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折花,真不愧是冷血泽孤离。
“圣主只是因为你折花就下这么狠手吗,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轩辕傲雪看着花容月貌的言乔,本还想着怕这个女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现在看来根本就不会,因为泽孤离只因为折花就能下杀心,说明这个女人根本不会入泽孤离的眼,泽孤离只有自己才配的上,一个蓬莱的女人,自然死不足惜。
“言乔不敢怪圣主,只是言乔自己不该如此鲁莽”,言乔忧伤但不埋怨的说:“听说这片樱花林是圣主的最爱,也许这里面就住着樱花女神,言乔这一折,不是伤了樱花女神吗,这都是言乔的错”。
什么,樱花女神?轩辕傲雪差点跳起来,“不可能,这世间的神根本就没有樱花女神”。
言乔抬起头,看着恶狠的轩辕傲雪娓娓道来,“普天之下,每种花都有花神,这樱花只在昆仑山,说不定樱花花神也只在昆仑山上呢,天下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相伴,即便是圣主应该也不例外吧”。
“不可能不可能,神仙之中根本就没有樱花神”。
虽然不相信但是轩辕傲雪内心开始抓狂,神仙名录上没有樱花神,但是普天之下也没有樱花之花啊,难道真的如言乔所说,樱花只在昆仑,所以樱花神只在昆仑山,就连天帝的神仙录中都没有记载?
看来效果达到了,言乔躺下,似乎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了,躺好后,言乔提醒轩辕傲雪:“我在晕死之时,只听到圣主说五天之后的丑时在相见之类的,不知是错觉还是圣主和林中人做的约定”。
“不过伤了樱花,就算拿命来换言乔也无怨言”。
“这件事言乔之告诉了傲雪姐姐你一人,姐姐千万要替言乔保密,不然言乔有愧”。
五天后丑时!轩辕傲雪把这句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轩辕傲雪点头,然后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心里十分不甘,樱花神,难道泽孤离已经心有所属了吗,不行,我要加快行动,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轩辕傲雪得不到的东西。
秋宛洵在轩辕傲雪离开后进屋,言乔叹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是累啊”。
“你在打轩辕傲雪的注意?”
言乔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我只是想帮她,反正她很想接近泽孤离”。
“你是说轩辕傲雪相见泽孤离?”
“不是相见,是想嫁”,言乔笑了。
秋宛洵一头的懵,这天下的女人对泽孤离都是一见钟情,难道连轩辕傲雪也不例外?
言乔点点头,“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想要的不仅仅去想,还会去做的”。
想得到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不是把自己抬高到对方的高度就是把对方拉倒自己的高度,上一世,轩辕傲雪做了,而且成功了。
这一世,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这会让事情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吗,言乔心里没有太多的把握。
“等你好些我再跟你说吧”,秋宛洵看着言乔疲惫的样子打算让言乔先休息。
听到秋宛洵的话言乔睁开眼兴奋极了,“是找到了吗?”
秋宛洵点点头,“在你说的那个角落里,我找打了一本上古的书卷,上面只有‘昆仑虚太荒门,活不入,死不出’”。
“昆仑虚太荒门!”言乔默念。
“昆仑虚是在昆仑山吗?”。
言乔点点头陷入沉思,秋宛洵让言乔先睡一觉再说吧,出去之前秋宛洵从言乔的箱子中取出一只千年野山参,又到厨房借了一个锅。
厨房的人赶紧递上秋宛洵要的汤煲,一边热情的招呼秋宛洵。
“秋公子要什么直接拿去便是了,言乔姑娘怎么今天没来啊,最近有需要什么只管讲啊”。
“她病了,过几天她会过来的”,反正隔三差五的都要买东西。
秋宛洵根本不知道言乔每天在干什么,反正她炼制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药丸、药膏、药粉,反正什么都有。
香的、臭的,甜的、苦的、无色无味的……
秋宛洵有时候想不明白,自己出身修仙世家,世上的丹药算是见识广泛,但是到了言乔这里,自己简直成了小白一个,不认识不懂,不明白。
想想前日,言乔把木炭和硫磺放到一起,明明是火刻木,两者相斥,偏偏放到一起,还说有大作用,自己五行知识在言乔的炼丹炉中统统被颠覆了。
堂堂蓬莱掌门之子,俊逸挺拔,玉树临风,而此刻却提着煲汤的锅子,在众中人异样的眼光,穿过整个南院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先放上清泉水,在把人参放进水中,秋宛洵坐在院中石凳上,双手放在煲边,慢慢的发动内力……
在伤了言乔后,泽孤离回到上殿,一挥手,几本书从书架上飞到泽孤离面前。
这几本书都是秋宛洵翻阅过的书,因为这些书都是仙书,没有仙术是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但是用了仙术就会留下痕迹,秋宛洵功力尚浅,根本没有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所以秋宛洵看过的书尽数飞到了泽孤离面前。
这几本书,记载的全是各处仙山、魔道、妖穴所在地,可是这些历经百万年后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何况秋宛洵本就是蓬莱之人,要寻的会是什么呢,或者说秋宛洵在为她寻找什么呢。
泽孤离翻到最后一本,那是一卷几乎快要羽化的鳞片状书卷,一处不起眼的小字上留下了秋宛洵的指印。
“这些都是上古仅存的书卷,她在找什么?”泽孤离念着秋宛洵指纹处的字迹,“‘昆仑虚太荒门,活不入,死不出’昆仑虚!”难道她来昆仑山的目的是昆仑虚?
那是一处自己都快要遗忘的地方,此刻泽孤离却记得很清楚,那里土肥草茂,青草茵茵,四季都不曾枯萎,可是那里也尸骨遍地,阴风森森,从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那片绿草地。
昆仑虚下有鬼兵把守,上有雷神看管,那里不需要结界,因为没人能逃得出,自然也没人找得到太荒之门。
这么多年,白骨化作枯骨,枯骨没了又是新白骨,可是太荒之门又在何处。
这快要被遗忘的地方,为什么她会知道?她又为何想去那里?
泽孤离脑海里一一浮现:第一次那是在山下,握住言乔的手腕,那时候她自称白浅尘,那是她的确没有内力。
第二次,中殿广场,测试仪前,她的脉搏内力奇异,居然为负。
第三次,脖颈之下,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沸腾,在抵抗这自己的力量,若不是这股神秘的力量,根本没有人能经受得住自己发动的内力,即使自己只是稍微动了些许。
还有这个女人看到了我的白羽在动,她不仅看到了还知道了凰的存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她居然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泽孤离合上书卷,走到深渊之上。
深渊之下,死寂了百万年的寂静,这些天似乎有些悸动。
泽孤离凝望着无尽的黑渊,身后涌出强大的妖气,绿色的盘旋在泽孤离身后。
深渊下的悸动渐渐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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