?真的不送个信儿过去?吓着人姑…也罢,就听云领的描述,他便不觉得那姑娘是个能够被吓唬到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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